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知道慕容蘭回來了,很開心。
蹦蹦跳跳跑來找慕容蘭,一進門就撲到慕容蘭的懷抱里。
慕容蘭緊緊抱住肉糰子一樣的關關,眼淚瞬間決提。
「關關,關關……媽咪好想關關。」更緊擁抱住關關,在她的小臉上,一口一口親著。
關關捧著慕容蘭的臉頰,嘟著小嘴,脆聲說,「媽咪想關關不回家,一個人在外面,不害怕嗎?」
慕容蘭心口一酸,眼淚更加洶湧。
「怕,怎麼不怕……媽咪簡直怕極了……」
「媽咪,不哭不哭,關關陪著媽咪,媽咪不怕怕。」
關關用她胖嘟嘟的小手,用力擦著慕容蘭的眼淚。
慕容蘭抓住她的小手,用力親吻。
席初雲站在門口,看到這對母女親昵的畫面,心口一陣酸軟。
他忽然有了一個衝動,等到晚上的時候,來到慕容蘭的房間裡,給她放下一杯蜂蜜水,直接對她說。
「我們結婚吧。」
慕容蘭差一點打翻手裡的蜂蜜水。
「你……你說什麼?」她驚恐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席初雲。
他身影高俊,在房間的燈火下,投下一片陰影,正好遮在她的身上。
「我說,我們結婚吧。」
席初雲不厭其煩,又重複一句。
慕容蘭手一抖,趕緊將蜂蜜水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匆忙站起身,但還是需要仰望席初雲的高度。
「結婚?我沒聽錯吧。」她努力想用嘲笑來面對他,心口卻跳的厲害,滿臉的慌亂和緊張。
「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他口氣加重。
慕容蘭在他霸氣的注視下,不得不認真起來。
「為什麼和我結婚?」
與拒絕他相比,她現在更想知道原因。
「就算……為了關關。」
「……」
慕容蘭心口一冷,唇角彎起淡淡的蒼涼笑容。
「我知道了,但我不會同意和你結婚。」
「為什麼?」這一次換席初雲不明白了。
他還以為,這輩子只會和顧若熙說「我們結婚吧」這幾個字,但慕容蘭既然打破了這個先例,居然還拒絕他。
「你不是一直都想嫁給我!」他道。
「那是之前!但我現在不想了。」
讓她一輩子守著一個陰晴不定,總是對她忽冷忽熱,忽高忽低,琢磨不透的人,真的很折磨。
與這個相比,她更擔心,還會再一次被他狠狠傷害。
更何況……
在席初雲的心底深處,一直愛著的人,都是顧若熙。
那天在醫院,她站在落地窗前,清楚看到席初雲見到顧若熙時,變得溫柔又關切的眼神。
「我不會再跳入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慕容蘭口氣堅決。
席初雲真的有一種想問她「你怎麼知道沒有感情」的衝動。
轉而,這個衝動他又壓制了下來。
「就算為了關關,也不同意?」他凝著聲音,皺著眉心,一臉的詫異。
「對!不同意。」
她不再看他,轉身背對。
「我要睡了,雲少回吧。」她口氣冷漠。
席初雲卻直接解開身上的襯衫紐扣,一把將絲質襯衫脫下……
慕容蘭從他的影子,看到他的動作,一驚,蒼茫轉身……步步後退。
「這是我家,想睡哪裡,我說的算!」他又是那一副霸氣樣子,唇角卻還噙著一抹戲謔。
「何況,我早就習慣你的房間。」
席初雲步步走嚮慕容蘭,嚇得慕容蘭趕緊後退。
他不給她逃走的機會,直接長臂一伸,便將她攬入懷中,隨即落下深深的熱吻。
她不住掙扎,卻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一個轉身,便壓倒在床上。
他撕扯開她的衣服……
……
她心口慌亂的厲害,一邊在抗拒中掙扎,一邊卻有忍不住沉迷……
他……總是那麼有魔力……
慕容蘭的呼吸已經開始紊亂,喘著粗氣,生硬地別開臉,聲音涼薄。
「抱歉,生理期。」
「……」
席初雲的動作,猛地停頓了下來。
他淺色的眸子裡,一片掙扎。這些天,她不在身邊的日子裡,他真的空虛又寂寞的厲害。
「難道連我生理期,你也不放過我?」她被他壓得窒息。
「……」她怎麼能這樣想他。
她覺得,他對她的占有是骯髒不堪,只是為了滿足獸慾。可他對女人的占有,慕容蘭還是第一個。
也只有慕容蘭,才能挑起他這樣的,至於別的女人,他都連看都不看一眼。
席初雲一個翻身,倒在慕容蘭的身側,長臂一收,將慕容蘭摟入懷中。
她掙扎。
「別亂動!」
她抬頭看他,就見他已經閉上了眸子。
「睡吧,不是困了。」
「……」
慕容蘭輕輕動了一下,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枕著他的手臂,不再亂動。
她心思迷亂,哪有心思睡覺。
當聽見席初雲漸漸平穩的呼吸,一抬眸,見他已經安靜睡熟,長長濃密的睫毛緊閉,在下眼瞼落下一圈好看的暗影,她心底泛起一層一層的漣漪。
緩緩抬起手指,很想觸碰一下他的睫毛,卻又猛地縮了回來。
靠在他的胸口上,嗅著他身上專有的味道,漸漸的也沉入了夢鄉……
……
顧若熙經期推遲,天天用試紙測試,都是失望的單條槓。
陸羿辰靠在洗手間門口,笑著安慰她。
「不要著急,可能是因為我們錯過了危險期。」
顧若熙失望地丟了試紙,大眼睛裡水蒙蒙的。
「都是你啦!危險期的時候喊你,你卻不肯!」
顧若熙發現說錯話,趕緊笑著對陸羿辰改口,「沒關係,我們下個月再努力!你不要有壓力。」
一個男人,被妻子嫌棄,會很不舒服的。
陸羿辰心下嘆息,捧住顧若熙的臉頰,在她的小嘴上,吻了一口。
「快點收拾收拾,今天不是去花店,準備若陽和冰冰的婚禮。」
顧若熙穿了一條白色的洋裙,帶著小王子,上了車,一家三口便開車去了花店。
顧若陽馬上就要和沈美冰結婚了,高興得臉上總是掛著笑容。
自從許文慧住進花店,顧若熙便再沒來過花店,她不想見到許文慧。
許文慧卻日日期盼著顧若熙能來花店,見到她。
今天終於有了機會,趕緊撲上來,一把拽住顧若熙,一副生怕顧若熙跑了的樣子。
「若熙啊,若熙……就算阿姨求你了好不好?若陽馬上就要結婚了,在這樣大喜的日子,不能少了你叔叔……你們顧家,也就只有你叔叔一個長輩了……總要為若陽結婚,操持一下……」
許文慧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人家冰冰家,是醫生世家,沈家三代都是當醫生的!你哥哥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顧家再沒個主持大局的人,會讓沈家看不起的。」許文慧趕緊擦了擦眼淚。
「我哥哥的妹妹是著名設計師曼蒂,妹夫是辰光集團總裁,還有一個親生妹妹是影視公司的ceo,還怕沒有人為哥哥主持大局?」
現在顧若陽的靠山,可謂在a市無人能及。
「若不是你們騙了哥哥的錢,他只要開個連鎖花店做老闆,一輩子都吃不完!」
「你叔叔真的知道錯了!他也答應一定會痛改前非,若熙你就放過你叔叔一條命吧。」
顧振宏的案子已經判了下來,雖然顧振宏挪用了巨額公款,但後來從顧若陽這裡騙了錢已經堵上,再次挪用的公款,數額不大,顧宇軒已經四處借錢,將公款還上。
顧振宏殺害楊舒容,屬於失手誤殺,被判了死緩,緩期五年執行。
一般被判了死緩,基本都死不上,最後會淪為終身監禁。
顧若熙不想插手此事,推開許文慧。
「我的意思是立即執行,但看在也是我叔叔一場的份上,緩期五年,我也毫無異議。」顧若熙冷漠道。
「若熙啊,你不能這麼絕情!你爸爸已經死了,媽媽也死了,你就剩下你叔叔一個親人了,我們終究還算一家人……你不能趕盡殺絕,不能不顧念血脈親情。」
「現在和我講血脈親情,太晚了。」顧若熙冷冷轉身,往外走。
許文慧趕緊衝上來,攔住顧若熙。
「若熙啊,你媽媽已經死了,就算你叔叔償命,也不能復生了!再說,若不是你媽媽做出那種事,你叔叔也不會一怒之下失手,就饒了你叔叔吧。」
許文慧哭起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很是可憐。
「我讓哥哥收容你們,已經是對你們留情面了!不要再浪費唇舌!法院已經判下來,一切都成了定局。」
「若熙,只要你不追究,花點錢,你叔叔就能出來!」
「你如果還想繼續住在花店,就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這件事!」
許文慧現在無處可去,自然害怕,低著頭擦著眼淚,沒了聲音。
顧若熙心煩意亂,不再去看許文慧,走向哥哥和沈美冰,「婚禮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顧若陽和沈美冰因為許文慧方才的苦求有點心情壓抑,一提起婚禮,當即高興起來。
「很多事都是陸少親自安排,我們都很滿意。」沈美冰幸福地挽住顧若陽的手臂。
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突兀出現在花店。
大家詫異看去,竟然是田丁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