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自燕雲殷氏,不過……殷氏的煉體功法,浮屠塔,得神通境才能修煉,所以……你猜錯了!不過你可以再猜猜,你將要怎麼死!我是將你扒了皮點天燈呢,還是扒了皮點天燈呢!」
殷月夜將飛火流星刃揮起,刀上未凝固的鮮血,在老姬的臉上劃了一道線!
「嘿嘿,小子,你懂朝政嗎?」老姬舔了舔臉上的鮮血,忽然笑道。
「不懂!」
「不如,我給你說說當下秦國的朝政,如今秦皇,贏紂膝下有九子兩女,除了一名公主前往海外修行外,其餘子女皆在朝中,秦皇未立太子,九子各自為營,經營者自己的勢力。這其中,以大皇子跟七皇子的勢力最為龐大,兩人是太子位最炙熱的競爭者,當然,十三皇子贏長生的苗頭也不容小覷,但是……」
「停!」殷月夜歪著脖子道:「秦皇不是有九子嗎?怎麼冒出來個十三皇子!」
「哼!」老姬拍拍腿上木屑,幽幽道:「活著的,還有九個!這九個皇子中,修行天賦最高的,便是七皇子贏九嬰,這……畢竟是修行者的世界,實力決定一切,所以……未來的秦王,當屬七皇子!而這庭院,便是七皇子的,能在這世間最強大的國度,秦國中擁有跟大皇子分庭抗爭的實力,小子,你確定還要殺我嗎?」
「你是他媽?」殷月夜眉毛上揚,言下之意就是殺你又如何。
老姬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娓娓道:「殷氏瘋子,有夫子的庇護,小覷了天下英雄。不懂秦國的強大,也不懂七皇子所掌握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這裡是皇城,所以防禦力量才會如此之少,我肯定的告訴你,像老太婆這般修為的修行者,七皇子麾下數不清有多少,甚至轉元九重山都有兩位。這樣的強者,即便在皇城中,都是可以開門立派的大能,卻心甘情願為七皇子俯首稱臣,你……還有信心跟七皇子作對嗎?」
殷月夜微微一笑,逼近一步。
「帝國大將軍,軍部第一人,縱百烈正是七皇子的舅舅!」老姬皺眉道。
殷月夜再次逼近。
「當今大秦皇后,母儀天下的縱盈盈,乃七皇子贏九嬰和十七公主贏蟬衣的生母!」
殷月夜皺眉,不由有點猶豫,他沒想到贏蟬衣跟贏九嬰竟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就在他猶豫的瞬間,老姬眼中露出一絲精光,身形一動,便逃向了後庭。殷月夜暗道不好,連忙追了上去,卻晚了一步!
「哈哈!死吧!都死吧!死的乾乾淨淨,七皇子便乾淨了!」老姬瘋狂的殺戮著因為聽到動靜,蜷縮在一間屋中的少女們!
「你!去死!」一聲暴喝從後庭傳來,隨後劍影如龍,一個白衣勝雪的青年忽然出現,一劍將轉元境的老姬擊傷,老姬大怒,她沒想到這裡竟還埋伏了一個人,頓時手掐法印,背後憑空浮現了一條三頭黑蛇!
白衣青年衣冠勝雪,黑髮被銀質發箍束在腦後,面如刀削,星眸如劍,此刻正心痛無比的看著已經被殺掉的一眾少女,再次望向老姬的雙眼,已經充滿血絲!
「天玄正氣!朗朗乾坤!」白衣青年咬牙,將手中寶劍指向空中,呈金雞獨立狀,一團茫茫白光,在其身上浮現!
「天玄正氣?你是……」老姬大驚失色!
「落英飛花!」
「杜門!」
殷月夜與白衣青年同時出手,殷月夜拳出如炮,將老姬的腹部轟碎,白衣青年身形靈動,如蝴蝶飛舞,又似蜻蜓點水,輕輕一劍,卻飽含毀滅之力!
老姬在兩人的聯手下,化作血雨,淋淋落下。
白衣青年收劍,冷冷的看了眼殷月夜,道:「你不應該來!再有幾個時辰,贏九嬰醜惡的嘴臉,便會被揭露於世。你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嗎?」
一道黑狼的虛影出現在了庭院外,伴隨著兵戈碰撞的聲音。
「是秦國的百獸軍團之一,隸屬縱百烈的黑狼軍!你快走吧!下次不要再幫倒忙了!」白衣青年瞥了眼殷月夜。
殷月夜氣急,被對方的態度弄的很不舒服,但卻無言以對,剛剛確實是自己的失誤,跟轉元境的強者對峙,卻還走神,導致了這上百名少女的慘死!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我叫殷月夜,你呢?」殷月夜打開一罐桂花酒,丟給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接過桂花酒,聞了聞,縱身躍上屋頂。
「秦川,鶴小樓!」
院落外,傳來了院牆倒塌的聲音,伴隨著大批人馬的湧入聲。
「你剛才問我,知道贏九嬰都做了些什麼嗎,是什麼意思!」殷月夜追上屋頂,目光看著身穿黑甲,頭戴紅纓的士兵緩緩將兩人包圍。
「哼,我潛伏多日,即將拿到那部賬本,卻被你的魯莽破壞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說了世間不過又多一個傷心人而已!這件事你不要管了!」鶴小樓敲開那罐桂花酒,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白色瓷杯,斟了一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我可以去殺了贏九嬰啊!」殷月夜笑道。
「如果刺殺贏九嬰可以的話,我早就殺了那畜生!哼!千金之子,不死於街。秦國畢竟是秦國,暗殺,只會為天下蒼生,招來禍事,這背後,有秘密。我不能告訴你,你只需知道,要殺贏九嬰,必須舉天下之劍,舉正義之劍,舉萬萬人心之劍,才能將其裁決!」鶴小樓目光中,似乎有些神秘的光芒在閃爍。
「你是說,贏九嬰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殷月夜瞪大了眼珠。
鶴小樓白了眼殷月夜,輕哼道:「不然,你以為堂堂秦國七皇子,為何會加入合歡宗,並成為其聖子!秦國宰相燕權,號稱秦國第一高手,師承浣花溪,浣花溪一代只出七人,各個嫉惡如仇,這七皇子依舊風生水起的瀟灑著,燕權難道是瞎子嗎?記住了,在你沒有絕對實力的前提下,勿妄動,不然蒼生都要為此流血!」
「你屁股上是不是有一顆紅色的奇怪胎記?」殷月夜忽然道。
鶴小樓一愣,迷茫著喃喃道:「這……自然是有的,不過……這件事只有我失散多年的哥哥知道,難道……難道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不……不對……你太年輕,不像!不像!你是不是知道我大哥的去向?你是不是見過他?快說!」
「你……屁股冷嗎?」
「恩?」
殷月夜仰天大笑道:「你屁股上的衣物全都沒了,這冰天雪地的,不覺得涼才怪!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