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御醫,反身回來的高陽公主瞪著杏核眼逼問房俊「老實交代,這傷是怎麼來的」
房俊撒謊道「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倒霉透頂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呵呵」
高陽公主眯著眼,唇角扯出一抹冷笑「騙鬼吶依我看,指不定是跑到哪裡禍害良家,結果人家看不上你這個黑面神,你想用強卻被人家反擊所傷」
房俊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瞄了長樂公主一眼。
長樂公主正被高陽公主的話語嚇得心裡狂跳,見到房俊瞄著自己,頓時又羞又怒你看我幹什麼這屋子裡就沒有笨蛋,都鬼精著呢,萬一被人發現異常,我還要不要活了
秀眸瞪了房俊一眼,趕緊拉著兩個小公主起身離開。
武媚娘心裡也有些發虛。
難不成是姐姐對夫君根本沒有那個意思,結果夫君卻猴急的想要玉成好事,所以被姐姐給擊傷了姐姐也真是,不願意就不願意唄,怎麼能去擊傷那裡呢
高陽公主雖然懷疑房俊的說法,但是苦無證據,也就不再追問。隨即囑咐屋裡的侍女和家人,萬萬不可將此事泄露出去,否則郎君將會成為長安城的笑柄。
這種事怎麼可能出去說
所有人都趕緊答應下來。
房俊覺得有些囧,畢竟這實在是太丟人了,心裡恨得牙根痒痒,長樂公主這個娘兒們看上去端莊賢淑安靜秀美,實則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你好看
高陽公主命侍女打來熱水,沾濕了帕子親自給房俊「敷傷」。溫熱的帕子敷著傷處,很是舒適。
可剛剛敷了一會兒,便有家僕來報有個叫做程務挺的武官求見。
高陽公主無奈,只得撤去帕子服侍房俊穿好褲子。
房俊道「這種事讓下人來做就好,何敢勞煩殿下大駕」
高陽公主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撇撇嘴道「本宮是怕那些狐狸精趁機求歡,你這傢伙就是個禽獸,哪裡懂得拒絕萬一舊患未愈又添新傷,本宮跟誰哭去」
房俊哭笑不得「喂喂喂,本郎君那也是守身如玉、誠實可靠的一等好男兒好吧」
高陽公主嬌哼一聲,一臉不屑。
實則心裡還是認可的,這傢伙雖然混賬了一點,動不動就干出一些棒槌的事情,但是唯獨在這方面當真算是克制。否則以他的家世權位,怎麼可能在成親之前只有武媚娘一個侍妾況且這個侍妾還是自己攛掇父皇御賜於他的。哪怕是成親之後也沒有胡來,在江南那麼長時間也沒有沾花惹草,唯有房裡兩個侍女服侍。
生在皇家,所見所聞哪一個男人不是視女色為玩物,荒霪無節制高陽公主不在乎房俊到底收入房中多少個女人,反正她的地位是絕對不用擔憂的。男人嘛,那個不是屬貓的,聞到腥味便把持不住
可是哪一個女人願意看著自己的男人三宮六院
不過是風俗如此,無可奈何罷了。
而房俊這般表現,高陽公主自然萬分滿意
程務挺進了偏廳,見到房俊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看著他,二話不說便是以屬下之禮參見。
「末將程務挺,拜見京兆尹。」
「呵呵,免禮免禮,自家兄弟,何須如此快坐。」
程務挺是個直腸子,聞言也不扭捏,坐在房俊下首的椅子上,眉花眼笑道「侯爺當真夠義氣當初末將就想跟著侯爺下江南,可惜未能成行,實在是一大憾事。否則咱也能在江南在南洋縱橫馳騁所向披靡,那才是大好男兒建功立業的所在,即便馬革裹屍,又有何憾總勝過待在潼關當一任守備,日復一日的跟那些商賈權貴打交道現在終於能得償所願,末將多謝侯爺提攜,自今以後,唯侯爺之命是從,若違此言,天地不容」
他今日前來,就是表忠心來了。
上次房俊邀他一同下江南,卻被家中父親來信阻止。誠然當時情勢並不明朗,房俊的前途亦所堪憂,可正是此等情形才能快速成為房俊這條線上的班底。看看蘇定方、裴行儉、劉仁願等人,簡直就是一飛沖天
現在倒是情勢明朗了,房俊攜帶著在南方立下的功績一舉成為京兆尹,根基穩固,前程可期。可是這個時候投入人家麾下就有著「牆頭草」之嫌,人家怎麼能重用你呢
只能闡明心跡,毫無餘地的支持
房俊現在就是帝黨的旗幟,是陛下的代言人,代表著陛下的利益
站在房俊麾下,就是替皇帝效勞
正如這一次父親來信所說的那樣,「不參與爭儲,只忠心陛下」
房俊笑道「若是不信任程兄,本侯又豈會拜託家父在政事堂上給你爭取來司錄參軍這個職位實不相瞞,諾大的京兆府早已是各方勢力分割利益的糕點,所有官吏都從各地州縣以及六部衙門抽調,代表著各方的利益。唯有你我二人並肩作戰,才能整合京兆府,誰敢不聽話就打到他聽話為止我們怕得誰來我們的背後站著陛下」
這話霸氣
程務挺聽得心神舒暢,這特麼才是當官啊
當即道「末將還是那句話,侯爺指哪兒,末將就打哪兒絕對不會含糊半點,若是辦事不力,不用您說話,末將自己拿刀抹脖子」
開玩笑,身前杵著這位長安第一紈絝,身後站著天下至尊的李二陛下,以後自己在長安城裡橫著走的日子就要來到了
放眼長安,還有誰是他程名振不敢惹的
這特麼才是生活啊
房俊對於程務挺的表態甚為滿意。
只要刀把子攥在自己手裡,那些個世家門閥和各派勢力塞進京兆府的小魚小蝦還有何懼乖乖的聽話便罷,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那一份,這是官場的規則,不能吃獨食。但若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照樣有的是手段整治你們
表了忠心,二人的關係自然愈發親近。
程務挺問道「不知侯爺對以後京兆府的郡兵捕快有何章程」
一地州府的武裝力量,大抵也就是隸屬於太守疑惑府尹、刺史的一隊兵馬和衙門裡負責偵緝刑訊的捕快。這一隊兵馬不屬於府兵性質,緊緊是各地州府組織的當地民眾加以簡單的操練之後分發武器,平素基本形同虛設,只有在發生重大事故的時候才會調集起來,行使維護治安、剿滅叛匪等等任務。
在其餘的州縣,刺史之上往往會有一路總管,由總管掌控軍隊,刺史負責內政,在制度上算是軍政分離,實際上往往職權不清,強勢的總管會把持政務,刺史變成傀儡。
在京兆府沒有這種擔憂。
京兆府隸屬於雍州管轄,並不直接向政事堂接受領導,頂頭上司是雍州牧,也就是李二陛下自己。這種情況下,自然是房俊說了算。
房俊對此早有謀劃。
「首先,所有的捕快郡兵都是我們的根底,必須掌控在我們自己人的手裡。」
程務挺點頭,這是題中應有之義。
本來京兆府就被各路勢力滲透,若是連自己掌管的力量都做不到如臂使指,那乾脆回家玩女人,還有什麼搞頭
「其次,改組捕快,增設巡捕房,由你負責,直接隸屬於京兆尹,也就是本侯。」
程務挺奇道「這巡捕房是個什麼東西」
「治安維護、偵緝刑訊、戶籍管理,盡在其職責之下。」
說白了,這就是「公安局」的職能。
之所以叫巡捕房而不是公安局,實在是房俊害怕河蟹這隻神獸
只要掌握了這樣一支暴力機關,那就任憑那些各方勢力安插進來的小魚小蝦再怎麼蹦躂,也跳不出房俊的手掌心有巡捕房在手,整治手底下這些官吏的法子房俊能分分鐘寫出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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