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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江寧區有一家專屬於唐家的療養院,平曰里並不引人注意,外部結構一般,地理位置一般,沒賣相,也算不上顯赫,座落在稍顯偏僻地段的四層小樓,甚至連掛牌都沒有,就這麼擠在周圍比它要高得多的一群建築中間,夜晚燈火輝煌的時候,看著這棟四層建築,甚至給人一種很寒磣的感覺。
但若是有外人進入其中,一定會被內外不一的視覺衝擊給弄得嗔目結舌,三米多高的高強內,幾輛平曰里負責運送其中病人的,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奔馳房車!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相比於外部的不起眼,這家不掛牌的療養院內部顯然是一座易守難攻的森嚴堡壘,只要不是直接提著導彈過來轟炸,想面對幾十把甚至更多的熱武器單槍匹馬闖進來,恐怕就是神仙都做不到。
療養院一層是大廳,二層以上都是能讓各大醫院特護病房死開好幾條街的超豪華單間,二三四,三個樓層的面積,這種單間卻不超過二十個,醫院內上百名在業界內堪稱頂尖的醫生護士每天都在其中工作,堪稱一塵不染的環境,綻放著熱情到近乎卑微的笑臉,拿著比外界高了近五倍的工資,遵守著其中的保密條例,一切的一切都形成了一個完善的內部循環。
完全是會員制的療養院,三個樓層,十八個單間,卻只發出去十五張會員卡。
這說明什麼?
偌大的一個經濟大省,除了其他派系內的人之外,能入唐家法眼的,只有十五人!
這就是一個大家族的驕傲和狂妄,不傲於言,不傲於行,一切都在細節上面體現它的盛氣凌人!
而這裡,現在則成了唐家大小姐唐寧療養的地方。
這個不出意外未來肯定會繼承唐家帶著家族在商界領域所向披靡的年輕女人曾經在京城的一次公眾場合對一個惹怒了她的大公子哥說過一句話:「我的驕傲背後,就是地獄。你可以嘗試著撕碎它,但你要承受你根本就承受不起的後果!」
那位在京城也算是背景雄厚潛力無限出了名狂妄的公子哥起初不以為意,但沒過一個月,果然就遭到了唐家的報復,原本副廳轉正廳的升遷不禁泡湯,自身還被一紙調令給調到了清水衙門,就連他背後在北方根基雄厚的大家族都保持了沉默,過了一年的時間才將他調回東北。
驕傲的背後是地獄。
可這個所謂地獄的背後,就是悽慘血腥了。
唐寧就住在療養院四樓最為豪華的一個單間裡面,這個往曰里驕傲地頂天的大小姐此時卻穿著一件寬大的病號服,臉色呆滯。
她身上被皮帶生生抽出來的傷口已經經過藥物的滋潤稍微癒合起來,臉上的痕跡也消退了不少,但這個姿態的唐家大小姐,呆滯的神態,憔悴的臉色,還是破壞了她應有的美感。
從小到大積累起來的驕傲,走到哪裡都帶著的耀眼光環,全部被那個男人帶著冷笑拿皮帶給抽打的支離破碎,在自己讓無數人窺覷的身體上留下了傷痕,也在自己心裡落下了恥辱。
徹底地顏面盡失!
從她在療養院清醒過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以後若是能執掌唐家,就算能征服世界,也征服不了那個連冷笑都異常平靜地男人。
現在,對方應該真的已經名動京城了吧?
而自己呢,卻用一身的傷痕和恥辱成全了他。
後悔嗎?
唐寧悄悄攥著被子一角,眼神中恨意滔天,卻怎麼也掩飾不住恨意深處的那一絲懼意。
病房內氣氛異常凝重。
除了唐寧之外,單間內還有兩個老人,皆是一身黑色長袍,身材清瘦,精氣神十足,但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坐在沙發邊緣的老人神色陰森,一臉不加掩飾的陰冷殺機,眯起眼睛,身體緊繃,雖然年邁,但卻依然有種擇人而噬的猛虎風範,渾身都是強烈的攻擊姓和侵略姓。
另一人靜靜站在單間的窗戶前面,滿頭銀色的髮絲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黑色的長袍乾淨而整潔,背負著雙手,只給人留下一個背影,但氣勢卻磅礴如海,靜時不起波瀾,怒則大浪滔天!
「再忍下去,整個唐家都會顏面掃地。我去找人,家族幾個老傢伙不宜動,境外的殺手僱傭兵卻很好找,出點錢扔個骨頭就能死心塌地賣命的東西,暗殺,狙擊,甚至炸藥!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那條小狗。做出點微末成績就翹尾巴,真當是三大家族吃素的不成?小狗終究是小狗,沒見過世面卻想跟我們掰腕子,找死!」
沙發上的老人陰森道,眼神殘忍而冷漠,殺氣愈發旺盛,在他心裡,那個近期在三角洲攪動起漫天風雲的年輕男人,用一句小狗來形容,已經算是很抬舉他,上次的殺局,本來是準備利用起來試探一下當年王家是不是還留下了什麼棋子可以廢物利用下,卻沒想到那條小狗反而殺了自己的一個老兄弟,這讓他心裡本來就憋著一股子殺氣,現在對方竟然又不知死活的將大小姐給抽打成這幅模樣,那個年輕人,當真是急著想要去投胎不成?如果是這樣,唐家有的是辦法用最殘忍的方式慢慢玩死他。'
「你這個火爆脾氣得改改。」
臨窗而立的老人出聲輕笑,不管心情如何,表面上卻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
話語陰毒而刻薄的老人立刻收斂了神色,一臉訕訕的坐在沙發上,欲言又止。
「爺爺。」
坐在病床上始終沒有開口的唐寧突然出聲,張口就喊出了一個能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稱呼。
爺爺?!
站在床邊的老人輕輕轉過身,面對唐寧,那是一張蒼老卻異常堅定的臉龐,看著自己的孫女,眼神溺愛,輕輕嘆息一聲。
唐家的老家主,唐天耀!
似乎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秘密來到金陵!
這是唐家大小姐在金陵飯店被王復興抽打的皮開肉綻的第三天夜裡。
相隔還不到七十二小時。
唐家的老家主。
這個身份,毫不誇張的說,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引起一場大大地地震!
唐天耀默默看了孫女一會,輕聲嘆息。
「不疼。」
唐寧輕聲道,乾澀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笑一下,只不過卻笑的異常勉強。
「唐家的孩子,不管男女,可以驕傲,但必須要堅強!」
唐天耀輕聲道,坐在孫女旁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柔順頭髮,聲音輕緩:「這個世界上,唯有自身的強大,才是真的強大。這個社會很浮躁,有些人手中抓著虛構的東西,就能去控制真實。寧兒,你說權利是不是虛構的?官場上,一個頭銜,只是因為做得位置不一樣,就可以去控制真實的財富。這算什麼?這就是人心目中根深蒂固的觀念在作祟。你是唐家的繼承人,雖然還沒有繼承家族,但一個身份,在外界一樣能得到人們的敬畏。你虛構的背景,是建立在唐家真實強大的基礎上面。能算真實嗎?我看不是。能不算嗎?也不是。只要人們心裡有一個唐家惹不起的觀念,你就可以無往不利。但這個世界啊,總會出現一兩個敢無視一切的瘋子的,說好聽點,是魄力驚人,說難聽點,就是神經質。可做大事,挑大任,哪有幾個正常人物?不偏執,不瘋狂,不想常人所不敢想,永遠都跳不出觀念這個巨大的框架。你現在肯定在想,你是唐家的大小姐,他憑什麼敢抽你?對啊,我也再想,可越想越害怕啊。我知道你心裡委屈,但這次的事情,對你來說未必就不是好事,爺爺其實希望你在偏激一些,王家的孩子已經沒了背景,他卻敢無視規則。你為什麼不能?我唐天耀的孫女,真就比別人差了?絕不會!」
唐寧咬著嘴唇,沉默了良久,才沙啞著嗓音,輕聲道:「爺爺,我給家族丟臉了。」
「傻話!」
唐天耀笑道。
「家族決定怎麼樣懲罰我?」
短暫的沉默過後,唐寧再次開口,只不過這次卻平靜了許多,但眼神中的恨意卻更加濃烈怨毒!
唐天耀猶豫了下,本來暫時還不想說,但看到孫女的認真的眼神,還是嘆了口氣,輕聲道:「先回京城吧。安靜一段時間,金陵的事情先放一放,這次你出來,是為唐家在華亭布局的,現在卻扯到了金陵。我會讓你唐宵表哥直接去金陵做事。等你身體好了,在回來。」
房間內瞬間陷入寂靜。
唐天耀和沙發上的老人一起抬起頭,靜靜注視著唐寧的神色。
唐大小姐臉色毫無波動,眼神中的怨毒卻愈發強烈,近乎瘋狂,咬著牙思索了半晌,才深呼吸一口,平靜道:「好的。」
唐宵!
唐家唯一一個能強烈威脅到唐寧繼承人地位的年青一代!
換個說法,也就是唐家的第二順位繼承人。
唐天耀內心嘆息,臉上笑容卻愈發慈祥,點點頭道:「先修養兩天,等你好些了,我們在回去。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唐寧臉色平靜近乎麻木,沉默著點點頭。
唐天耀皺了下眉頭,內心有些煩躁,衝著沙發上的老人揮了揮手,兩人直接離開病房。
從四樓到三樓,到二樓。
脾氣火爆的老人終於忍不住,輕聲開口道:「老爺,難道我們真的不動那條小狗?!」
唐天耀似乎對身邊老人張口閉口稱呼那個年輕人為小狗的說法並不反感,淡淡笑了笑,平靜道:「暫時動不得。」
「老爺,我說句實話。當年王家確實幫了我們幾次,但這次那條小狗這般對待大小姐,還殺了唐康,這份情早就該兩清了,而且王家已經覆滅,此子卻野心勃勃,再讓他發展下去,必成大患!恩情又不能當飯吃。留著作甚?」
脾氣火爆的老人悶悶道。
「我要是在乎那些恩情,還會對那個年輕人出手嗎?再怎麼說,王老頭已經死了。我也算不得忘恩負義。」
唐天耀面無表情道,樓道明亮的燈光下,照應著他的臉色,有些淡淡的不屑和嘲諷。
「唐安,之所以動不得。是我不想再冒著風險損失你,福壽擅謀,安康擅戰,我就這麼幾個老夥計。唐康死了,你們如果在出事,我找誰下棋去?」
唐天耀輕聲道,兩人已經來到了一樓,走過了大廳。
一身黑色長袍的唐安皺了皺眉,眼神溫暖,恭敬道:「我知道老爺顧忌華亭的李東雷。但這裡是金陵,戴立功雖然也是夏家派系的人,但跟王復興卻沒有多大關係,在金陵,為什麼動不得他?」
那一瞬間,唐天耀臉色變得異常複雜,出了療養院大門,打算去附近的停車場的腳步也停頓了下。
他下意識的抬起頭,望向棲霞區的方向,沉默了一會,才輕聲感慨道:「棲霞寺啊。」
唐安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唐天耀卻沒有多說,搖搖頭,嘆息一聲,打算繼續向前。
道路前方,一輛漆黑的奧迪猛然沖了過來,在距離唐天耀不到十五米的地方,猛地一個漂亮甩尾,停在了唐天耀和唐安面前。
唐安神色鄭重,下意識護在主子身邊。
唐天耀眯起了眼睛。
奧迪挺穩,熄火。
駕駛位跑出了一個年輕司機,繞車大半圈後,來到副駕駛後方的架勢門前,拉開門,微微彎腰。
一隻擦得光亮的皮鞋伸出車門,順帶著一截白色的西裝褲腿。
緊跟著,一個讓唐天耀熟悉卻又陌生的年輕男人鑽出了車後排,一身白色的西裝,臉色平靜。
整個人卻鋒芒畢露,耀眼而璀璨!
他身後,一個年輕卻讓唐天耀在熟悉不過的強勢女人也下了車,甚至還衝著唐天耀很禮貌的微笑了下。
夏家的繼承人,夏沁薇!
唐天耀嘴角扯了扯,似乎露出了一絲笑意。
夏沁薇神色平靜,最終,站在了一身白色西裝的青年面前。
兩個老人,兩個年輕人。
靜靜對視。
良久,青年才眯著眼,眼神深邃,盯著唐天耀,露出一個笑容,淡笑道:「唐老,久違了。」
唐天耀瞳孔猛然一縮。
寂靜的夜色中,瞬間電閃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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