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呂父這麼說,別說呂母,就連呂希妍也覺得這簡直不可能。
呂希妍可是親眼看到她家裡面的爭鬥有多厲害,他父親外面的那些情人生的女孩子,如果沒點手段,別說嫁入這樣的豪門,估計有的時候連稍微好一點的衣服都買不起。
這麼看來……林青依確實厲害。
呂母有些擔憂的說道:「這個女人這麼厲害……」
「她厲害,還厲害在蒙蔽了幾乎所有人的眼睛。」呂父的笑容很冷,「她當年用了我們都不知道的方法接近了魏先生,也許是她精於引誘男人,讓魏先生對她如同著了魔似得追求,甚至完全不顧家裡面的反對要娶她。畢竟是唯一的親生兒子,林青依雖然身份差點,但是畢竟也有邵家做後盾,魏家雖然猶豫了一段時日,但還是同意了。林青依嫁進去之後,不出五年,老魏先生和老魏夫人就退位讓賢,去海外養老去了,從此魏家就由她一個人說了算。」
「然後呢?」平日裡不怎麼敢在呂父面前說話的呂希妍難得大膽了一次,繼續問著。
呂父似笑非笑的看了呂希妍一眼,「是不是幫杜嫣然問的?」
「對。」呂希妍知道瞞不過,咬唇點頭。
呂父笑了笑,「我是個生意人,在商言商,今日我冒著得罪林青依的風險提醒她,不過希望結個善緣。希望他日,楚先生能在商場多家提點。」
杜嫣然聽到了這話,表示會記住的。
呂父繼續說道:「她生了魏無衣之後,聽說身體受損沒辦法再懷孩子,所以對於魏無衣的教育格外盡心,我相信對於他未來妻子的人選也是嚴苛至極。坦白說,我不認為杜嫣然身上有什麼能夠吸引林青依的地方。」
呂希妍問道:「那父親的意思是?」
呂父嘆了一口氣,「此女心機深沉,深不可測。先不說魏先生這麼多年在外行事如何,但凡發現一些苗頭勾引魏先生的人,都會及時的壓制。甚至形式誇張的,在事情平息的一年多之後,都會遭遇到不同程度的劫難……」
呂希妍倒抽了一口冷氣。
呂父寓意深長的說道:「讓杜嫣然好自為之,雖然楚家的飯碗不好端,但是魏家的飯碗,恐怕更難端。楚家最起碼楚天岐說了還算數,而魏家,恐怕魏無衣還未成年,說了並不算數。」
呂希妍連連點頭,隨後回到房間打算告訴杜嫣然她聽到的事情。
杜嫣然卻說道:「希妍,你不用說了,我都聽到了。」
她都聽到了……
對方聲音不小,她通過話筒自然是能夠聽到的。
她手指略帶顫抖的掛上了電話,如果,如果林青依真的那麼可怕,那麼……
會不會,背後害她的人,就是林青依。
她幾乎一無是處,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為她訂下了這樣一門婚事,她根本不可能跟魏家有什麼牽扯。
如果猜測一下,也許當初林青依迫於什麼壓力答應了這門婚事,表面上雖然不說什麼,但是卻會想盡辦法破壞這一切。
尤其是……在她的靠山母親去世的情況下。
她越想越覺得可怕,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猜測。
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打電話回去問問。
但是,她完全沒注意到,她的房門外,有個人站著偷聽。
那個人……是這個別墅的管家。
管家聽了許久見沒有什麼大動靜了,轉身離開,去報告杜嫣然的事情。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聰明人深知這樣的道理。
杜嫣然撥通了常姨的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常姨欣喜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小姐是你打電話來了?最近怎麼樣?找常姨有什麼事情嗎?」
她閒聊了兩句,問候了一下常姨的身體,隨後轉入正題,「常姨,您知道我媽媽是如何給我訂下與魏家的婚約的嗎?」
如果她沒記錯,她從前聽林青依說過,她的母親羅夫人是跟魏父定下的婚事。
如果猜測一下,林青依其實不滿,但是沒辦法反抗魏父,所以就只能讓她出事了。
「這個……具體過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夫人曾跟我提過,似乎是魏家欠她一次,應該報答,所以魏家應該會替她照顧好你的。」
杜嫣然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掛上了電話。
腦海中不由得徘徊著自己的母親所託非人的情形。
沒想到她掛上手機沒多久,就接到了杜毅然的電話。
杜毅然一拿起電話就說道:「親愛的妹妹,近來如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她腦海中里頓時閃過了這兩句話警戒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就是問候一下,看看你不住校的感覺如何?」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笑著說道:「哥哥真是說笑了,我一直在住校,怎麼會有什麼不住校的感覺……」
「妹妹,對哥哥撒謊可並不是什麼好習慣。」杜毅然語帶威脅,「或者如果妹妹不想跟哥哥談,我可以告訴父親,跟他說,最近妹妹一直跟一個姓楚的人住在一起……並且陪同他一起參加宴會,關係似乎不可告人。」
陪同……參加宴會……
關係不可告人……
擦!
就她跟楚天岐的關係還不可告人?
不就是純潔的叔叔和小侄女,唔,不對,說的正確點應該是沒有血緣的兄妹關係?
她還想不可告人呢,楚天岐雖然跟她年歲相差的大了點,但是好歹是個極品的高富帥,跟這種人有些不可告人的關係,好歹絕對不吃虧呀,錢是能撈到一大筆的。
但是問題是人家牙根看不上她好不好,滿腦子都是那個死去的青梅竹馬……
啊,不對不對。
她連忙在腦海里這麼否認,不能如此掉節操。
她要有節操一點,不能只看中外貌家世什麼的,她要看內涵,內涵……
做個內涵姐!
這麼想就對勁兒多了,毫不猶豫的反駁杜毅然,「只有你這種齷齪的人,才會把所有的人都想得很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