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 鈞天大地有兩個地方觀日最佳,冀州天都觀日出,西境荒漠觀日落。( 廣告)。更多最新章節訪問:ww 。
西境觀日自不必多說,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在蒼涼的荒漠中伴隨著飛揚的風沙看著落日緩緩沉入沙海,讓無盡的悲情與荒涼充斥在心中,只有那時人們才能感受到自己在這方世界中有多麼孤獨悲哀。
至於天都峰觀日出,自是因為天都峰乃是整個鈞天大地之上最高的一座山峰,站在高峰之上看著大日從東方躍起,那一瞬蓬勃的朝氣會讓人立刻豪氣干雲,感嘆河山是多麼的壯闊璀璨。
當然若是有人在天都峰上觀日落,也沒有人會說什麼,日出日落循環往復,在哪裡看什麼時候看其實都是一樣的。
而這一日站在天都峰上觀日落的卻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婦』,老『婦』身子佝僂,滿面皺紋,手中還拄著一根拐杖,就仿佛世俗間一位大限將至,行將入土的尋常老人一般。
當然老『婦』絕不可能是一位尋常老人,能夠上到天都峰上的人大多都是修煉有成的武者,不過老『婦』即便是武者,恐怕也是命不久矣了,衰老成如此模樣老『婦』的年齡定然非常大了。
在老『婦』身後,另有一男一『女』兩名青年恭敬地站立著,每當老『婦』身子開始微微顫抖並且劇烈地咳嗽起來時倆人都會趕忙上前攙扶住老『婦』,而且還會餵老『婦』一顆翠綠『色』的大小綠豆的丹『藥』入口。
然後老『婦』就會舒緩好一陣子,慢慢平復下來。( 廣告)
天邊的落日已經完全沉下了山頭,只留絢爛的霞光依舊飄掛在天邊。
一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站在天都峰上的三人都沒有動身離開的意思,大概他們本身就不是來這裡觀落日的吧。
逐漸的,月上高空,三輪璀璨的明月相繼升空,直到這個時候,那位一直佝僂的老『婦』才慢慢抬起了頭,凝望向那三輪圓月。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大日與明月總是這樣輪番循轉,生生不息。
「相師,怎麼樣?」
當最後一輪明月落下,天地間陷入黎明前最後的黑暗之時,又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天都峰的峰頂之上,人影走到佝僂老『婦』身前略微急切道。
「殿主,情況有些不妙啊!」佝僂老『婦』睜開『混』濁的雙眼,看著人影嘆息一聲道。
那道人影聞言立刻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問道:「相師,此話怎講?到底有什麼變化?」
佝僂老『婦』重又抬頭望向無垠而廣闊的天際,一對『混』濁雙眼仿佛在黑暗中發出了最為璀璨的明光一般。
「連日觀星,星象已變,除卻太『陰』,其他八月都在下落,殿主,這次情況不同於以往,鈞天恐怕真的危險了。」佝僂老『婦』聲音沉重道。
「下落的有多快?」一股凝重之『色』慢慢從人影面上升起。
「第一日最快,八月下落了足有上千里,之後一直到最近幾日才慢慢穩定下來,不過依舊在緩慢地下落著,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多再有萬年左右,八月就可能完全落下,而到那個時候,鈞天再無任何倖存之理。」
……天地悠悠,日升月落,山轉水復,沒人能知道這方天地究竟隱藏著多少奧秘,遠古先人已逝,留給後人的只是這片能夠生存的天地而已。
從天工院乘天舟出發,不到兩日的時間沐易他們就飛臨了冀都上空,透過天舟的舷窗俯視著這座古老的巨都,沐易心裡卻罕見的一片寧靜。
冀都還是那座冀都,一切都沒有改變,都城中央高聳的天都五指峰依舊聳入了雲霄,城中同樣還是那片繁華興盛的景象,似乎影族的入侵並沒有給冀都帶來太大的改變。
這次或許是沐易最後一次乘坐天舟飛臨冀都上空了,以後他或許都不會再乘著天舟從鈞天他處像這樣飛入天都峰的後山了。
時間流逝的如此之快,眨眼之間沐易已經從絕地大裂谷出來,來到鈞天大陸之上快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的時間,中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現在再回想起來,沐易只覺恍如隔世,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留下的只是那一點記憶而已,而他卻是再也無法返回到二十年前了。
「攝政王!」
「攝政王!」
踏步在『玉』皇宮中,來來往往的人在看到沐易的身影后無不躬身退到路旁向沐易深深行一禮,一直到沐易走過之後,這些人才會抬起頭,望著沐易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
「如煙在哪裡?」
「不知道!」
曲凌塵冷冷地橫了沐易一眼,然後就直接揚長而去,似是根本就不將他這個攝政王放在眼裡一般。
無奈地搖搖頭,沐易只得循路向著『玉』皇殿走去,果不其然,不及沐易進入『玉』皇殿,站在殿外他就看到了高坐在九龍椅上的那道妖嬈身影。
身子慵懶地斜倚在寬大的座椅之中,一隻手撐著額頭,上官如煙眼望著寬闊而空『盪』的大殿不知神思著什麼。
那一刻沐易忽然有些猶豫了,他本想著來見見上官如煙,可當他看到上官如煙斜倚在九龍椅上的時候他又不願意進殿打擾到那名沉思的『女』子了。
莫名地沐易又想到了端坐在王座之上的焰輕羅,為何這兩名傾城『女』子看著如此的相似,同樣的雍容高貴,同樣的手掌大權,若非她們倆人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沐易或許會將她們當作同一個人;。
『女』王,一個如此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稱呼,這整個天下都為你而俯首。
眼瞼低垂,蛾眉輕蹙,陡然看到殿外站著的那道人影,斜倚在九龍椅上的『女』子靜靜地凝視著他。
一座殿,空曠而無人,相隔在倆人中間,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他在這頭,而她在那頭,只能隔山而凝視,卻無法穿山而相聚,這座山一直都橫亘在他麼中間,只是這時突然顯『露』了出來而已。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幫我一下?」
「我給了你一個州朝,給了你我的一生,為什麼你就不願意幫我?」
「在你的眼中,難道就只有這片天下,而沒有九州王朝嗎?你不知道有了王朝才有了天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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