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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沒什麼好爭的,並不是所有出現的都是女主,也有可能只是推動劇情發展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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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
望著趙弘潤認真的表情,玉瓏公主怦然心動。
想想也是,對於久居於深宮的皇子、公主們來說,有朝一日能瞧一瞧宮外的景象那是極其誘惑力的,更何況今日是端陽佳節,城內的熱鬧遠非平日可比。
可想到一旦事跡敗露的後果,玉瓏公主臉上不由地露出幾分猶豫。
終歸她只是一介公主,在外人看來仿佛地位尊貴,可實際上,公主不過就是高檔的聯姻物罷了,地位遠不如趙弘潤這些皇子們。
更何況,她還並不是一位受寵的公主,萬一事跡敗露,那怎麼辦?
「我……我還是回玉瓊閣罷……」
一想到後果,玉瓏公主還是退縮了。
然而,趙弘潤抓著她玉腕的手卻是絲毫不松:「皇姐,為一件做過的事後悔,與為一件想做卻沒做過的事而後悔,你覺得哪一樁更加遺憾?」
「……」玉瓏公主微微有些動容,但從表情看仍在掙扎。
見此,趙弘潤只好在旁勸說,因為他覺得,這位皇姐久居於深宮顯然是真的悶壞了,長期下去非得憂鬱症不可。
在趙弘潤的淳淳引誘下,玉瓏公主最終按捺不住對宮外世界的嚮往,終於輕輕點了點頭。
見此,趙弘潤將這位皇姐先帶回了自己的文昭閣,畢竟玉瓏公主此刻身上的衣裳,可出不了皇宮的門。
為了掩人耳目,趙弘潤吩咐宗衛們代為掩護,以各種藉口拉走了文昭閣殿外的值守郎衛,也暫時遣退了殿內的小太監。
「換這身吧。」
趙弘潤拉著玉瓏公主走入了文昭閣,從內殿寢居的衣櫃裡拿出自己的衣服,讓後者換上。
望著手中那男式的錦服,玉瓏公主一張俏臉微微有些發紅。
在她看來,儘管這些衣服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可是要貼身穿在身上,這仍舊是一件非常羞人的事。
好在趙弘潤適時地注意到了這位皇姐羞澀的表情,強忍著咽唾沫的不雅舉動,解釋道:「皇姐放心,這些衣物雖然是我的,但是還未穿過,皇姐不必在意。」
「我……我不是嫌棄……」
「我明白,快去換吧。」
「嗯。」玉瓏公主紅著臉捧著趙弘潤的新衣,噔噔噔跑到寢居的屏風後,忍著羞澀在不屬於她的寢居更換衣物。
聽著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趙弘潤的心中簡直就跟貓爪撓心般的難受。
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偷偷朝屏風撇了一眼。
可沒想到的是,屏風後的燈燭,竟將玉瓏公主更換衣物時的影子照印在了屏風上。
望著那窈窕婀娜的影子一件件退下身上的衣衫,繼而緩緩抬起修長的腿穿上衣褲,趙弘潤可恥地發現自己竟有了生理反應。
他連忙轉回頭,口中念念有詞。
「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那是親姐……」
也不知足足念了多少遍,他心中的莫名騷動這才逐漸平息下來。
而這時,玉瓏公主也已經換好了衣物,紅著臉扭扭捏捏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好了麼?」
「嗯……」
聽到回應聲,趙弘潤回頭瞧了一眼,不由地眼睛一亮。
倘若說玉瓏公主方才所穿的那一身衣裳顯得她格外地清純典雅,那麼如今她換上了趙弘潤的衣裝,便活脫脫是一位俊秀的公子哥,只是眉宇間仍不免帶著幾分陰柔之美,言行舉止也偏向女兒姿態。
「怎麼樣?」玉瓏公主在趙弘潤面前轉了一圈,帶著幾分興奮、幾分羞澀問道。
唔,挺娘炮的……
「還行。」趙弘潤沖她豎起大拇指,同時也不忘提醒她:「皇姐,看我。」
玉瓏公主疑惑地望向趙弘潤,卻見趙弘潤收起臉上的笑容,雙手一振衣袖,負於背後,龍行虎步般在她面前走了幾步。
旋即,趙弘潤右手捏著些許衣袖懸在身前,左手單手負背,做了幾個拿眼望向四周的動作。
玉瓏公主也是聰慧之人,立即意識到這位皇弟是在教她男兒應有的舉止與氣勢,也像模像樣地學了一次,只可惜僅有形似而無半點神似,有心人一看仍然曉得是女扮男裝。
「不行嗎?」
見趙弘潤皺眉搖頭,玉瓏公主有些失望,畢竟她自以為學地挺好。
趙弘潤又教了幾回,見她仍然無法脫去女兒姿態,索性也就不再強求了。
「待會出宮門的時候,皇姐儘量別露出馬腳。」
「嗯嗯。」
囑咐完後,趙弘潤便喚來了自己的宗衛,只見他十名宗衛也早已換上了尋常百姓的服飾。
因為有著羅嶸這前車之鑑,這次沈彧等十名宗衛並沒有打扮成一般百姓,而是打扮成富家公子哥的跟班,一個個皆是身穿著鑲銀線的錦服,威武不凡。
因為離宮時需要讓玉瓏公主假扮趙弘潤的一名宗衛,因此,十名宗衛猜拳決定留在文昭閣的人。
種招人如其名,不幸中招,這不禁讓他暗恨自己的名字。
此時文昭閣外的郎衛們已被暫時支開了,因此趙弘潤倒也不擔心什麼,拉著玉瓏公主便走出了殿外,徑直朝著宮門而去。
此時,宮門早已緊閉,見趙弘潤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來,守宮門的禁衛軍統領立即領著幾名禁衛迎了上來。
那位禁衛統領本欲呵斥,可遠遠一瞧是八皇子趙弘潤,他立馬將呵斥的話給咽回了肚子。
誰不曉得,這位八皇子非但是不好惹的狠角色,更受到天子的寵信。
「靳炬叩見八殿下。」
禁衛統領雙手抱拳、單膝叩地,行了一個武官之禮。
「靳統領請起。」趙弘潤抬手請道。
禁衛統領靳炬這才起身,粗粗掃了一眼趙弘潤與他身後的熟悉的宗衛們的面孔,也沒細看,低聲問道:「殿下要出宮?」
他是清楚趙弘潤手中有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的。
「對,麻煩靳統領幫我開一下宮門。」
靳炬聞言猶豫了一下,滿臉為難地說道:「可是此時已閉宮鎖門了呀……」
「凡事都有例外嘛。」趙弘潤主動攬起靳炬的脖子,低聲說道:「今日可是端陽佳節啊,城中那麼熱鬧,我怎好不去湊湊熱鬧呢?……相信今日就算是父皇,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靳炬想了想,覺得趙弘潤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不過殿下,即便如此,恕卑職待會還是得上報此事。……恕罪。」
「這是靳統領的職責所在,我豈會見怪?……呂牧。」趙弘潤示意了一眼宗衛呂牧。
呂牧會意,走上前來跟靳炬套著近乎,私底下不動聲色地塞給靳炬幾個錠銀:「小小意思,給兄弟們換防後添壺酒。」
「多謝多謝。」別人的錢靳炬可不敢收,但皇子的打賞,這就沒什麼問題了。
更何況是八皇子趙弘潤以及其宗衛這樣經常出入皇宮的熟面孔。
「開門。」靳炬吩咐左右的禁衛道。
「轟隆隆——」
宮門稍稍打開一線,已足夠趙弘潤等人依次走出宮門。
見此,靳炬立即又命人關上了宮門。
見自家統領似乎並不打算馬上將此事上報,一名禁衛忍不住問道:「統領,八殿下離宮的事,不立即上報麼?」
「急什麼?」靳炬瞪了那名禁衛一眼。
所謂的人情,就是體現在這裡的,哪怕靳炬明曉得八皇子趙弘潤入夜離宮一事必須上報,也要稍稍拖上一會,這樣一來,就算天子不允許趙弘潤出宮,遣人將他追回來,趙弘潤好歹也能在宮外玩上片刻,不至於很掃興地馬上被叫回來。
不過事實證明,靳炬的顧慮沒有必要,因為哪怕他在半個時辰後才將此事上報,天子也渾然沒有要將趙弘潤追回來的意思。
正如趙弘潤所說的,今日是端陽佳節,凡事都有例外,就連天子都曉得自己這個兒子是鐵定不可能留在宮內的。
只是苦了六皇子趙弘昭,可嘆他還在雅風閣眼巴巴地等著趙弘潤去參加他的詩會,哪曉得趙弘潤為了偷偷將其皇姐玉瓏公主帶出宮,讓她好好玩上一玩,早就將這位六皇兄給拋之腦後了。
一方是玩得好的六皇兄,一方是跟初戀一般的存在,二者簡直沒有絲毫可比性。
啊……但願明日六皇兄不會找上門來興師問罪,畢竟六皇兄有時候可是蠻腹黑的……
站在熱熱鬧鬧的朝陽街十字街口,趙弘潤無聲地暗自苦笑著。
而在他的身旁,女扮男裝的玉瓏公主在趙弘潤那九名宗衛的保護下,滿臉驚奇地望著沿街小攤上那些各式各樣的小玩物,或是陶醉地聞著那從糕點鋪中傳出來的噴香味道,亦或是單純新奇地感受處在人來人往密集街頭的新鮮感,如玉脂般精緻的臉龐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甜美笑容。
「走吧,痛痛快快地玩上一玩……」
趙弘潤朝著玉瓏公主伸出了右手。
「嗯。」
一隻白嫩的手,搭上了趙弘潤的手掌。
望著她臉上的笑容,趙弘潤心中沒來由地湧出一股莫名的充實感。
罷了!就算明日六皇兄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