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愣頭青一樣的年輕小伙子名叫劉暢,是縣文物局的吳局長派來接我們的。
而根據劉暢所說,吳局長和文物局的其他人,全都忙著接待其他的專家和外國友人,所以一沒有時間來親自接待我們,二沒有好一點的車給我們坐。
在這種情況之下,就只能讓劉暢這個剛剛參加不久的愣頭青,開著一輛破到不能再破的吉普車來接我們了。
劉暢這小子確實沒有什麼社會經驗,被他這麼一說,我們一幫人就很不高興了。
其他的專家是專家,難道鄭教授就不是專家了嗎?
而且在我們這幫人看來,要論對宋代史的研究,在整個學術界,沒有一個人能和鄭教授相提並論!
憑什麼縣文物局的局長和文物局的人對待其他的兩個專家態度是那麼的殷勤和恭敬,對待鄭教授的態度卻如此冷漠呢?
要知道,另外兩個所謂的專家在學術界可是有著非常不好的名聲的。
那位方教授名叫方舟,這人在學術上其實並沒有什麼研究成果,但他卻是一個非常能炒作的人。
他經常會以學術打假為名,去攻擊一些同行,把自己表現的像個鬥士一樣,去和別人展開激烈的爭論。
但學術圈裡面的人其實都知道,這位方教授在學術方面根本就沒有真才實學,他只不過是一個欺世盜名的騙子而已。
不過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能夠吹牛逼的,會炒作的人,反而往往會名利雙收。
這位方舟方教授,在學術圈外的名氣還是非常大的。
或許正是因為方教授的名氣,才讓文物局的人對待他的態度如此的殷勤和恭敬。
而另外一位嚴教授,相對方教授而言就更加不堪了。
如果說方教授這個專家是一個假的,他只能算一個磚家的話,那嚴教授這個教授也是一個假的,他只能算是一個叫獸。
這位嚴教授在學術上據說還有一點建樹,但在私生活方面卻讓人非常的不齒。
就在幾年之前,為了潛規則他門下的一名女學生,這位嚴教授卡著這名女學生的畢業論文不給她過,非要這名女學生答應了他的無恥要求,才會讓人家的論文通過,順利拿到畢業證。
那名女學生也算是一個性格比較剛烈的人,她用錄音筆把她和嚴教授的對話錄了下來之後發到了網上,當年可是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差點兒把嚴教授的飯碗都給端了。
正是因為這件事,導致嚴教授成了一個學術界臭名昭著的人物。
但就算是嚴教授這樣臭名昭著的人物,縣文物局仍然把他當成了一個權威專家來對待,反而把鄭教授這個真正的權威專家,當成了要飯的叫花子一樣。
我們作為鄭教授的學生,自然為鄭教授而感到不平,尤其是黃杏良和陳平輿這兩個,當時就對著劉暢抱怨了起來。
「你們縣文物局怎麼這樣啊?我們鄭教授才是宋代史的真正權威專家你們知道嗎?」黃杏良有些激動的對著劉暢道。
「那個方教授就是一個欺世盜名的騙子,嚴教授更是一個臭名昭著的色狼,你們吳局長的腦子進水了嗎?」陳平輿的性格比黃杏良要更加火爆一點,在激動之下他就有點兒口不擇言了。
而聽到陳平輿這話,鄭教授立刻就板著個臉對著他道:「陳平輿,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你這話要是傳到了方教授的耳朵里,他肯定會把你告上法庭的!要知道那位方教授可是最擅長打官司的!」
「以後無論是遇到任何情況,在公眾場合你絕對不能這樣說話你知道嗎?」
被鄭教授這樣一說,陳平輿只能把頭低了下去,但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他還是很不服氣的。
其實在我看來,陳平輿並沒有說錯,只不過他對劉暢這個文物局的小職員說這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就算是劉暢認同了他說的話,他也改變不了什麼,更何況劉暢這小子還並不認同陳平輿所說的話。
只見劉暢這小子有些不屑的劈了陳平輿和鄭教授一眼,然後牛逼哄哄的道:「你們到底要不要去啊?要是不去的話我就走了!」
「我們局長說了,現在已經有了兩個專家帶著隊伍來了,另外還有一支外國友人組成的考古隊,你們這一隊人來不來其實都已經無所謂了!」
聽到劉暢這個愣頭青的這話,我和鄭教授不由的神情一愣,相顧對視了起來。
加上這次,劉暢這小子已經說了兩次了,說有外國友人參與了這次的宋代陵墓的挖掘工作。
要知道,在正常情況之下,如果發現了在歷史學上有重大意義的墓穴,有關部門肯定是不會容許外國友人參與挖掘和鑑定工作的。
但為什麼這一次的挖掘和鑑定工作,會有外國友人組隊參加呢?
這個陵墓發現才三天時間,外國友人就組隊來參加挖掘工作來了,這外國友人的信息也太靈通了一點吧?
究竟是那個國家的外國友人,參與到了這次的古代陵墓挖掘之中呢?
可以說我和鄭教授幾乎在同一時間想到了這些問題,在眼神之中做了一個交流之後,鄭教授就主動問著劉暢道:「怎麼還有外國友人參與這次的陵墓挖掘?是那個國家的外國友人啊?」
聽到鄭教授所提出的問題,劉暢這小子表現的很不耐煩的回答著道:「人家山田集團在我們縣投資了好幾個億,這條公路本來就是山田集團投資修的,而作為投資方,山田集團派人參與陵墓的挖掘有什麼不正常的?」
聽到劉暢的這番話,鄭教授倒是能夠理解了,因為畢竟現在國家的政策是經濟建設為中心,在人家投資幫我們修路的情況之下,當地的一些相關部門多多少少都要給投資方一定的面子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讓那個所謂的山田集團派人參加陵墓的挖掘工作,也就比較正常了。
但我考慮問題的角度卻和鄭教授大不一樣,我覺的投資修路的這個山田集團,恐怕有很大的問題。
甚至在我看來,山田集團投資修這條路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座陵墓。
而這個山田集團,恐怕十有八九和石原家族或者ster組織有關。
就在我正這樣想著之時,劉暢這個愣頭青看上去很不耐煩的對著我們道:「你們到底去不去啊?如果不去的話我就走了!」
對於劉暢表現出來的這幅態度,陳平輿和黃杏良很是不忿,但鄭教授卻一臉無奈的擺了擺手讓陳平輿和黃杏良稍安勿躁,然後對著劉暢道:「小劉你開車吧,我們去!」
見鄭教授這個來自大城市的教授對他都無可奈何,劉暢這個愣頭青表現的有點兒得意,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員的位子上。
接下來我們一行人就拖著行李上了劉暢的破吉普車。
因為車裡面的空間比較小,聞人傾城和秦楚楚又不願意和別人挨著坐,所以她們兩個全都緊貼著我的身體,坐在了我的左右兩邊,讓我有一種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既視感。
其實我夾在聞人傾城和秦楚楚的中間,可以說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但劉暢這個愣頭青和黃杏良他們卻全部都羨慕嫉妒的要死。
在從縣城開往陵墓的一路上,劉暢這小子時不時的轉過頭來,向我投以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因為山田集團投資的路還沒有修好,在崎嶇的山路中顛簸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才算是到達了目的地的外圍。
這座陵墓在一座大山之中,然而此時此刻,這座大山的外圍已經被一支部隊所包圍了起來,在通往陵墓的入口處,不僅設置了路障,而且還有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
無論是人還是車輛,要想通過這個唯一的入口進入大山之中,必須得徵得入口處的士兵同意,打開路障放行才行。
劉暢把車聽到了路障之前,打算給入口處把守的士兵說一下情況,但這時一名手握著衝鋒鎗的士兵快步走到了車前,在先對著劉暢行了一個軍禮之後,這名士兵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接到上級命令,從半個小時之前就開始不容許任何人和任何一輛車進入這座山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