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俞飛正在沙發上閉目休息,何以鴻猶豫再三,最終沒有打擾,在休息室里輕輕地來回踱步,似乎是打算等俞飛睡醒了再問他。[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燃文書庫(7764))
黑衣保鏢想要上前叫醒俞飛,也被他制止了。
那保鏢心裡嘀咕,boss什麼時候變這樣了?
劉震山、曾豪輝感覺很震驚,同為商界中人,對奧門何家真正的掌舵人何以鴻,雖接觸不多,但是關於他的傳聞卻聽說過不少,聽說何是出了名的強幹之人,在奧門呼風喚雨慣了,作風跟黑-社-會相差不大,不服就打、不爽就踩,基本不會把誰放在眼裡,從之前在娛樂場的言談舉止也看得出來,可不曾想,此時此刻,何以鴻居然對俞飛這般尊重,見俞在睡覺,明明有事急著要說,卻不敢打擾,只能在旁邊乾等著。
踱了五分鐘步子,俞飛也沒醒,何以鴻忍不住咂了一下嘴。
黑衣保鏢又要衝上去。
何以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低聲警告他說:「別亂搞,誰踏瑪德影響到俞師傅休息我就廢了誰,聽到沒有?」
黑衣保鏢面如土色,連連點頭。
這一來,連鹿司房、劉震山、趙立、曾家父女等人也都大氣不敢出了。
何以鴻在俞飛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邊喝茶水邊等。
半個小時過去了,何一直這樣。
周圍的人都佩服了。
黑衣保鏢從沒見自己的boss這樣子對誰過。
其他人一方面是佩服何以鴻沉得住氣,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是佩服俞飛,佩服他在三個小時之前還被何以鴻讓保鏢拿槍指著頭威脅,此刻卻讓何這位梟雄般的人物好生生地等他睡醒。
這劇情的翻轉也真真是讓人醉了。
曾豪輝面色幾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八成是在後悔自己之前的一些行為。
終於,俞飛緩緩睜開了雙眼。
見何以鴻坐在自己面前,便打招呼道:「何老闆。」
何以鴻也沒追究他讓自己乾等了半個多小時這件事,只是說:「我的兒子女兒甦醒過來了,看著情況有所好轉。謝謝你,俞師傅!」
這有點兒像下級對上級匯報工作的口氣。
俞飛把蓋在身上的毛毯疊好放在一邊,看了一眼鹿靈,又看了一眼房一諾,轉而對何以鴻說:「何老闆你客氣了,其實我救你的兒女,一者是覺得見死不救有違修者之心,再者也確實存有一些私心,就是希望何老闆能就之前娛樂場之事還我徒兒鹿靈一個清白和公道。」
何以鴻看了看萌妹子鹿靈,點點頭說:「自然,你救了我的兒子和女兒,等於救了我,這是大恩,那種小事不算什麼,回頭我就讓新葡京的經理把那個荷官和相關的幾個保安都給炒了,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我還可以叫人收拾他們一頓!」
俞飛搖了搖頭,說:「何老闆,你這就錯了,你不是要還我清白,我不需要,我是希望你還我徒兒清白,她沒有出老千,你也用不著去收拾那些荷官和保安。」
何以鴻略微遲疑了一下。
俞飛說:「我知道你現在也還是不相信靈兒沒出老千。我可以告訴你,我這位徒兒,記憶力超群,她之前純粹是靠著自己的記憶力在切牌的時候記住牌序的。不信你可以讓她再來一次。」
何以鴻嫌麻煩,輸一百多萬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便說:「不用了。」
俞飛盯著他的眼睛,看出他打心眼裡不肯相信,就說:「一定要!」
轉而吩咐黑衣保鏢:「你去拿8副撲克牌來。」
黑衣保鏢不理他,看著何以鴻。
何以鴻知道不能違拗俞飛,只好說:「快去啊,你沒聽到俞師傅說什麼嗎?」
黑衣保鏢愣怔片刻,趕緊跑出去找牌。
不一會兒,回來了。
天和醫院的撲克牌都被他搜刮完了,只找到6副,他怕boss罵,又自己到外頭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2副。
8副牌,俞飛讓他把牌洗亂,越亂越好。
這次他學聰明了,沒等何以鴻罵就照著俞飛的話做了,將8副撲克牌反反覆覆地洗了5次。
俞飛又讓鹿靈展示。
鹿靈點頭,「嘩嘩嘩」翻著8副牌自己飛快地過了一遍,然後切一次牌,閉著眼睛想了十秒,便張口說:「黑桃8……方片k……方片5……紅桃6……梅花q……」
黑衣保鏢將撲克牌按順序一張一張翻面,花色數字居然與鹿靈所說的一點兒不差地一一對應。
大家都驚呆了。
翻了大半都沒出錯。
奧槽,最強大腦?!
何以鴻說:「可以了,我相信鹿小姐確確實實沒有出千。」
俞飛對鹿靈說:「靈兒,可以了。」
鹿靈停止背誦牌序,對著俞飛嫣然一笑,充滿了高興和感激,美如鮮花。
何以鴻由衷讚嘆道:「俞師傅是當世之高人,身邊的人竟也都如此不凡……關於之前在娛樂場之事,的確錯在我方,鹿靈小姐是清白的。」
說著,站起身來,向鹿靈鞠躬道歉:「對不起,鹿靈小姐,我代表新葡京娛樂場向你表示誠摯的歉意,你的所得與損失之後我回叫人還給你,對於無端誣陷你的那些人我也會按照規章從重處理的。」
鹿靈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何的保鏢們都驚呆了,這麼大個boss這麼誠懇地向一個小姑娘道歉,這還是頭一遭。
司徒超凡等人也吃驚不小。
尤其劉震山和曾豪輝,他們很清楚,自己雖然在社會上有一些成就,但是何以鴻的財富、地位那可比自己高得多了,這樣的一個人物能向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小姑娘低頭認錯,那是相當的不容易啊!
而這一切,除了鹿靈本身有能力、是清白的之外,更主要的是應該歸功於俞飛,是他的手段,讓這位奧門大鱷徹底服了。
眾人看向俞飛的眼神都帶著敬佩的光。
曾豪輝基本不好意思正眼看他,只能假裝喝茶偷瞄幾眼。
當然,司徒超凡沒什麼所謂,既無羨慕也無嫉妒,他認為俞飛出風頭是很好的,這對宣傳公司形象有益,他一心想把新雨堂做好做強。
道完歉之後,何以鴻重新坐下,問道:「俞師傅,我想知道,我的孩子為什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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