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串說下來,把老者聽呆了,等張易說完,才想著站起來,先恭敬的給張易鞠了一躬,才看著張易說:「先生神卦,鬼神莫測,小老兒受教了,請問先生大名,何處高就。」
張易擺擺手,笑道:「就是一教書的,賤名不足掛齒。鞋子是新的,走多了有些夾腳,在這裡稍微歇歇,既然有緣,碰上了,就隨便玩一把,貽笑大方了。現在腳也好了,我也要走了,再會。」
說完,拿起包裹,轉身離去。
這個老頭,前倨後恭,商人味道太濃,張易不想和他多打交道。
走過去不遠,就有個五星級酒店,張易進去大堂里,遞過去兩張卡開房間。
那個服務員接了,還要張易出示身份證。
張易很久沒有用身份證了,張易護照,身份證和持槍證都在如意號船上,好久沒有用,也忘了在國內住賓館,還要出示身份證。
不過張易卻不解釋,只是直勾勾看著她。
那個前台女子看張易盯著她看,也沒有再說,拿著兩張卡,走過去,對著邊上的大堂經理,輕聲說了一句:「這位先生好像沒有帶身份證,怎麼辦?」
那個大堂經理,看到銀行卡下面露出的一個卡,就接過卡,看了一下,走過來對張易說道:「請問先生要定什麼房,您這張卡,可以四折優惠。」
張易哦了一聲,說:「隨便來間就行,你看著有空房就安排吧。」
大堂經理也不再多話,直接拿卡刷了,請張易按了密碼,然後拿出一塊手牌,對張易說:「給您安排的是總統套房,我會帶您前往,您的行李有人會幫您拿。」
邊上一個服務員,已經在他眼色下,拉來一個小推車。
張易說道:「沒事的,就幾件衣服,不重,不麻煩了。」
大堂經理不再多說,在前面引著張易去了電梯,等張易進去了,才跟著進去,替張易按了樓層,然後就一聲不吭。
等張易進了樓梯,那個服務員問邊上的一個女孩:「剛才那張卡,你認識嗎,居然能打四折,這個小伙子是什麼人啊?」
「有錢人,很有錢。」
「難怪給他總統套,還有他太帥了,盯著我看,想想他的目光,真溫柔,不行,我身子都軟了。」
邊上那個女孩說:「不要犯花痴了,我怎麼覺得這人有些眼熟,是哪個明星吧?」
「唉,記不起來了,肯定是名人,這個打折卡刷出來的是個英文名,是虞僑吧,那個國家的虞夏裔明星呢?我還跟他要身份證,他有這個東西嗎?」
「我感覺很面熟的,我怎麼就想不出來。馬上等經理過來問問。」
張易到了套房,隨便洗洗,就盤坐在窗前往外看著,張易今天不離開越城,是因為還有十幾個人等著要治,不過還要等他們把事情全部了結才行。
到了晚上十點,張易聽到電話響,接聽後,卻是孫皓,詢問張易,是否方便他帶當地領導來拜訪。
張易告訴他,可以上來。
很快,就有人敲門,張易去開了門,兩個中年人陪著孫皓等在門口,見到張易,都是點頭致謝。
孫皓介紹一位是鄭局長,還有一位是警局常務宋副局長,。
孫皓說起過,特勤局願意接手這個案子,是因為這兩人是戰友,關係特別鐵。
這兩個人也不隱瞞,把一切原委都說了,感謝張易出手擺平,希望張易能夠幫他們的其他人也治一下。
起因是有個江海來的小伙子,在會所里聽說了那塊拍賣的護身符,是能夠拔除身上寒氣的,就想弄一塊回家孝順老爺子。
他家老爺子腿上寒疾,還是戰爭年代受傷後凍的,一直沒有好,現在歲數老了,更加嚴重。
當地的公子哥就告訴他,一共知道袁真人出手三塊,全都認主了,其他人都去求了,都弄不到,不然誰都想去弄塊玩玩的,也就五千萬。
這公子哥比較狂妄,立刻就說:「呵呵,看我弄給你們看。」
當場就打電話,把事情托到一位某領導頭上,這領導聽說找人買塊玉佩,孝敬老領導,覺得沒有什麼,滿口答應下來。
隨後領導把這個事,交給了市裡的某領導,讓他去協調,當然也是拍著胸脯,保證沒有問題的。
買一塊玉佩罷了,反正是他自己做的,又不是古董。既然已經賣出去三塊了,再賣一塊又能怎麼樣?又不是不給錢。
這些人都是這麼想的,因此才答應得爽快。
結果清河道長說什麼都沒有答應,連他們提供玉佩,再加足額黃金都不行。反正就是搖頭不語,說破大天也不理睬。
這丟臉的人就變成一串了,然後就各種關係指向了袁清河,終於把事情給辦了,玉佩也給公子哥送去了,公子哥拿著玉佩就回虞京去了。
警局這裡就是這位宋副局長找人辦的,結果出事了,影響太壞了。
這辦事不地道啊,出了這麼大紕漏。宋副局長就得把屁屁擦乾淨才行,只好托老戰友幫忙找人,不然他過不了局長的關。
張易身份被孫皓說成同事,他們不認識張易,也沒有底,結果聽孫皓說,同事眼睛一瞪,就把清河道長弄痴呆了,這才知道孫皓同事的厲害,因此過來感謝。
過來感謝,順便問問下面需要什麼配合。潛台詞就是孫皓告訴他們的條件都沒有問題,現在監獄兩人已經好了,還得幫那十幾個做夢的也治了才行。
張易又把條件說了一遍,他們答應得爽快,這人都痴了,住進精神病院,也是正常的,退黃金當然沒有問題,黃金在稅務局裡,也不是哪個個人手裡,答應明天中午之前,人保證送到精神病院的特等病房。
張易也就沒有推脫,今晚治好了,明天就可以離開。就讓他們隨時可以把人送來。
他們沒有提那塊換走的玉佩,張易當然也不會去提,遲早會出問題,等他們找上門就行了。
張易也算是體制內的人,雖然自己比較灑脫,但是對這些基層官員的心態很了解。
這些人自己未必願意干,尤其是這些不靠譜的事情,但是只要上面的人說了這事,就得小事當大事辦。
他們其實已經把人集中在附近的療養院裡,原本準備請張易去的,現在張易說隨時可以,看樣子也不想離開,那就在酒店看吧,也就沒有再提出去,而是一個電話,讓人送過來,時間對於他們太重要了。
張易聽說馬上送過來,就在房間內左看右看,東敲敲,西敲敲,最後找到一個茶杯托,一個硬塑料垃圾桶和一個木頭衣架,拿出來放在客廳的茶几下面。
等人帶過來,總共十三個,就是這次事件的所有做夢者。
張易讓孫皓和兩位領導都迴避到臥室里,讓這些人就在客廳里坐下,張易把托盤放在茶几上,又把垃圾桶倒扣在上面,開始慢慢敲打起來。
這些做夢的,神志可都是清醒的,他們圍坐在在一圈沙發上,見到張易敲木魚一樣敲著垃圾桶,都不敢有任何打擾。
清河道長的笑臉,把他們折磨得快崩潰了,估計以後要落下陰影,不敢見到誰笑臉相迎了。
張易開始敲得很慢,一下一下的,很像鼓聲,很有韻律,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有的在數數,有的在聽聲音,有的在計算下一次的聲音。
就這麼集中精神情況下,很快就在鼓聲中恍惚了,心神被鼓聲給抓住了,全都呆呆的,眼中沒有焦距,除了聽到鼓聲,他們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忽然鼓聲變得激烈了,聲音也高亢了,他們腦袋裡好像有個大錘在一陣猛敲,受不了的閉上眼睛,呆呆的看著袁清河的笑臉,當最後一個人也閉眼了,所有人都睡著一樣。
張易忽然猛敲了一下,這下是真響,好像有把錐子一樣刺進腦海里,然後他們一下子就醒了,眼前的袁清河已經不見了,再閉眼時,也不見袁清河笑眯眯的臉了。
再看張易,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放好了,孫皓三人也進來了,正在邊上看他他們。
張易就對他們說:「好了,你們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泡一泡,水熱一點,泡半個小時,然後好好睡一覺,就能正常了。」
這幫人被折磨了一周,緊張得渾身經脈都收緊了,泡個熱水澡,有利於鬆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