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尋霸記 第47章 嬌娃紅顏
「這，這不是蜘蛛嗎，它，它可以醫治我的病？」李克邦對此物之張牙舞爪，怪模怪樣覺得有些噁心，「難道，難道還要吃了它？」「怎麼，你一個大男人都怕這種東西？」
「大男人又怎樣，平時總不會捉它來玩吧，不過你們門派以它為名或許卻是別有心得吧，是嗎？」「不錯，我派不單指線索繁密輕功了得 ，更因為我們發現了它的妙用。」
「妙用，它還有妙用？」「正是，比如你剛才說的我師妹被毒龍液浸入就用此物解的毒。」「你，你的意思，如今我也要藉助它的力量了？」「不錯。」
「那，那要吃，吃幾隻才夠？不要太多就好。」李克邦想起上回滴入飛天口中的可怖情景不由一陣反胃。
「哈哈，你想像力太好了吧，我幾時說過要你吃它下去？」「什麼，不用吃，那，那就好。」李克邦吞咽了一口口氣，緩和一下精神再道：「那，那該怎麼醫治？」
「閉上眼睛吧，我這就為你施行。不想見到它就不要看好了。」「是，是嗎，那自然好。」李克邦於是重新躺下依言閉上眼。
半晌過後只覺左右胸背陣陣酥麻感傳來，同時伴有痛擊穿刺感，不由忍不住睜大眼睛瞧了一眼，一瞧之下卻是大驚。
原來兩隻掌心大的黑蜘蛛已分別爬上了自己的手背，正在伸嘴拼命吸吮。不，不是吧，「它，它在吸我的血，這，這也叫治療？」李克邦欲掙扎坐起。
「別動，它們是在幫你，吸的是你的毒血。」「啊，我的毒血？當然是了，不信你自己看，你的手臂是否沒那麼青綠了？」
「這，我看看，好，好像倒也是。」「那就是了，別管它。繼續躺著吧，大概半個時辰可以了。」「什麼，要這麼久？」「已算短的了。我平時……也要……」冷姬似乎覺得說漏了什麼忙住嘴。
「李公子，李公子，他，他怎麼不見了？」「就是，不是說在張郎中這住多幾天的嗎，怎麼一下就失蹤了。」「還有，奇怪，這屋子仿佛人去樓空，那張郎中也，也好像舉家搬遷了。」
「那，那怎麼辦，我們怎麼向小姐匯報，她，她本想親自來探望的，不想我們卻找不到他了。」「別急，我們去附近問問別的人家吧。」「嗯 ，好，也只能如此了」……竹鳳派來的兩個婢女疑惑中急向左右尋去。
「好了，時間到了，很累是吧？你可以睡上一覺。」冷姬對昏昏欲睡的李克邦道。「是，是呀，是很想睡覺，怪了，難道它還有催眠作用。」
「催眠倒沒有，只你身體舒服了些想休息補充能量而已。」「喔，原來如此，那不客氣了，我先睡了。你，你要是累也可睡睡。」「我不累，你睡吧，我給你煮些粥，待會可以吃。」
「那，謝謝了。」李克邦言畢一頭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覺睜開雙眼時眼皮仍沉重無比，燈光昏暗，似乎什麼也瞧不清楚。
「他娘的，到底是中毒太深還是夜晚了怎麼這麼難看事物？」李克邦欲撐起身子，不過卻全力無力。
正要再使力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喑呀，是誰？李克邦轉首側望，不用說當然是冷妃了。「你，你還沒走？」李克邦說了一聲，但奇怪的是對方毫無回應。
「你，你怎麼了？」李克邦再說了一聲，同時凝眸望去。啊的一聲驚叫發出，這回卻是李克邦自己的。
為什麼？因為，入目的一情景太讓他意外甚至震驚了。只見冷姬端坐於榻上，分撐開雙手，閉上雙眼，但雙臂卻是剛才還趴在自己手腕上的兩隻毒蜘蛛。尤其是兩蜘蛛不斷的上爬。
「你，你這是幹什麼？你，你又沒有中毒，幹嘛這樣為難折磨自己？」李克邦終於坐了起來，直向對方走去。
「別，別過來。你看到就算了，不要碰它們，它們不會傷害我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也有病嗎？」李克邦大惑不解。
「別管我，先吃了案上的粥再說。我會告訴你的。」「我，我沒胃口。」李克邦不悅退回床邊。
再過片刻，冷妃終於睜開了眼睛，長吁了一口氣，似乎全身輕鬆。不過臉色卻是一陣蒼白。「怎麼，粥不好吃？」「你才別管我，先說這是怎麼回事，你把自己當什麼了，試驗品？我的傷還不至於要你如此嘗試吧。」
「謝謝了，別太為我擔心，我不是為你的病而這樣做的。」「那是為了什麼？」「是，唉，既然給你看到了，就說給你聽好了，原來我以為你不會那麼快醒來。」
冷姬舒展一下身體後將兩蜘蛛重新放進盒子裡。再款款走到李克邦的身邊坐下，同時拉起他的一手放在自己手上道：「摸摸看，是否比你之前認識那時還要圓滑水嫩？」
「啊，你這是，難道你利用它們來……保顏？」李克邦心下一驚，要真如此，這種做法也太瘋狂了吧？「不錯，你的頭腦還挺靈活。一猜就中。」
「不，不是吧，我，我是亂說的。」李克邦突然覺得有些恐怖。「哈哈，是否對我有些害怕了，放心，我這樣也不會妨礙到你治病。只不過給你發現了秘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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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年齡是多少嗎？」李克邦希望她不要過老。「咯，咯害怕我是老太婆是嗎？要是和我這個老太婆親熱了這麼多次太冤了是嗎？」冷妃忽地笑得嬌軀亂抖，似乎開心不已。
但李克邦心下卻一陣冰涼，「不會吧，真的是婆婆級？」這，這可不是冤不冤的問題，是，是比吃了蜘蛛還噁心的感覺。不是嗎，試想有那個青年男子遇到這種事情事後會高興？這簡單是變相整容嘛！
「傻瓜，你摸摸人家全身上下不就知道了嗎，要是我真的是老太婆，肌肉還會到處都那麼緊？」冷妃又是一陣咯咯大笑，直把李克邦震得更目瞪口呆。
「我，我不知道，臉和其他部位有聯繫嗎？」「當然有，用你的腦子想想，皺紋可以撫平，但女人的玉體又豈會騙得了男人，你難道跟我和體盡歡的時候感覺不到我的活力與青春？」
「那，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年齡不會太老？」「這是當然了，我用這種方法保養也只不過這兩年才開始的。所以，我的年紀也只不過比你的知道的大上五六歲而已。」
「是嗎，呀，才三十多而已，嚇我一跳，我還真的以為……」「所以說你很聰明也不見得，哼，看來等你好了後要罰你每次與我見面都要做上七八次才行，否則又怎會貼心？」
「喔，不是吧，每回七八次，我，算我認輸好了，我承認我是笨蛋，這樣總可以了吧。」李克邦急忙認錯。
「饒你一回吧，誰叫你嘴巴一向這麼甜。要是，要是他有你的一半就不錯了……」冷妃似乎陷入遙想。
「又是他，我明白了，你這樣做也是為了他是嗎？你想在他的面前保持住你的美貌與青春。」
「是的，我確是因為他，才這樣做，不過，我的身體卻總是給你。」「這有什麼用，這叫身在李營心在漢。我，我寧願你是老太婆了，這樣看他還要不要你。」
「咯，咯，吃醋了是嗎？不過，你又怎知我一點不喜歡你？」「唉，我不知道了，快拿毒蜘蛛來，我們一起吸！」「哈哈，瞧你，對自己一點自信也沒有！」冷妃掀開了透明紗衣，媚態萬千的擁了過來……
「你那天彈的是什麼曲子，竟然能撐住那兩個惡霸的棒打。」竹鳳對李克邦傷好後的來訪非常高興，不用思考就將他帶到了三樓之上，同時親手為他捧上香茗。
「好茶，此乃茶中極品吧，否則豈有如此清香？」「你吃得出來，幸好這些許的沒被災民奪走。」竹鳳微笑道。「怎麼，不願意說說你當時彈奏的是何妙曲嗎？」
「這倒不是，是根本不值得鳳姑娘如此看重而已。」「不了，我偏以為此曲氣勢雄渾，豪情壯志，非同一般。可告訴我曲名嗎？」
「呀，真的如此，那我說給你聽好了，此曲叫男兒當自強。」「什麼，男兒當自強？……不錯，難怪你是條硬漢，能彈此曲子的人當自強不息，豈會隨便低頭。」
「哈哈，是嗎，其實當時我已低頭了呀。」「那不同，你是為了我們才這樣做的。」「好了，不如說說你心目中真正的大英雄吧，如何？」「真正的大英雄？」
「不錯，李牧，李將軍呀。」「他，他，你為什麼要聽我和他的事？」「這是當然了，因為上次也只聽到一半而已，比如此番你為何來趙就沒說出來。」
「我為何來趙？不錯，我為什麼要這麼傻，冒險來趙呢？我這番前來又能否真的再和他見上一面呢？」竹鳳喃喃自語，神色恍惚，不用再多說也透露了她的心思。
「你，想和李將軍再相會一次？」李克邦遲疑道。「怎麼，連你也認為不可能？」「不，不是不可能，是不大可能。」
「為什麼？」「因為，因為他如今為國事忙得連家也數年未歸，相信也不會有閒情也與你相會了。」
「是，是嗎，我，我就知道這次或許見不到了，不過，難，難道這就是我們最後的結局？」竹鳳似乎仍有不甘，既遺憾又希冀，當然她也明白這種機會微乎其微。
「我不會騙我，真的，李將軍為國為民之不計個人私利之聖行趙國上下早已舉國皆知。」「我知道，即使我不打聽也知道，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否則的話我們又豈會如此？」
竹鳳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仰望遠處的彎月道：「也是這樣的月色，但物是人非，再也不能回到那個夜晚了。」
「是嗎，你倆就是在那個夜晚定情的？他，他有沒向你表白？」「表白？什麼意思？」「就是，就是說他愛你之類呀。」
「他，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不過答應了為我做一把特別琴贈給我，就是你幫我尋回來如今擺在這的劍琴了。」「是嗎，那也算定情物了，難怪你如此珍貴。」李克邦聽畢也不由為兩人的有緣無份感到可惜。
半響後突然想到了一個念頭，心中道：「我不如藉此機會開導開導她，否則老纏繞在往事與失落當中何時才能解脫，這樣半生不死的可比活著的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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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畢再不遲疑朝她哈哈一笑道：「你也覺得我彈琴彈得不錯是嗎？」「嗯，可以，旋律可以，就是彈姿與調子隨意了些。」
「這是當然了，和你這絕頂高手自然沒來比，不過我的琴可以療傷，你要不要聽一首？」「你的曲子可以治療傷？」「當然了，你不是說我能撐他們的一百棒是奇蹟嗎。其實我的曲不但能治外傷還能治內傷，情傷。功能可多了，要不要試試？」
「你，很好呀，小女子冼耳恭聽。」竹鳳嫣然一笑。移坐一旁，將琴位讓了出來。
「好了，為了不辜負今晚如此美好的月色我就再彈一曲吧。嗯，讓我想想彈什么子好？」面前波浪起伏，李克邦的心緒也蕩漾起來。
片刻後不由自語道：「梁祝那是絕對不能彈了，否則她非再死一次不可。不如……是了，就彈這首吧。」襯著夜色與月暈李克邦低首將孫燕姿的遇見輕緩而舒暢地彈奏了出來。
聲悠揚而富有意境，那是什麼呢？似乎有離情，似乎有意外，似乎有關懷，似乎有驚喜，更似乎有豁達與釋然……
再看竹鳳，仿佛如痴如醉，陷入了回憶與思考，又好像獲得了啟發與撫慰，當李克邦一曲已畢時不由激動地道：「太好聽了，也太妙了，你怎麼能彈出這樣的曲子？可，可以告訴我此子的含意嗎？」
「當然，確有含意。此曲說的是世間男女的相遇有太多的偶然與變數，但只要兩人真心投入過了，即使日後不能在一起，也可把這當成美好的回憶，因為，遇見你已是我一生最美的意外！」
「遇見你是……是我一生最……最美的意外？」竹鳳痴痴的念叨了一遍，玉容忽明忽暗，半響後身子直挺立起，走到船邊遙遙相對月亮漠然不語。
之後再嘆一口氣道：「不錯，能夠相遇已是莫大的緣分又何苦一定要追求相守？唔，我終於相通了，謝謝你，李公子，我，我很慶幸也能遇見你。遇見你這個上天賜給我的好朋友。」
「是嗎，就憑這首遇見就可以成為你的好朋友了，哈哈，那真的划算。」李克邦也站立起來，走至她的身旁遙指月亮道。「是嗎，這首子叫遇見？跟我的相遇合拍，很好！」竹鳳雙手略為手抱胸。
「有些涼嗎？我真不希望你像住在月宮那般冷清，孤寂，你還可以創造更多更美好的音樂奉獻給百姓的。」
「我可以創造歌樂給百姓？這可以嗎？如今天下戰火不斷。」竹鳳似乎不解。「我是說以後，戰爭終會結束的，經過戰爭塗茶的人民更需要好的音樂的撫傷。」
「是嗎，你為何如此肯定？秦王統一六國後能安撫天下？」「他不一定，但你卻可以做到，只要不要打仗了，人民就愛聽，不是嗎？」
「嗯，說的似乎有一定道理……是了，難道這便是你不願我死的其中一個理由？」竹鳳猛地醒悟似的。
「不錯，這算一個理由吧，夠不夠？哈哈，如今你已是不屬於你一個人的了，像你這般才華橫溢的音樂家就應試屬於大家，要……要為人民服務！」李克邦一時興起竟將毛主席的名言也說了出來。
「為人民服務！嗯，我，我竹鳳好像給你說得假如死了就大逆不道一樣了，咯咯！」竹鳳難得放懷大樂。
「不錯，就是要為人民服務，這才是我們優秀人才的宗旨，也是我們來到這個世上的義務與責任……」
「啊呀，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可就自己也不能隨便掛掉，當然，不走完這一秦漢之旅自己又豈會甘心隨便掛掉？」李克邦收言後也不由一拍船攔……
次日，竹鳳經過李克邦的開導不再徘徊於趙境，起航向北馳去，望著那一輪朝日照射下的遠去的樓船，李克邦不由湧出了李白的名句：
「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留！」唉，自己這個剛結識的朋友不知今日走了以後，何時才能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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