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象:一個又一個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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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後警方介入調查,雖然聽到村民各種稀奇古怪的說法,卻不為所動,而是按照既定流程詢問情況,並將相關物品帶回調查,其中就包括被村民說得神乎其神的兩個紙人。
紙人被拿走後,墳前並沒有出現新的紙人,然而莫高人和神棍阿宏都明白,這並不是墳中的傢伙不作怪,而是因為警察的正義之氣改變了墳前的陰陽,使得墳中物無法作怪,一旦等到正義之氣消散,怪異現象還會發生,甚至因為正義之氣的激怒,變本加厲的搗亂。
果不其然,幾天後的一個夜晚,村中開始發生古怪的事情。每到夜晚,家家戶戶的狗就會叫個不停。在農村狗叫算不得什麼事,可是狗叫往往也能引出一些事情。那些活人之間偷東西的事情暫且不提,只說陽間以外的事情。都說狗眼能夠看到人們看不見的東西,這是有道理的,所以當全村的狗一起犬吠,且沒完沒了的犬吠的時候,就沒有人能再坐得住的了。
一開始大家還會教訓自家的狗,讓其不要瞎叫喚,可是這狗無論平時有多麼的忠誠,無論挨多麼嚴重的打,就是叫個不停,即便把嘴綁住也會低吼,並且一直持續到天亮之前,夜晚的最後時刻才肯停下。
一天兩天,人們還能心存僥倖的期待著什麼,三天五天可就堅持不住,全都崩潰了。
能讓狗叫成這樣,村子裡肯定有不乾淨的東西了。而村中最近唯一的主題只有紙人,便有人去墳前看一看。這是自從警察帶走紙人,墳前再沒有出現紙人後,村民第一次想起來去墳里看看,這一看不要緊,村子立刻炸開了鍋,墳前又出現紙人了,一共兩個,一個生氣的男紙人,一個笑著的女紙人。
莫高人對神棍阿宏說道:「紙人重新出現後,有村民立刻找到我,說是這件事不是警察能管的,還是得我出手才行。然而當時那個局面,村中絕大多數人還是相信警察,儘管他們心中也有著對鬼怪的懷疑,但畢竟警察更加可靠,也更加願意選擇去相信,為了避免分裂村民的意見,我並沒有動手,而是悄悄的監控著。」
神棍阿宏說道:「警察可以抓賊,可以抓壞人,但是對付鬼怪就沒有辦法了,他們的正義之氣,陽剛之氣只能把鬼怪鎮住一時,無法鎮住一世,除非將警察局或者派出所安置在墳地的邊上,可那又怎麼可能呢。」
莫高人說道:「其實呀,這些常年和村民打交道的警察,多少也都知道村民信什麼,考慮到和村民保持關係,他們也並不反對村民信什麼。比如紙人和狗叫這事,有村民又去報警了,警察就說,紙人可能是某個人重新放在那裡的,至於目的是什麼還要調查,關於狗叫,警察說可能是村子裡鬧黃鼠狼或者耗子之類的才會引起狗叫。」
神棍阿宏笑道:「真是難為警察了,竟然也會想到黃鼠狼,不過要想判斷是不是黃鼠狼,只要問問家裡養鵝的人,鵝有沒有叫就知道了。」
莫高人抬頭看一眼站在神棍阿宏身邊的大誠,真心喜歡這個有著純正皎熊命的小伙子。大誠發現莫高人又在看自己,十分的困惑,便問道:「莫高人,您為什麼總是盯著我看,如果我不配在這裡聽您們二位大師說話,我可以離開的。」
莫高人笑道:「還嗔怪起我來了,我有說你不配麼?」
神棍阿宏怕莫高人說漏嘴,阻攔道:「誠誠,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還怕被人看了?莫高人,繼續說紙人的事情吧。」
莫高人點點頭,繼續說著墳前再一次出現兩個紙人之後的事情。由於當時又有人報警,警察再一次來到墳前,將兩個紙人帶走。由於正義之氣的緣故,墳前一度沒有了紙人,可是村民的心已經無法平靜了,三不五時的就去墳前看一看。
只不過,村裡的怪事還是變本加厲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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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正義之氣消散的那一天,正巧沒有村民去墳前查看,當天夜裡就發生了極其嚇人的事情。首先還是狗叫,闊別幾天的狗叫再次出現,村民對於抓不到看不見的鬼怪都有些窩火,就想要把憋在肚子裡的氣撒在狗的身上,正準備打狗,卻發現狗衝著院子中央不斷地叫,仔細一瞧,一個十厘米左右的白紙人,就那麼憑空的躺在地上。
這可嚇壞了村民,不管當時夜色有多晚,也都吼叫了起來,這一叫才發現,家家戶戶的院子中間都有一個紙人,純白的紙人,描著黑色的頭髮,怒目圓睜的眼睛,沒有嘴。誰也不敢去碰地上的紙人,全都聚集在村長家,村長的狗是條特別凶的大黑狗,膽子特別大,趁人不備就跑過去叼住了紙人。紙人離開地面後,眾人這才發現,紙人和地面之間連著許多頭髮,女人的頭髮。
神棍阿宏說道:「這倒並不稀奇。」
莫高人說道:「當時那個頭髮散發著一股香氣,有人說,那是死去的那個女人頭髮的味道,那個女人特別在乎自己的頭髮,總會用很香的洗頭水洗頭,並且只愛用那一種。」
神棍阿宏說道:「事到如今,他們總該來找你了吧?」
莫高人點點頭,說道:「到了這一步,他們就來找我了。我知道這種事警察真的無能為力,我也不再推託。」
其中的細節,莫高人並沒有對神棍阿宏說,反正都是有本事的人,怎麼驅鬼彼此心知肚明,只說道:「經過一番較量,我把事情妥善的處理好,唯獨一點,當時與死去的男人交流後被要求每年都要來墳前祭拜,否則村子還是會發生怪事。」
神棍阿宏問道:「你既然與他交流,為何不勸其投胎去呢?」
&當時並不知道他的執念為什麼那麼深,既然不願投胎,又是本村人家的孩子,不想令其灰飛煙滅,只能聽之任之。」莫高人說道:「起初的幾年,我們都在祭拜,後來因為一直相安無事,大家開始怠慢,有一年我在外給別人看門道沒有及時趕回來,他們就沒有祭拜,最後可想而知,轉天夜裡,村民嚇得都快要見閻王去了。」
大誠好奇的問道:「是有多嚇人呢?」
莫高人冷笑一聲,說道:「簡直都要逆天了,晚上大家準備睡覺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狗叫,隨後狗就又都不敢叫了,村民出去一瞧,門前的小路上站滿了紙人,一個挨著一個,就跟到了壽衣店似的,嚇得男女老少緊鎖房門不敢出來,第二天早上,家家戶戶全部的牲口,大到牛驢,小到雞鴨兔子,全都死了。那之後,村民再也不敢不去祭拜,一直到今天都是這樣。」
&是怎麼解決的呢?」神棍阿宏問道。
莫高人說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男方的家人認為有必要對那座墳做些什麼,便不再只想著維護自家的墳,委託我把這件事徹底解決掉。但是令我吃驚的是,當我來到那座墳前準備使些手段的時候卻發現,男孩的魂已經消失不見了,我又去女孩的墳前查看,女孩的魂也不見了。」
大誠說道:「投胎去了吧。」
莫高人說道:「要麼就是投胎去了,要麼就是出去為非作歹被某位高人降服,總之那兩座墳里已經沒有男人和女人的魂了,但還存在著一個魂,一個新魂,一個沒有成人,沒有來到人間走一遭就直接成魂的魂。」
大誠瞪大眼睛說道:「唔,是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吧?我聽老闆和老闆娘說過,說是女人有孕在身。」
莫高人點點頭,說道:「我那時才知道,原來女人死的時候已經有了身孕,只是因為為時尚早,還沒來得及有任何懷孕的反應,人就已經死了。雖然還很早,可畢竟是個生命,女人死後,那個沒有成型的小生命直接變成了魂,變成了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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