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不斷有記者上來採訪,也有年輕的愛慕者,羞澀的想要跟她打招呼。哪怕是跟她說句話,就心滿意足了。
米月珍身上穿著心緣服飾剛剛推出來的秋款連衣裙,一字肩的設計,讓她展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部。
美麗的像個小公主。
陳翠花挽著公西衡的手,站在最外圍,眼看著眾星捧月的米月珍不斷的點頭,「這丫頭,好像比以前漂亮了,氣質也比以前好了。」
「當然了!」公西衡有一雙精明的眼睛,看問題往往能直擊要害,「就算是村婦被送上了神壇,也會漸漸學成聖女的姿態。」
「你這話就太狠了吧?她可是我們家雲琦的愛慕者,你嘴下留情。」
公西家跟米家是世交,她也覺得米月珍不錯,關鍵是對她兒子痴心。以後要是當了她兒媳婦,她是樂見其成。
「那可不一定。」公西衡心中反而對米月珍不太認同。當成晚輩疼愛可以,可要是配他兒子,差的還遠呢!
前面擠擠嚷嚷,倆人不感興趣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一邊講話一邊朝後退。陳翠花不屑一顧的說:「有什麼好看的?我看還沒有我家南緋畫的好看。」
別人都往前湊,就他們夫妻倆明顯是對金獎作品不感興趣。
公西衡失笑,「人家是獲得國際金獎,米老頭拿著這幅畫把郁敬儀氣的差點心臟病犯的作品,有可能性嗎?」
陳翠花白了公西衡一眼,對他明顯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非常不滿,「有你這麼說自己家小姨子的嗎?你缺德不缺德?就不會說句好聽話?」
公西衡在心中替兒子摸了一把眼淚,兒子想娶回家當媳婦,偏偏自己老媽拿人家當妹妹。看來,兒子註定要失望了。
不過,男人不經歷傷痛,是無法真正成長的,他倒是樂見其成。
無論是成了,還是不成,對兒子都是一種成長。
「行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公西衡從善如流,認錯態度良好,「你家南緋什麼都好,行了吧?」
「我看你怎麼有點不情願啊?」
「我哪敢啊!」公西衡一邊哄著媳婦,一邊跟來往的人寒暄打招呼。
今天來這裡的不是學者,畫家,教授,就是省城的正政商名流,轉個人都是老熟人。
「你看,何榮熙也來了。」陳翠花指了指對面的角落,「他居然還好意思出來,我要是他就躲在家裡藏著不見人了。」
「所以你成功不了,人家能成功的了啊!」公西衡反而是挺佩服何榮熙的,他們做商人的,名聲是很重要。
可要是太在乎名聲,還怎麼賺錢!
他說完話,才發現媳婦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怎麼了花花?」
「你這意思是說你的臉皮比何榮熙還厚嘍?我現在很懷疑我頭上的帽子是綠色的。」
「慚愧,慚愧!我的意思是說,我的生意做的不如何榮熙好。之所以能有今天這個成績,完全是花花你的功勞,你旺夫。而且我現在都眼熱你的服裝生意。」
這番話聽的陳翠花心情舒暢,遞給他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