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開帘子進去,只見黑醫被韓飛揍的鼻青臉腫癱在地上了,韓飛看到我進來狠狠踹了黑醫一腳這才收了手,說:「沒想到揍人這麼有樂趣。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苦笑說:「你平時是不是很壓抑?」
韓飛嘿嘿一笑問我是不是要繼續揍,我蹲下把黑醫揪起來說:「聽好了,這只是小懲大誡,如果你還不說到底是誰買走了胎屍,休怪我用黑法招呼你了。」
黑醫痛苦道:「法師,告訴你我會被人家報復,不告訴你你又要弄死我,反正都是死,我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別,你要真的想弄死我我也沒辦法,只能認倒霉了。」
言下之意是不說了,不過他這話倒是句實話,收胎屍的人八成是想製作古曼童和小鬼,不管是個人還是勢力集團能力都不會低,說出來肯定會遭到報復,他為難也正常,不過人在面臨眼前的死亡威脅通常會選擇先保命,多活一天是一天,我也顧不上許多了,說:「我理解你的難處,但對不起,我必須要知道尼亞墮下的胎屍下落!」
我退開了兩步,將黑醫的毛髮捏在手中搓動,同時念起了落降的經咒,黑醫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
我根本不搭理他繼續念咒,很快我手中捏的毛髮就冒起了一縷白煙,黑醫嚇的退到了牆根,癱坐下來不住的哆嗦,沒一會他的眼窩裡就流出了血來,止都止不住,韓飛吃驚不已。
黑醫察覺到什麼伸手一抹,手上頓時沾滿了鮮血,嚇的他大呼小叫。
我看差不多了,停止念經說:「這是血降,只要我繼續念咒,血液會從你的眼睛、耳朵、鼻孔、嘴裡、肛門、乃至生殖器不停流出,整個過程只需幾分鐘,而你會一直保持清醒,直到流干體內最後一滴血為止,現在只是血咒的第一個階段,你識相的話趕緊交待,不然我可要念下一個階段的經咒了。」
黑醫嚇得魂都快丟了,哆嗦道:「我說我說,是億甲邁的帕農寺廟住持龍婆登收購了胎屍,他每個月十五號都會派人來收購流產的胎兒,按照胎兒孕周的不同給一定的價錢,兩到四個月的五千泰銖,五到七個月的八千泰銖,八個月到即將出生的一萬二,如果是難產過程中死的價格更高,龍婆登會親自出面面談。」
我皺眉道:「帕農寺好像是正統的佛教寺廟,怎麼可能幹這種勾當?膽敢污衊正統寺廟的龍婆住持,你也不怕神明降罪於你,你是不是找死,信不信我馬上念咒要你的狗命!」
黑醫哭喪著臉說:「別啊法師,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來收購的人真的是龍婆登的徒弟,肯定是龍婆登的授意啊,不光是我的診所,這一帶所有黑診所墮下來的胎兒,全都是被帕農寺收購了啊,大家心照不宣都沒有透露半點風聲,聽說當年有黑醫不小心說漏嘴,結果那黑醫和幾個聽到的人一夜之間全都死於非命了,怎麼回事很明顯了,我該說的都說了,沒有半句假話啊。」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黑醫死到臨頭肯定不會亂說,沒想到一座正統的佛教寺廟居然淪為了幹這種勾當的場所,實在讓人痛心。
雖然我不清楚住持龍婆登是個什麼人,但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絕非正統龍婆,不是個好鳥,看樣子這座正統寺廟已經淪為賺錢的商業寺廟了。
想到這裡我示意韓飛離開,黑醫突然撲上來抱住我的腿,哀求道:「法師,我把知道的都說了,求你解開我的血咒啊。」
我冷哼一聲,一腳踹開了他,然後帶著韓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從黑診所出來後韓飛問我對黑醫下了什麼降頭,弄的他眼睛都流血了,看著好恐怖,黑醫是不是快要死了。
我笑說:「這根本不是什麼降頭,只是我剛才注意到你把他揍出鼻血了,血液和頭髮都是人的分身,我利用咒法將頭髮和血液產生聯動,人的鼻子和眼睛是想通的,我只不過讓鼻血從眼窩裡流出來罷了,下血咒降頭需要耗費很多的法力,像他這樣的人不配我耗費大量法力對付他!」
韓飛恍然大悟,讚嘆道:「高明,真是高明啊師父,但這黑醫做了這麼多壞事,就這麼放過他是不是太便宜了。」
我吁了口氣說:「我有自己的為人處世底線,即便他十惡不赦我也不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去殺他,他以為我給他下了血咒,在加上他說出了龍婆登的秘密,雙重的死亡威脅夠他擔驚受怕好一陣子了,比弄死他更折磨,我又何必真的殺他,至於最後他是死是活我就管不著了。」
韓飛從包里掏出筆記本,一邊記錄一邊說:「師父說的沒錯,殺人我們可不能幹,要有底線,我記下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黃昏時分了,中午都還沒吃飯,於是就和韓飛到附近隨意吃了頓飯,吃飽喝足後我們才趕去了帕農寺。
帕農寺掩映在清幽的綠植當中,芭蕉樹、奇石和草叢到處都是,鳥語花香,環境非常好,猶如世外桃源,磚紅色的圍牆上畫著許多佛教人物壁畫,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圓形的金頂塔尖在夕陽下熠熠生輝,整座寺廟氣勢恢宏,門廊進出參拜的信徒和遊客眾多,幾乎是絡繹不絕了。
韓飛搖頭說:「真難以想像,這麼神聖的寺廟會是藏污納垢的地方,真是印證了咱們中國的一句老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我不禁也感慨:「現如今泰國的寺廟早不像當初那麼神聖了,隨著旅遊業在泰國興起,催生了各種利益鏈,商業寺廟應運而生,雖然帕農寺不是商業寺廟,但也架不住利益集團的侵襲滲透,淪為利益集團斂財的工具很正常。」
韓飛問:「師父說的有道理,對了師父......。」
我打斷道:「你左一句師父右一句師父聽著怪怪的,還是叫我羅哥聽著順耳,就這麼決定了。」
韓飛笑道:「那好吧羅哥,對了羅哥,現在該做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