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剛從顧念晨房裡出來就被人叫住了。
黎墨凡朝著房間裡看了一眼,卻並不進去,問陳媽,「她在做什麼?」
陳媽嘆口氣,「少奶奶說困了,換了衣服就躺床上睡覺了。雖然少奶奶並沒有說什麼,但我能看出來她心裡不高興。少爺,說句不該說的,少奶奶懷孕了,情緒的好壞對肚子裡的孩子也有很大的影響,她懷孕期間情緒不穩定,時好時壞,少爺你要多體諒一下,不要和她較真。」
房間裡連燈也沒有開。
微風輕輕撩動梧桐樹的葉子,月光似輕紗,灑下薄薄的一層覆蓋在地面上。
窗外栽了幾顆樹,長得高大茂密,樹葉又大又厚,一片覆蓋著一片,堆疊在一起,像在樹上蓋了一層厚實的綠色大毯子,將大部分的光線都遮擋住了,導致臥室內的光線比外面還要暗的多。
顧念晨的呼吸聲清又淺,她的身子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發出絲毫的動靜,讓人幾乎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黎墨凡只開了床前的檯燈,燈光是很溫暖的淺橘色,一點也不刺眼。
他坐在床邊,猶豫下,緩緩開口,「念晨,我不並不是故意瞞著你,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個意外。」
顧念晨身子側在一邊躺著,背對著他的位置。
她像是睡著了,半點反應也沒有。
「我喝醉了,醉的什麼都不知道,等我醒過來後才發現薇薇也在。」
他知道她沒有睡著,也不管她聽不聽得進去,繼續說著,「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過什麼,想不起來,也沒有什麼印象,所以我無法向你保證我和她就一定是清白的。」
「如果你要因為這件事情跟我生氣,我沒辦法為自己辯解。」
「但我從沒有想過要和薇薇舊情復燃。」
他一句句的說著,說一會兒,停頓下,又繼續說。
解釋也好,澄清也好,該說的他都說完了,她卻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黎墨凡無奈的笑笑,「我去書房睡,你好好休息。」
她還是一動不動,只留個疏離的背影給他。
黎墨凡眼裡露出一絲落寞和失落,嘆了一口氣,將蓋在她身上的薄被往上提了提,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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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沒睡好,黎墨凡神色略顯疲憊,眼下有淡淡的陰影。
古色古香的飯廳里。
他穿了件復古的純色襯衫,略有些暗的藍色。
這個顏色要是穿得不好,會顯得膚色很暗沉,但他是天生的的衣架子,能輕鬆自如的駕馭任何一件衣服。
一旁的椅子上搭了一條寶藍色的領帶。
女傭將剛剛采來的玫瑰花換上,黎墨凡瞥了一眼,像是不經意的問起,「玫瑰園裡的玫瑰花開的怎麼樣了?」
「少爺,玫瑰園的玫瑰花開的很漂亮呢,少爺要去看看嗎?」
黎墨凡頓了下,說,「去把陳媽叫過來。」
陳媽準備好了早餐,順便斷了過來,一樣樣的擺在了桌上。
「少爺,你有什麼吩咐嗎?」
黎墨凡朝樓上的方向看了看,淡淡道,「去看看少奶奶醒了沒有,要是醒了,叫她下來一起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