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黑衣人,一人在前,兩人居中,一人處於後方。前者將臉上的蒙面絲巾脫下,露出一雙慈祥和藹的雙眼,堅挺的鼻樑下,一雙乾裂的嘴唇,緩緩說道:「留下那些孩子,你們自可離去。」
四十名長矛兵,列成兩隊。一前一後,互相露出縫隙,讓手中長槍有足夠的空間可以施展,這樣一來,雖說前面只站著二十名長槍兵,卻有了四十把寒光閃閃的長槍對敵。
家奴說道:「馬車上這些人,乃階下之囚。豈是你想要就能要的,看鏢!」
家奴縱身飛起,左右平鋪,右手快速的從左手上方飛過,一把把如同想要撕裂空氣的四棱尖角型飛鏢,朝著鐵索上的四名黑衣人,無規則的打去。
處在前方的黑衣人,左手輕輕將懷中長劍拍起,右手在身前比劃一番。長劍好似具有靈性,有規律的在自己身前左右來迴旋轉不定,叮叮噹噹一陣傳來,家奴打來的飛鏢,就這樣被打落在地,跌落河中。
黑衣人右手朝著劍圈中一探,轉動的劍直接停止,且雙手正握劍中。黑衣人說道:「雕蟲小技,豈能登上大雅之堂。你是忍者?」家奴笑道:「既然知道我是忍者,那居然還在這裡玩一些馬戲團裡面的玩意,豈不讓我笑掉大牙。」
說著,家奴再次將前面的那套動作淋漓盡致的做了一番。但這次其並沒有停手,而是將手中的長鞭朝著天空揚起,抽出腰間的腰帶,在半空中抖索一陣。一柄軟劍,持在手中。腳下一陣煙霧騰空而起,家奴揚起的長鞭,在半空中打了一個轉轉。忽然自燃,冒著火光,由於流星隕落一樣,朝著前方的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一臉笑意,噌的一聲響。手中長劍出鞘,黑衣人身子向後傾斜,手中長劍在自己面前劈了兩下,劈出一個十字,長鞭被斬斷,燃燒的火焰也隨之消失,長鞭失去慣性,掉落在鐵索,懸掛在上面。
黑衣人說道:「我並不想你打鬥,你只要將人交給我。我保證不傷得一人,不知這樣可行否?」
家奴說道:「人現在在我手上,你說要我就給你。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因為這樣招人話柄,像我這種身份卑微之人,以後還怎麼能夠存活。」
黑衣人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也算是知道閣下的苦衷了。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再掩飾什麼了?看來和你談生意還挺累的,那我可就明搶了。」
家奴不屑道:「有本事你就來吧,我不相信就憑你們五人,站在那蹩腳的地方。會比我們這占盡天時地利人和,且人數眾多的將士來說,我們會懼怕你們?有膽子你們就來,看看你們會會像那些士兵一樣被我們逼落水中,去當那落湯之水狗。」
最後面的黑衣人,來到黑衣人身邊,附耳說道:「大哥,請注意時間。再有不足一個時辰,就到祭天大典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沒有做呢?不能在這裡耽擱……」
「那好,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三個了。我和小妹可要去救人了……」
「這樣甚好!」
「小妹上來,跟我走。」
說著,鐵索下的黑衣人,縱身越到黑衣人面前。二人攜手朝著家奴身邊的木板車飄去……
鐵索上,三名黑衣人,抽劍在手。斥吼一聲:「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皎潔的明月掛高在天際,普照大地。河水中映襯著明亮猶如圓盤的月亮,反射著烏黑的鐵索。
馬匹四腳駐地,不在抖動,雙眼迷離,來迴轉動。四周一片寧靜,只能聽到蟋蟀的窸窣之聲,河水靜靜的流淌之聲和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四周一片寂靜,四十名長矛兵,雙眼直視著河面,手中的長槍依然威嚴崇崇的拿在手中,雙眼毫無畏懼之色。
家奴看著消失無影無蹤的黑衣人,在看著毫無蹤跡可循的鐵索橋。心中一驚,很快,只覺得胸口一疼,身體好似失去了直覺,出了雙眼能夠來迴轉動,不管是身體,還是身體的每一個神經,一陣麻木如同針扎一樣,刺激著自己的心臟。只聞得一陣風好似從身邊飄過,其他的就不再知曉。
家奴用足渾身盡到,轉動雙眼。看著身邊的木板車上,一名手持明晃晃的長劍在月亮之下,朝著那厚重烏黑的鎖鏈砍去。金剛所致而成的鐵鏈就這樣豆腐一樣,被斬斷,丟在一邊。家奴支支吾吾,想要說些什麼。嘴巴卻如同被封著膠水一樣,怎麼也張不開。
兩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從監牢之內,左右肩膀個抗一人,走了出來。
黃鸝之音再次傳來,「大哥,剩下這個交給我吧。」
一位臉色蒼白,渾身被凍僵的少年,臉頰貼著冷冰冰的木板,躺在地上。鮮血還在不斷的滲透身上的衣衫,單薄的衣物早已被皮鞭抽打的不成人形。黑衣人說道:「小妹,你和龍倆人保護狂和戍回去,這名少年就交給我了。我接到密令,要將其帶往黃山。你們安頓好那四名少年之後,速來黃山回合。」
「是!」說罷,四名黑衣人,消失在這黑暗陰冷的天地之間。
黑衣人從懷中摸出一粒透著紫紅光芒的藥丸,餵入這位頻臨死亡的少年口中。說道:「哎,何苦對一個少年下次重手呢?」
黑衣人掀起少年的額頭,康在肩膀之上。飛身縱向家奴身前,在胸口的兩大學位,各自點了一下。家奴張著嘴,啊啊喊道:「大俠,別殺我。千萬別殺我,我也是受人指使,才這樣做的。」
黑衣人說道:「你看我像濫殺無辜的人嗎?」
家奴憨笑道:「不像,不像,如果像的話。我想我早就已經投胎幾百次了……」
黑衣人說道:「帶著你的手下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就你這種唯利是圖,陰險狡詐的小人,早晚會身首異處的……雖說我今天不殺你,我想你也活不了太長時間……」
家奴嬉皮笑臉道:「那是那是,我賤命一條,我乃賤命一條,只要大俠不殺我,怎麼都行。」
黑衣人說道:「以後說話也含蓄一些,天底下技高一籌的人多著呢?就你這樣如果行走江湖,張嘴就得罪人的傢伙,給你九條命你也難活……
黑衣人問道:「會沖穴嗎?」
家奴答道:「會,會,會沖穴……」
黑衣人說道:「既然這樣,那剩下的就辛苦你幫這些士兵解穴了……」
黑衣人口中哼哧一聲,甩手飄身而去。
家奴唾罵道:「奶奶的,要不是大爺我只有嘴能動……如果我要是手和腳也能動的話,看我不弄死你個烏龜王八蛋。」家奴手中,一柄足有三寸有餘的鋼針明晃晃只露出一個針尖,藏匿在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
寒風一陣陣襲來,凍的家奴直打噴嚏。原來黑衣人只解開了家奴頭部的穴道,讓其能夠答話,從脖子以下的穴道並未將其解開。也許,壞人就應該受此報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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