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可是認為薛定鍔一定會親自前去岩倉城援救時信清?」
雲水依一雙翦水雙瞳凝定瞧向吳鋒,問道。
隔著她的緊身衣似乎還能看到俏臀上掌印的痕跡,但她神色已經恢復了清冷平靜。
「會不會不重要。」
吳鋒悠悠道:「從漢中到岩倉,道路曲折,薛定鍔為免被我們截擊,一定會出動精銳,留守漢中的必定就是虛弱之兵,正可一擊破之,以寒賊膽。」
南陽盆地已經完全收復,都在神堂的控制之中。薛定鍔如果想救援岩倉,只能取道蜿蜒崎嶇的豫西山地,還要防備被神堂的巡邏隊發覺襲擊。
他取過一壇烈酒,酣暢痛飲一口,眼神爍爍:「此戰之後,漢中諸將必將膽寒!」
「以寡擊眾,聲勢百倍。」雲水依評價道:「至於是否精兵擊破弱兵,外人是不會在乎的。只是深入敵境,如果戰敗的話……」
「多嘴。」
吳鋒斥責一聲,舒開猿臂將雲水依攬到懷裡,與雲海嵐的豐腴玉體抱在一起,在她屁股上又拍了一記,喝道:「捅出這樣的簍子,還說什麼怪話?本座出兵之前,只考慮戰勝敵人,詞典里沒有失敗二字!」
說著,將自己喝過一口的酒罈湊到她唇邊:「獨飲無趣,你也喝一口。」
雲水依一愣:「主公,我……不怎么喝酒的。」
吳鋒哼一聲,掰住她螓首,強行將酒罈往美人小口中猛灌,酒水如同瀑布涌流而下,一片淋漓,自雲水依的黑色緊身衣上澆灑下來。
雲水依被吳鋒用真氣所制,又感受著男兒軀體的陽剛溫熱,完全動彈不得,被吳鋒整整灌了一壇烈酒,酒水既盡,不由捂著酥胸,嗆咳起來。
「你……」雲海嵐狠狠揪了一記吳鋒的耳廓:「小壞蛋,你又欺負水依了。雲姨警告你,不許打她主意!」
說著,一邊憐惜地撫摸雲水依的後背,撫平她的氣息。對於這個唯一的侄女,雲大小姐可是非常看重。
吳鋒全無痛楚,大笑起來,雙手攬住兩女纖腰,愜意無極。
「皇圖霸業,寶劍美人,好男兒誰人不愛。但水依在我眼裡就跟若雪一樣,覺得她可愛而已。我吳鋒要的是天下江山,女人當真多了,反而麻煩。」
話是這樣說,吳鋒卻湊過雙唇,吮住雲水依小嘴,將她滿嘴酒液吸了大口過來,惹得一向清冷的美人兒刺客頃刻素靨緋紅,神色一片茫然。
「我跟你說了……」
雲海嵐惱怒道。
吳鋒卻斷然吻住她,唇舌撩動,將酒水度入她嘴裡:「這酒極是香甜可口,雲姨你也來上一口?」
「唔……」
雲海嵐幽怨而不甘地呻吟道,但她的癢穴便是親吻,一旦被吳鋒吮上芳唇,嬌軀便整個軟下來,不願動彈,依依倚在吳鋒懷裡如同風間弱柳一般。
靈蛇流露,蜜吻含春,雖是當著雲水依的面,她依然放下矜持,與吳鋒親吻得如痴如醉,渾然不覺男兒已經將手掌探入玉人裙底,尋幽探微。
「小鋒……這一戰,很危險罷?」
她不待吳鋒回答,便道:「上次不讓我上陣,這一回無論如何,我也要在你最近的地方。」
面上猶自帶著化不去羞紅,雲海嵐卻又如同嫣花般嬌笑起來,挑著吳鋒的下頜。
「小壞蛋,無論你怎麼花心怎麼風流,我還是要為你殺敵,幫你擋箭。雲姨雖然是個老婆子,你也是甩不掉人家的喲……」
眼波含情,催人慾醉。
如此真心的告白,令吳鋒心中驟悸。
他猛地攬住雲海嵐,再次吻住她,如同天雷地火。
唇分之際,男兒霍然站起,一卷披風,高視闊步,邁出殿堂。
「兵貴神速,現在薛定鍔必定早已出兵,我們也立即直驅漢川,打他們一個猝不及防!」
看著殿下的一乾重臣,吳鋒仰天長笑,豪氣干雲。
……
河東七館向一向敵視的全真教借道,邶具教邶具房父子率領大軍馳援時信清。
接過情報工作的風舞瀧和金近雪傳來了這樣的消息。
邶具教之前曾經偷襲河東七館,因此七館對全真十分之敵視。
沒想到如今河東七館也背叛了神堂。
不用說,敵人當中有一位了得的縱橫之士。
吳鋒頃刻想起了過去在草原上認識的妖女盛醉香,那綺麗絕倫的紅衣美人。
「我們在河東營建的商埠,都是按照許丹弦公子的圖紙營建的,一旦生變,便可成為堅實的軍事堡壘。」
森可成道:「只不過,那位說客一定也利用了這一點,讓七館認為我們對他們圖謀不軌。」
這也是事實。神堂有席捲天下之心,同樣要圖謀河東,以攻取太原、上黨,獲得高屋建瓴之勢。
森可成是薛衣人的侍衛出身,耳濡目染,對於局勢也有一定的分析能力。
吳鋒神色不善地看向雲水依——河東方向的經略,一向是她負責的。
但預先為日後作謀,也並不能說有錯,只能說敵方辯士的實力,超出了吳鋒的估計。
「薛定鍔沒這個本事。」
吳鋒撫摸著腰間的劍柄,淡淡道。
對於這位大舅哥有幾斤幾兩,他當然是清清楚楚。
「森將軍,你且說,漢中有哪些了得的人物。」
森可成微微沉吟。
「我記得,安碧如那女人的外甥,叫什麼竹中玉的,年紀輕輕,卻很聰明。」
「只是他甚至沒有出仕於薛家,而是在南鄭城外設館教書。薛定鍔難道會重用這種邊緣人物,讓他執行縱橫之策?」
「竹中玉麼?」
吳鋒摸了摸下巴:「黃口小兒,且先列入考慮,但聽你所說,是他的可能性倒也不大。」
如今吳鋒早有一種視天下人物如草芥的閒庭信步氣勢,何況竹中玉這種初次聽說的人物,當然不太以為意。
「我軍已至丹江口!」
前方先鋒兵報:「只是河水湍急,並無渡船,請主公賜令!」
「留下輜重隊,鼓牛皮以為皮船,人負三日之糧,出敵不意,長驅敵境!」
直到此時,吳鋒才公布計劃。
一張張熟牛皮被吹脹縫好,做成皮筏,眾士卒坐上皮艇,削木為槳,如同風馳電掣,溯江直上。
時值夏水泛濫,不利行船,因此天子峰在河口反而缺乏防備。
江風江水,越發喧囂,一場喋血激戰,便將在這片蜿蜒狹長的盆地間上演。
刀槍突出,鐵騎爭鳴。兩軍交戰,不死不休。
第四百一十九章 出兵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