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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是一位年逾60歲左右的老者,雖然算不上鶴髮童顏,但絕對是精神矍鑠,而且手裡卻握著一桿紅纓槍。和眾多的年輕人一起跑過來竟然連粗氣都不喘。
凌陽看的明白,知道這老者絕非平庸之輩,從臉上看,也是滿目威嚴,不像他身後那幾個壞小子一樣賊眉鼠目的。
老者來到凌陽面前,把紅纓槍一立,另一隻手掐在腰間。「你小子為什麼來偷魚?還把我的徒弟給打了?」
凌陽心裡明白了,這叫惡人先告狀,這幾個混蛋搬救兵來了。便雙手抱拳說道「老人家,我覺得您是理解錯了。我們是從外地慕名而來釣魚的,魚鉤都還沒有下,你們就來人了。」
「胡說!我聽他們說,你連他們的電棍都給扔到水裡了。」老頭子說話時山羊鬍一撅一撅的,這讓凌陽覺得很好玩。
「老人家,我想您是理會錯了,是你的徒弟先下的手,不信看看,我這個弟兄都讓你的徒弟用電棍點的話都不會說了,你徒弟拿槍指著我的腦袋,我也不能等著挨打啊!」凌陽心平氣和的解釋道。
「看不出你小子還有兩下子,這樣吧,今天你陪我過過招,如果你能贏了我,我讓我的徒弟給你們道歉,歡送你們走,如果你要是輸了。呵呵,小伙子你說怎麼辦?」老頭子看出凌陽有些身手,就提出了這樣的條件。
凌陽略微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幾位兄弟,又轉身對老人家說;「這樣怕是不太好吧!傷了誰都不好,何況您也是這把年紀了。」
「這個你儘管放心。我老頭子雖然這一把老骨頭,但是如果被你打倒在地的話絕對不會後悔的。何況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奈何不了我!」
凌陽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退路了,就說道;「好吧!既然老人家這樣要求,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老頭子哈哈一笑,「還算爽快。」隨手把紅纓槍遞給身後的人,挽了挽袖子。「年輕人。出招吧。」
凌陽根本沒把這老頭看在眼裡,就笑著說;「老人家,您先請。」
老頭子又笑了一聲;「嗯,你小子還知道尊重老人。」說著話,就拉開一個陰陽手的架勢,這是一招防守招式,可見老頭也在觀察眼前的這位小伙子。
這讓凌陽大吃一驚,這功夫好像在哪裡見過,怎麼如此面熟!深思一下,才覺的這跟自家祖傳的八段錦手刀有些相似。
老者凝眸看著凌陽那痴呆的樣子,呵呵一笑說;「莫不是你害怕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免得被我打下水丟了面子。」
凌陽回過神來,笑了一下,依然沒有進攻的跡象,而是和顏悅色的說道;「老人家,你的招式好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老頭一愣,收起招式,更是爽朗的笑了;「你小子也敢說大話,我的招式你也能認識,呵呵!少廢話,抓緊出招,別讓我逼你!」
凌陽看老頭子一臉倔強的樣子,加上他剛才的陰陽手,知道也是武林中的高手,剛才雖未出招,但是卻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步履穩健,動作柔中帶剛,應該是最難對付的那種。但有沒有辦法,自己兄弟傷的厲害,一時跑又跑不了。只好拉開架勢。「老人家!您可要注意了。」
嘴裡說著話,凝神靜氣,氣沉丹田,腳尖點地,直奔老頭面們捶了過來。
老頭看著撲過的凌陽,心中也暗暗驚奇,這些年來,自己早已經歸隱江湖,從來也就是收幾個徒弟聊以自慰,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的真正功夫傳給他們。眼看面前這位小伙子,年紀雖小,動作也有些笨拙幼稚,但是絕對是受過高人指點,這一招移形換位自己自從出了玄冥寺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了,難道這個眼前的小伙子也是出自玄冥?不可能呀,沒聽大師兄說過呀。
正在驚奇,凌陽的拳頭大有泰山壓頂之勢,直奔老人家腦門而來。但是老頭並不驚駭,整個身體隨著凌陽的攻勢呈下蹲趨勢,雙手依然呈交叉狀。凌陽看的明白,這老爺子還是用的「陰陽手」。可見他把功夫運用自如了。
老人雙掌交叉,觸底反彈,勁運臂力,用力上推。嘴裡大聲喊道;「陰陽手!」
老人家心地善良,唯恐凌陽不知道陰陽手的厲害。先把話撂給他,好讓他防守有所準備。凌陽就在騰空的一瞬間,終於想起在和自己的爺爺練拳的時候,見過他使用過陰陽手的招數,知道這一招雖然以防守為主,但進攻卻依然是十分犀利的。心想難不成這老頭和爺爺有什麼淵源,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和爺爺又是什麼關係呢?
凌陽聽到老人的喊聲,心裡不由得感激,自己從上而下的掌力也變得舒緩起來。但事情遠沒他想的那麼簡單,只覺從老頭身上發出一股強大的震撼力直接向他襲來。
凌陽知道憑自己的力量這一招式是不可能近的了老人家的跟前,只好憑空抽力。身子一擺跳到旁邊的空地上。
老頭並未抽手,看見凌陽撤了身,進逼一步,舉拳成雙峰之勢,直奔他的面門而來。凌陽驚呼一聲,心中大駭,果然沒有看錯,這老頭確實非同凡響,急忙閃身躲過。
就這樣,兩個人在湖邊如轉風車一樣大戰起來。
「嘭」的一聲鈍響,凌陽整個身體急速後撤,重重的跌在地上,砸起一片塵土。
老頭的幾個徒弟見狀,驚呼著就要上前,卻被老頭子攔住;「放肆,你們要做什麼?」老頭說完,親自走上去,彎腰把凌陽攙扶起來;「小伙子,謝謝你呀!」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要不是凌陽手下留情,剛才跌倒的應該是自己,甚至都有重創傷殘的危險。
人家,手刀藏鋒,並沒下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