這時候魔胎突然嗥叫了起來,然後一躍跳向了飛頭,阿贊峰趕緊誦經控制飛頭閃開,魔胎撲了個空,落到了牆壁上,它的手腳居然能像蜘蛛一樣扒住垂直的牆壁。
魔胎在牆壁上無聲無息的爬動,轉動著碩大的頭顱,齜著尖牙,用黑瞳盯著飛頭,正在尋找角度伺機而動。
阿贊峰加緊誦經,只見飛頭在空中左右飛動,突然就主動出擊飛向了魔胎,魔胎見狀再次跳起,這次它精準的跳到了飛頭的頂上扒著,飛頭帶著魔胎在大殿裡上下左右瘋狂飛動,速度極快,時不時傳出撕咬的動靜,聽的人頭皮都發麻了。
阿贊峰這時候收了架勢不再誦經了,慢慢站起盯著屍油鬼王古路柴,屍油鬼王古路柴也站了起來,但飛頭和魔胎都沒有停止纏鬥,這讓我覺得很奇怪,於是問阿贊蘇納怎麼回事。
阿贊蘇納沒有理會我,王繼來插話說:「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的,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陰法已經起效就沒必要一直去念,這就像汽車發動了,發動機自己就會運行,沒必要一直去擰鑰匙點火了,接下來就看飛頭和魔胎誰更厲害了。」
魔胎和飛頭在那纏鬥的不可開交,我們一時也插不上手,阿贊峰這時候從腰間抽出了阿贊濃的那把手杖緊緊握在手中,屍油鬼王古路柴從腰間摸出一把鏽跡斑斑的短刀,兩人同時從神像的手掌上跳了下去,站在大殿上,忽然雙方沖向了對方,用手杖和短刀攻擊對方,兩人根本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完全就像是普通的打架。
這一幕看的我都愣住了,兩人都是能力不錯的阿贊,居然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攻擊對方,讓我完全搞不懂。
這下連王繼來也納悶了,嘀咕道:「阿贊鬥法我見了不少,跟普通人一樣打架倒是很少見啊,真奇怪。」
阿贊蘇納哼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阿贊峰的咒法施加在了法身的飛頭上,屍油鬼王古路柴的咒法都施加在了魔胎上,兩人不可能在用別的咒法去對付對方了,所以只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也就是說現在屍油鬼王古路柴只是個普通人了,沒辦法在用咒法對付其他人了,想到這裡我一下激動的起來,拔出滅魔刀就要爬下神像,只是我剛準備爬下去的時候阿贊蘇納卻一把拽住了我,質問道:「你幹什麼?」
我納悶道:「當然是去幫阿贊峰對付屍油鬼王古路柴啊,這傢伙把我害的這麼慘,又殺死了阿贊魯迪,我正愁沒機會親自下手對付他,既然現在他無法用別的咒法了,跟普通人沒兩樣,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阿贊蘇納冷哼道:「不要被表面的現象蒙蔽了,雖然他們現在無法用別的咒法跟普通人沒兩樣,但也只針對彼此而言,外人插手只會給自己找麻煩!」
我有些不解,甚至懷疑阿贊蘇納是想看他們鷸蚌相爭好自己漁人得利,於是問:「這是什麼道理?」
阿贊蘇納沒有多解釋,只是示意了王繼來一下,王繼來從體內招出一隻蠱蟲,蠱蟲順著神像快速爬下去,爬向屍油鬼王古路柴,這時候吃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魔胎突然從空中跳下去對付小小的蠱蟲,飛頭也飛了下來,飛頭和魔胎圍繞蠱蟲展開了纏鬥,導致蠱蟲在它們的纏鬥中慘死。
「看到了吧。」阿贊蘇納沉聲道。
我只好放棄了爬下去的念頭,把滅魔刀插了回去,原來兩人用陰法施加的飛頭和魔胎還有護主的作用,外人要是想插手,只會成為炮灰,沒辦法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阿贊峰和屍油鬼王古路柴在那粗暴的纏鬥了。
阿贊蘇納這時候說:「王,我們去護著阿贊濃的法身就行,飛頭被魔胎破壞沒關係,只要法身不被破壞飛頭就能融合回去,但法身遭到破壞飛頭就化為血水了,那就沒用了。」
王繼來領命快速攀爬下去站到了法身邊上護著,阿贊蘇納也隨之跟了下去,兩人盤坐在法身邊上護著,對於阿贊峰和屍油鬼王古路柴、以及飛頭和魔胎的戰況如何,根本就不管了。
這兩個傢伙也太不仗義了,指望他們幫忙看來沒戲了,不過我也插不上手,沒辦法只能呆在神像頭頂上旁觀了。
阿贊峰和屍油鬼王古路柴在那打的不可開交,氣喘吁吁,完全就是在拼拳腳和體力了,飛頭和魔胎也纏鬥的不分勝負,雙方形成了平衡局勢,誰輸誰贏真不好說。
我有點明白這場戰鬥的輸贏關鍵了,如果阿贊峰能殺死屍油鬼王古路柴,那控制魔胎的陰法自然就破掉了,這麼一來魔胎的能力會大大降低,飛頭就能吞噬掉魔胎,這場戰鬥就贏了,同樣的飛頭要是能弄死魔胎,那屍油鬼王古路柴也會遭到反噬,這場戰鬥一樣能贏,不管是阿贊濃的飛頭和阿贊峰本身,兩者是一體的,這兩場戰鬥說白了就是一場戰鬥,飛頭和魔胎只不過是兩個阿贊的分身又或者是延伸的武器,但反之道理也一樣,如果屍油鬼王古路柴取勝又或者魔胎戰勝飛頭,那這場戰鬥就輸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都揪了起來,雖然飛頭和魔胎的纏鬥不分勝負,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阿贊峰和屍油鬼王古路柴的肉搏卻出現了高低,屍油鬼王古路柴體力非常好,沒有出現一絲疲憊的樣子,嘴角甚至還揚著得意的微笑,但阿贊峰卻氣喘吁吁出現了疲態,肉搏戰拼的是拳腳和體力、耐力,屍油鬼王古路柴這方面明顯有練過,因為我看到了他出現泰拳的架勢了,阿贊峰在中了他的幾個膝撞後急急後退,靠到牆上不住的喘氣,有些撐不住了。
真沒想到肉搏打架也會成為這場戰鬥勝利的關鍵,這局面讓我緊張不已,插不上手更是讓我心焦。
阿贊峰喘了一會氣,眼神忽然露出堅定,大喊一聲:「德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