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弗蘭基米爾想到了,在克格勃做特工的時期最常用的詞語。【】當特工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任務或多或少不可能一蹴而就的順利,他們就不得不潛伏到敵方內部去調查了解,有時候甚至於會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至於潛伏的方法,非常簡單。一般就兩種,一種直截了當,利用自己的優勢資源光明正大的加入對方,說到底就是名正言順。另一種秘密行動,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敵營,說到底就是就是暗度陳倉。而所謂的潛伏,自古以來不過就是間諜或細作的雅稱罷了,只是沒有任何一個細作會採用第一種方法,因為細作更多的是想要竊取情報傳遞情報。這就要求他們要很好地隱藏自己的身份,只有潛伏的越深,才能最好的完成情報工作,進而更好的保護自己的安全。
畢竟每個特工或者細作身上都背負著很重要的任務,所以這就要求他們能夠更深入更安全的隱藏下去。二戰時期,有很多著名的間諜隨著潛伏的不斷深入,慢慢的讓自己不得不成為雙面甚至是多面間諜。在普通人看來他們是如此的厲害,可以周旋於多方勢力之間。然而人們看到的往往只是表面的現象,看到了他們英勇無畏的一面,卻沒有看到風光後面的刀口舔血的無奈。其實很多特工也和普通人一樣,他們也想要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和家人幸福平凡的生活在一起。
弗蘭基米爾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當年父親的用心良苦,父親曾經非常反對自己加入克格勃,父子倆甚至為了是否加入克格勃大吵過很多次。
後來在弗蘭基米爾的一再堅持之下,弗蘭基米爾到克格勃做了一個普通的卡車司機,真正的接受特工訓練那也是在父親伊萬教授的葬禮之後。在那舉國悲痛的葬禮之後,弗蘭基米爾如願的加入了克格勃,並在克格勃取得了許多成就。只是那些個所謂的成就,現在在弗蘭基米爾眼裡,都好似棠花一現的不那麼重要了。
作為一個父親,伊萬教授給與了弗蘭基米爾最多的父愛與呵護。弗蘭基米爾以前一直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如此的固執反對自己加入克格勃,直到弗蘭基米爾遇到了種種變故,才慢慢開始理解父親對自己的用心良苦。的確,哪一個父親不愛護自己的孩子呢。現在弗蘭基米爾的父親,伊萬教授不知道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弗蘭基米爾就是想對父親說出自己的後悔,也是徒勞無功。
很顯然此刻,第一種方法顯然行不通。這麼大的莊園,再加上各位來賓,少說也有數百號人,如今只能選擇第二種方法,這是最好也是最恰當的方法。
弗蘭基米爾並未脫下和尚衣服,避免有人發現他的蹤跡。現在這身和尚服對於他來說的確就是最後的偽裝。
弗蘭基米爾小心翼翼的,按照地圖指示朝內院走去,逐漸看清了內園的建築。這地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型公園。弗蘭基米爾繼續前行,很快看到建築物上塗刷的「松樹」圖案。這是赤松幫的幫會圖案。「赤松幫」是日本札幌四大幫會之一,與「青山會」和「黑龍會」、「聖德會」構成札幌的四大幫會,而諸如「明德會」、「新佑幫」、「明輝幫」等幫會勢力,在札幌只能歸屬於小幫小會的行列。
越來越多的「松樹」圖案讓弗蘭基米爾意識到,這裡已經是赤松幫的內院。弗蘭基米爾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雙腳的步伐也開始慢慢變得緩慢,畢竟這是一次生死未卜的計劃。可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就不由得自己後退,更何況還有艾琳娜也有可能在這裡。因此不管前面有多少的艱難險阻,弗蘭基米爾也必須義不容辭的往前走。
弗蘭基米爾別無選擇。只能夠繼續前行,找不到艾琳娜,找不到線索洗脫不了嫌疑,等待他的只能是札幌的大牢。慶倖幸運的是。現在赤松幫正在舉辦超度會,赤松幫的大部分,都匯聚在前院,暫時不會對他構成威脅。
話雖如此,直接從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去,顯然是行不通的。就算全部人都不在,至少還有看門人在守衛。弗蘭基米爾沿著宅院的高大圍牆一路向前,不一會就來到了地圖上標示的地方。
天無絕人之路,很快弗蘭基米爾就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儘管弗蘭基米爾不能肯定,這方法是否有效,但是這方法至少能讓他進入目的地。
排除了所有的風險,弗蘭基米爾來到了守衛旁邊。
「施主,叨擾了,大師讓貧僧前來取一件逝者的近身之物,留待法會時使用。阿彌陀佛,還望施主行個方便。」弗蘭基米爾對著門邊的守衛彬彬有禮的說道。
「和尚,我可不認識什麼大師,要取東西,你有幫主的手令嗎?沒有幫主的手令,就算天皇老子來了,老子也不給。」守衛粗俗不堪的說道。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位施主,怎麼說話如此的不堪入耳。出家人不打誑語,一會誤了法會,你我都擔待不起。」弗蘭基米爾心有不甘的繼續說道。
「和尚,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這裡是赤松幫,可不是你們佛院寺廟。大爺我也是堂堂一堂之主,要取東西就必須有幫主的手令。自從副幫主出了這件大事,有關她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們幫主一手c辦,我們辦事的也只認幫主手令。看在你是和尚的份上,我才不與你計較,再這樣糾纏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守衛說道。
弗蘭基米爾悶悶不樂的走開了,沒想到這赤松幫的守衛還真是對他們赤松幫幫主言聽計從,如此看來,這次的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輕而易舉。一計不成,弗蘭基米爾心裏面又新生一計。弗蘭基米爾想既然自己已經到了門口,別人不給進,那麼只能自己尋找機會進去,明的不行那只有來暗的了。
說動就動,弗蘭基米爾快速繞到了屋子的後面,一躍而起的上了屋頂。由於對日式建築的熟悉,弗蘭基米爾知道,大多數傳統的日式宅院都是用瓦片作為屋頂的,於是弗蘭基米爾就想從屋頂揭開瓦片進入房間。如此一來不但避開了外面的守衛,還可以順便觀察一下周邊環境。
所謂站的高看得遠,站在屋頂之上必然可以由上而下的俯視整個內院,這樣也能給自己找一條好的逃跑路線。
就在這時候,弗蘭基米爾剛躍上屋頂。突然間覺得腳下打滑,一個不小心左腳踩到了長長的和尚服之上,眼看著弗蘭基米爾就要從屋頂跌落下去。這時候弗蘭基米爾的一系列動靜,已然驚動了剛才門前的守衛。
「誰?」守衛抬起頭看向發出聲響的地方。只看見一直貓咪從房檐上跳了下來。
三十分鐘以後,佐佐木已經來到了剛才和弗蘭基米爾約定的巷子口,弗蘭基米爾一直還未出現。在等待的時間裡,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佐佐木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輕輕地從左右兩邊卸下一張人皮面具,在人皮面具的背後。愕然就是我們大名鼎鼎的秋山直人。原來秋山直人拿到的請柬上,寫著的是佐佐木的名字,為了不引起周圍人的懷疑,秋山直人做了一個和佐佐木的面容,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剛剛進入赤松幫的時候,秋山直人就帶好了面具,所以才會出現剛才那一幕。
秋山直人在日本偵探界、乃至警界都是小有名氣的偵探,他不但是全日本的百科全書,就連身手和手段也是絲毫不亞於山鬼的存在。最重要的是秋山直人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兩邊的人他都來者不拒,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秋山直人這個人的脾氣甚是古怪,雖然他黑白兩道的委託都接。但是他接委託有時候完全是出於自身喜好,並非完全是為了委託費。秋山直人是個十分挑剔的人,這不單單體現在他對平日裡的生活,也體現在了他的工作中。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這樣的話放在秋山直人這裡就失效了。因為秋山直人儘管黑白兩道的委託他都會受理。但是他受理的只是他秋山直人感興趣的案子,其他的就算你出再高的價錢,他秋山直人也是不會接的。因為他這個古怪的毛病,也是讓他身邊很多想給他介紹生意的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這一次佐佐木給池田弘一推薦秋山直人的時候,也是充分考慮過這一點的,這也就是為什麼佐佐木會向池田弘一推薦秋山直人的原因所在。佐佐木一直以來被札幌的連環失蹤殺人案搞得頭痛不已,他曾經也求助過秋山直人,可是秋山直人當時就已經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他。恰巧這一次池田弘一的女兒美惠子失蹤了,佐佐木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因為秋山直人曾經幫美惠子調查過池田弘一,那一次是佐佐木帶著美惠子去找的秋山直人,秋山直人受理了那一次的委託。
正好這一次美惠子失蹤了,很有可能和札幌的連環失蹤案脫不了干係。有了美惠子這個案子,再加上池田弘一出面,佐佐木認為秋山直人這一次一定會接受委託。可是我們的佐佐木的如意算盤又怎麼可能算得過秋山直人呢。
其實早在佐佐木第一次邀請秋山直人參與案件調查的之前,秋山直人就已經自己私底下了解了有關札幌失蹤案的情況。而那一次之所以秋山直人沒有答應佐佐木的委託,是因為兩個原因。第一,秋山直人通過之前的一系列調查發現,此次失蹤案與日本黑幫勢力有莫大的關係,一個處理不當很可能會引火燒身。第二,佐佐木身為一個警務人員,每個月都是靠著工資吃飯,儘管後面有家族為他撐腰,但就憑佐佐木一個人,他實在是窮的叮噹響,就連能拿出手的委託費也是少的可憐。綜合了當時的情況與局勢,秋山直人覺得自己還不是時候介入失蹤案,所以就拒絕了佐佐木的委託。
不久後秋山直人得到消息,美惠子也失蹤了,秋山直人越發的覺得這個案子牽扯甚廣,憑著佐佐木是不可能破案的。再加之之前在幫助美惠子調查池田弘一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些和失蹤案有關的蛛絲馬跡。這時候秋山直人覺得自己越發的對這個案子感興趣了,而且池田弘一開出的委託費的確也很誘人。於是乎就半推半就的的答應了池田弘一的委託。
再來說說弗蘭基米爾,秋山直人第一次見到弗蘭基米爾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秋山直人從弗蘭基米爾的身形與體魄,一眼就看出弗蘭基米爾不是普通人,那時候秋山直人剛到札幌,札幌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城市,秋山直人在這裡也只是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再加上此次要查的案子比較複雜,秋山直人覺得自己需要有一個夥伴,但是那個人不可能是佐佐木,因為佐佐木是公職人員,很多事情他是不可能去做的。正好弗蘭基米爾的出現讓秋山直人眼前一亮,弗蘭基米爾很明顯的不是本地人甚至於不是日本人,對於這一點秋山直人是非常心知肚明的。儘管不能完全的知曉弗蘭基米爾的身份,但是秋山直人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控制住弗蘭基米爾。要知道弗蘭基米爾這樣的新面孔,在札幌辦起事來顯得頗有好處,因為沒幾個人見過他,那麼他的底細別人也就不清楚,很多事情就可以交由弗蘭基米爾完成。而後的弗蘭基米爾在池田弘一宅院小露身手,也充分證明了秋山直人的確看得很準。
或許在一定程度上弗蘭基米爾認為秋山直人利用了他,但是弗蘭基米爾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如果沒有秋山直人,那麼憑藉弗蘭基米爾這塊笨木頭是很難在札幌找到艾琳娜的。畢竟日本不是蘇聯,札幌也不是海參崴。
「遲到了五分鐘,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弗蘭基米爾看著秋山直人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