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什麼尿?沒有尿。你誤會了。」祝九洛打死也不會承認剛剛被她碾進泥里的紫瓶里裝的是由土撥鼠的尿為藥劑子的新藥。
何況眼前這小子雙目赤紅,暴怒中。
她爹說過,千萬不能跟一個不理智的人爭短長。
東郭打不過她,自知問不出來什麼,所幸安慰自己相信她。
九洛見東郭不再糾結自己喝了什麼,想了想反過來問他:「誑了我的酒,你不守著花果山,來無極荒城辦何事?」
東郭尋思著祝九洛從上面墜下來的那一通坐,就知道她的法力又精進了不少。想說謊瞞過她需要武力致勝,好像他現在還沒有這個本事,唯一和平解決的辦法就是說實話。
反正他要找的東西現在也沒了,實話實說也無妨。
想到這兒,他找了個塊乾淨地方坐下,拉開一副短話長說的架式:「知道無極荒城為何叫無極荒城嗎?」
他先賣個關子,考考她,讓她多少先生出些敬意。
九洛掏出菩提傳燈打量洞內情形,敷衍道:「不知道。」
東郭看著她東瞧西看的背影:不知道你可是好好聽聽呀。
就聽九洛緊跟著說道:「你別說些沒用的。我問你為什麼來這兒,什麼重要的事讓你不惜違背誓言往這跑。」
東郭瞪眼:「哎哎哎?你又亂說話?小爺哪裡違背誓言了?你能不能別亂扣帽子。」
「好,這個帽子我先幫你拿著。你說這是哪?怎麼陰乎乎的?」她只是拍了拍老婦院中的那棵樹幹,就被吸了進來,這裡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這是城主府。」
「城主府?怎麼可能。」原來老婦家的那棵樹竟然和城主府連著。難道老婦與那鳳半淵認識。又或者裡面有其他不能與人明說的陰謀詭計。
九洛把燈舉到東郭臉上,審問的口氣:「說,你怎麼進來的?」
東郭推開她的燈:「小爺是個仙,想去哪就去哪,有人攔得住嗎?」
九洛立即反駁:「胡說。正因為你是仙才不能隨意在無極荒城出入,以為我傻,好騙嗎?」
東郭不屑的撇撇嘴,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幾乎貼到九洛臉上:「看了嗎?知道這是什麼?」
九洛看著令牌上三個大字:「出行令。」
大字四個小字:無極荒城。
九洛想要奪過來看清楚,東郭卻把令牌收了回去:「別亂摸。」
九洛警惕的瞪他一眼:「鳳半淵是你相好的?」
東郭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你瞎說什麼。城主在天界時,我是她宮裡的小仙。她哪會看上我,眼裡只有那個大魔頭。」
大魔頭?九洛默默念了這三個字,想想也對。墨塵這人脾氣古怪,時好時壞,還愛欺負她,真像個大魔頭。
她點點頭:「你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洞裡潛伏?」她盯著他胸口裡鼓囊囊的那塊令牌,琢磨著怎麼弄到手。
東郭站起來不耐煩的說道:「好了,不跟你賣關子了,小爺來是取無極天眼。不小心掉到這裡的。你怎麼來的?」
他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祝九洛。
九洛詫異:「無極天眼?你要這個幹嘛?」
東郭翻了個白眼:「當然是做好事。我師父算到這日會有劫難發生,讓我提前過來阻止。可惜,你還是晚了一步。」
「我怎麼不知你還有師父?」
「祝九洛,你能不能正常點,按理說,你不應該問問是何劫難嗎?」
祝九洛看著他:「我問有用嗎?你自己都說了已經晚了一步,估計無力回天了唄。」
東郭的肩垮下來,心中懊惱自己貪酒誤了時辰:「看來元聖天尊命該如此。我是沒有救下他的機緣了。」
九洛提燈的手猛然一抖,聲音也發顫:「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元聖天尊怎麼了?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