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嶺山脈走出來之後,我仔細想了想,決定先去西京玩上幾天。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西北人,對西京這個西北五省第一大城市我還是非常嚮往的。
長這麼大,我從來都沒有來過西京,現在距離西京這麼近,我肯定要在西京逗留幾天了。
據說西京的肉夾饃,羊肉泡,涼皮什麼的,味道堪稱一絕,我這個吃貨自然要來品嘗一下。
我們老家雖然也有這些帶有西北風味的小吃,但我們那個小縣城的口味,按道理應該是不如西京這種大城市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們一行人就近去了西京,在西京的中心區,找了一家五星酒酒店住了下來。
我們這幫人都是不差錢的主兒,不需要艱苦樸素的作風,寧可多花一點錢,我們也要對自己好一點。
在住下之後,我就迫不及待的去了西京最有名的小吃一條街,把當地那些有名的小吃挨個兒吃了過去。
但在吃了幾樣我比較熟悉的小吃之後,我竟然發現這西京大城市的味道,竟然還不如我們老家小縣城。
打個簡單的比方,就說羊肉泡饃。
我們老家的羊肉泡饃,滿滿的一大碗,基本上全是肉,肉是主要的,饃是次要的。
但西京的羊肉泡饃,肉只有指甲蓋兒那麼大一小塊,不仔細看都看不到。
一個死面燒餅,非要讓人掰成米粒兒大小,吃的我一肚子火。
至於價格就更不用說了,雖然我不差錢,但我認為花幾十塊錢去吃了一碗羊湯泡饃,沒怎麼見到肉,一點都不划算。
因為沒吃到我想像中的美食,我的心情多少有點兒鬱悶。
當我返回酒店之後,徐老爺子帶著一名年齡在七十多歲的老者,來了我的房間。
「這是陝省玄機科的負責人張寒江,我們兩個算是多年的朋友,既然來了西京,我肯定要給他打個招呼的。」
「在得知你來了之後,老張非要過來見你一面,所以我就帶他來了。」
聽徐老爺子這麼一介紹之後,我對這人的身份有了一個了解。
徐老爺子是徐清薇的爺爺,在我看來,他老人家就和我爺爺一樣。
既然張寒江是徐老爺子的朋友,那從輩分上來說,他就是我的長輩。
「張爺爺,您好!」
對張寒江微微一躬身之後,我一臉恭敬的道。
張寒江一直在打量著我,見我竟然叫他張爺爺,對待他的態度竟然如此恭敬,讓他立刻表現出了一副惶恐至極的表情。
「千萬使不得!」
「王長老,你這千萬使不得啊!」
「你是我們玄機科僅次於科長和兩位副科長的人物,我只是一個戊級科員,那能承受的起你的這聲稱呼!」
「你叫我老張就行了,可千萬不要帶上輩分!」
「就算是按輩分,我也沒有資格讓你這麼稱呼我啊!」
聽到張寒江這話,看著他一臉惶恐的表情,我有些不明所以。
無論從年齡還是從徐老爺子這裡論,我叫他一聲張爺爺應該沒有任何問題,怎麼張寒江表現的這麼緊張?
難不成就因為我是玄機科的丁級科員,監察長老,我就能不管輩分了?
那徐老爺子,我難道也要叫他老徐嗎?
這怎麼可能!
對張寒江的這一舉動我感覺無法理解,但我又不好說什麼,只能往徐老爺子看去。
徐老爺子對我是最為了解的,他知道我在疑惑什麼?
在淡淡的笑了笑之後,徐老爺子道「其實老張說的沒錯,你叫我徐爺爺可以,但叫他張爺爺,還真有點兒不合適。」
「因為從輩分上來說,你和他算是同一輩的!」
徐老爺子這話一出口,我差點兒被雷成了狗。
這張寒江看上去七八十歲了,怎麼和我成了同一輩的?
我這輩分也太高了吧?
關鍵這輩分,是從那裡論的?
「徐爺爺,你說我們倆算同一輩,這是怎麼回事啊?」
徐老爺子看著一臉不解的我,笑著道「你和張三玄是不是兄弟?你是不是叫他張老大?」
在徐老爺子這麼一說之後,我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張寒江姓張,張三玄也姓張,難道張寒江和張三玄是同一個家族的?
就在我閃現了這個念頭之時,徐老爺子說道「老張出身於龍虎三宗,龍虎三宗的現任宗主,和他是同一輩的。」
「但龍虎三宗的現任宗主,在張三玄的爺爺面前,卻是孫子輩兒的。」
「所以老張和張三玄是同一輩,而你是張三玄的兄弟,你們倆自然就成了同一個輩分。」
「龍虎三宗的人對輩分看的很重,你叫老張爺爺,他那裡敢承受啊?」
「要是被龍虎三宗的那些老傢伙知道了,還不得把他逐出師門!」
徐老爺子這麼一解釋之後,我瞬間就釋然了。
原來張寒江和張三玄之間竟然有這層淵源。
看來張寒江並不是來見我的,而是來見張三玄這個他從未謀面的同門兄弟的。
「原來如此!」
「既然你和張老大是同門兄弟,那要不要我把他叫過來,你們兄弟兩個交流一下?」
當我說出了這話之後,張寒江連連的點著頭,甚至表現的有點兒激動。
「王長老,要是能讓我和我這位小兄弟見個面,那就再好不過了!」
「今天晚上,就讓我做東,在東大街的玉福樓,盡一下地主之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