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和馮憑重新回到客廳。e小說ww w 1xiaoshuo馮憑見郭侍郎鐵青著臉坐在那裡,見崔先生出來只是禮貌地一欠身。比之前的卑恭神情大是不同。
馮憑心想一定是回來的侍衛向他說了些途中的情況,是不是添油加醋有所誇張不知道,總之一定讓這老太監很沒面子。
郭侍郎是皇上身邊的人,不管到了哪裡都習慣了地方官員的奉承阿諛。手底下的御前侍衛也都是作威作福慣了的。哪裡受的了外人的慢待。更何況他們遇到的這個主,連馮憑對她都摸不清路數,就別說這幾個只會狐假虎威的小嘍囉了。想一想莫家莊那日與血玲瓏的惡戰,慕容杉施法放出的那些帶著小翅膀的毒蟲馮憑現在想起來就頭皮麻。
崔先生向郭公公施禮道:「敢叫公公得知,裴侯同時也給公公修書一封讓夥計一同帶回。」說罷取出那封書信恭恭敬敬遞到郭侍郎面前。
郭侍郎躬身接過說了聲有勞便打開觀看。
崔先生和馮憑在一旁察言觀色,見郭侍郎臉色陰晴不定,心緒似乎被信中內容牽扯得游移不定。他拿著這封書信愣了會兒神兒,才遲疑地對崔先生說道:「容洒家先回館驛慢慢思量一番,改日再登門向先生請教。」說罷就起身告辭走了。崔先生和馮憑都猜不出信中內容,不知道是什麼緣由讓郭侍郎猶豫不決,但他終是沒有再提帶馮憑回京之事。
晚飯時馮憑和崔先生細述如何得的茲白駁王何羅浮山中的亂象和危機,以及這次怎麼受了委屈被逐出師門。馮憑原原本本毫無保留地向崔先生和盤托出。崔先生說這樣更好,不用再在山中受拘束。
晚飯後馮憑把自己關在房內靜靜呆了很久,最後將被子往頭上一蒙:睡覺!當晚沒有去羅浮山見宋雲飛。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早飯還沒有做好。崔先生正和馮憑在屋中逗弄著駁王滿地撒花,不亦樂乎。夥計突然進房稟告說有郭侍郎的貼身侍衛在門外求見。崔先生奇怪,心想就算老太監有事找也一般都在正時,這麼早時間不當不正的不知有何急事。便叫夥計將來人讓進來。
等他們進到廳中來崔先生一看,是四個面色陰沉獐頭惡目的侍衛。
崔先生正納悶,其中一個面色兇惡膀大腰圓的大塊頭侍衛說道:「今日來討擾先先先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只因這這這這幾日無甚公事,哥幾個在館驛呆呆的無趣。聽從京都回來的哥們說說說說府上的慕容兄為人爽快,便想約約約約了一同在安州逛逛。還請先生成成成成啊成」那侍衛猛地一腳跺地說道:「成全!」
崔先生見幾人的架勢,猜想他們想必是知道了那與慕容杉同行的侍衛吃了虧,要替他出頭。這要是應下來十有慕容杉要吃虧。便賠笑對侍衛說道:「我那夥計沒見過世面,不會待客。幾人如果呆的悶了,老朽在東園包一場皮影戲為幾位官爺解悶。如何?」
那幾人只是不依,崔先生無計可施。
馮憑心想這幾人估摸不僅想為那侍衛出頭,還想藉機占慕容杉的便宜也未可知。他們到這裡來十有是背著郭侍郎的,那到最後誰占了誰的便宜還不一定。便向崔先生使了個眼色,扭頭對侍衛們說道:「我家慕容兄弟昨晚也對我提起了那位同去的官爺。真真感覺相見恨晚,早見的話那官爺早就知道我家兄弟的爽快了!」
那說話結巴的大個子侍衛面色一沉,隨即轉而笑道:「這就更好了,那還不把慕慕慕慕慕容小哥叫出來還還還還還等什麼!」
馮憑問道:「叫出來幹嘛?」
那侍衛說道:「一一一一起去喝酒啊,我們哥哥哥哥幾個請客!」
馮憑高興道:「一言為定?」
那侍衛陰陰地笑道:「爺一言九九九九九鼎,噹噹噹噹然是我們請!」
馮憑說道:「好,我這就去叫我家兄弟出來。但得帶上我,沒問題吧?」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說道:「那有何不可,就你這小身子骨,能多喝都少!爺這點兒銀兩還是有的!」
馮憑說道:「好,你們等著!」
馮憑回身向崔先生擺擺手讓他放心,便去後院找慕容杉。
不一會兒,慕容杉一身乾淨利落的小廝服飾走到廳中,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俊秀和帥氣。幾個侍衛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用眼睛就幹了所有的事兒。
一個侍衛說道:「真想不出,這鬼地方還有這般標緻的人物。先生福氣不小!那先生我們這就去了?」
崔先生看了一眼馮憑,心想有馮憑和駁王跟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這幾人如果真的心懷不軌,馮憑就算不出手,那駁王一口一個也把他們給收拾了。便點點頭說道:「那老朽就不攔著了,幾位玩得盡興!」
幾個侍衛侍衛嘴裡說著:「一定盡興!一定盡興!」便推搡著馮憑和慕容杉出了醫館。
幾人來到街上,馮憑嘴角含笑地撇了慕容杉一眼說道:「咱們先去哪啊?」
慕容杉說道:「被這幾位官爺催的,還沒吃早飯就出來了。你們不餓嗎?」
一個侍衛急忙說道:「餓啊!餓!又餓又渴!沒得說,去吃飯!」
慕容杉說道:「我身上可是沒帶著銀兩。」
一個侍衛敞開他的大嗓門說道:「說好了我們請客,哪能叫你們破費!」
「好!」馮憑應道,「去瓊海樓。」
一個時辰過後,幾個人仍在瓊海樓的餐桌上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幾個侍衛早都醉醺醺的了。馮憑和慕容杉卻都小心翼翼地保持著清醒,不敢真的把自己灌醉了。
馮憑身邊坐著的那個膀大腰圓的結巴大個子看來是這幾個侍衛的頭兒,只見他指著趴在屋角冷眼看著他們的駁王說道:「你這寵物咬咬咬咬不咬人人人啊?」
馮憑看了一眼小白答道:「不咬!可乖了,像小貓一樣。」
隨即岔開話題問這個侍衛道:「你說那位哥誇我家慕容兄弟的好,怎麼今兒不見他一同來?」
那侍衛醉眼朦朧地說道:「你說那個蠢蠢蠢蠢東西啊!他就不是個男男男男人!不是男人!當然,他已經不不不不是了。膽小如鼠!有有有有有什麼可怕的啊?給哥幾個丟臉!是是是是不是哥幾個?」他沖另外幾人嚷道。
其他人也應和著,一個形象猥瑣的小個子侍衛口齒不清地說道:「咱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娘們兒!我就不信了,大夥一起上唄!」
旁邊一位還清醒點兒的用胳膊肘捅捅他說道:「少喝點兒,別胡說八道,一會兒還得干正事兒呢!」
那小個子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但還是一杯一杯喝個不停。
馮憑怕幾人都醉了沒人結賬,便說不喝了不喝了,逛街去。
最後侍衛中那個膀大腰圓的大個子結了賬,對馮憑醉眼歪斜地說道:「你小子還還還還真讓大爺結賬啊,行行!行!你你你你小子等著!」
幾人互相攙扶出了瓊海樓,被小涼風一吹就都清醒了。幾個侍衛互相對望了一眼,心說差點兒壞了事兒,咱們是幹嘛來的啊。
那大個子侍衛就說了:「哥幾個!那日西苑墳墳墳墳墳場你們還記得嗎?神秘兮兮的讓爺受受受受了驚嚇。媽的爺爺爺爺爺就不信了,今兒個還想去看看到底有有有什麼鬼?」
馮憑和慕容杉對望了一眼,知道他之所以想去那兒肯定是相中了那片墳場裡空無一人!
現在我偶爾會有些技術上的糾結,尚未形成一種類似肌肉慣性的習慣,每日能如期地調動起心神在既定的時刻馬上進入狀態,像碼磚一樣把早已經在腦中成型的思想落在筆下。有時本應噼里啪啦敲擊鍵盤時我卻還對著牆壁呆,有時則想入非非,每天的心境不同,開電腦就進入狀態並洋洋灑灑毫無滯待地寫上三章或五章還未形成習慣。每日高效與否還全靠運氣,而我需要把尚未找到規律的好運氣變成一種大腦和肌肉上的習慣。對於一個擺弄文字的人,充滿靈感和才氣的匠心誠然可貴,但沒有每日枯燥的配合,大器終是難成。靈與肉二者誰都不能貶低誰。我想當我徹底習慣依從著腦中的思緒,每日按部就班手上如流水般兌換出文字時,就是一個新階段的開始,那時也許會體驗到更多的自由。這條網絡織文的路也許到那時才會更堅實更長久。今日創世的這張紙上,留下你目光的痕跡了嗎?我希望自己在這頭,能透過空洞洞的重重虛無,看到與我相約已久終會邂逅的你的那雙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