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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一種人,從小就頭角崢嶸,上天賦予他們或者她們完美的容貌,與眾不同的氣質,卓越的智慧和才能,更重要的是,生在天朝,他們還有一個讓大多數人都望而生畏的背景。
隨著成長,他們會越來越成熟,逐漸進入更多人的視線,最終在同齡人中一騎絕塵,耀眼而璀璨,成為讓同齡人爭相追逐的目標。
所謂實力,就是各個方面的因素結合在一起帶給人的壓迫感。
還有能給三大家族繼承人帶來壓迫感的人物嗎?
輕快卻穩健的腳步聲迴蕩在走廊中,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
「還有我。」
簡單一句話,卻給所有人一種最為直觀的印象,他們或許不知道來的人是誰,但很顯然,應該是處於跟三大家族繼承人同一個位面的重量級人物。
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紫色的長袖襯衫,一條淺色的九分牛仔褲將那一雙讓任何人都驚艷的長腿包裹在裡面,踩著一雙造型優雅的黑色高跟鞋,節奏明快,徑直走到了眾人面前。
這個女人可真高啊。
這是所有人的一致想法,赤腳大概一米七五的身高,穿著五公分的高跟鞋,足足有一米八,走到人群中,隱隱成了眾人中最高的一位,如此身高下,她一雙美腿就更顯得驚心動魄,尤其是被牛仔褲輕輕包裹著,修長筆直,讓人一眼掃上去,就再也不想移開眼睛。
她的臉蛋並不是那種初看就讓人驚為天人的艷麗,反而如水如茶,清幽淡雅,讓人看一眼後就想看第二眼,柔順的青絲被高高挽成了一個髮鬢,五官精緻。
尤其是一雙眸子,明亮,璀璨,眸光流轉,不嫵媚不柔和,盡顯威嚴智慧!
唐寧也好,夏沁薇也好,她們同樣讓人第一眼見了就不敢小覷,但身上卻始終缺少了一種東西。
威嚴!
一種身居高位後蛻變出來的獨特氣質,一種雲淡風輕卻能壓迫的所有人低頭的強大氣場。
人們可以用漂亮這個詞彙去形容一個女人,但誰都會覺得,這個詞彙放在現在這個女人身上,是一種褻瀆,她很美麗。對,就是美麗,這麼一個爛俗的詞彙,用在她身上,卻沒有一點俗氣。
隨意站在這裡,隱隱就壓過了所有年輕人的風頭,夏沁薇,秦天驕,唐寧,甚至皇甫靈犀,哪個不是翹楚?不是他們不如這個穿著紫色襯衫牛仔褲的女人,而是跟她一比,稍微欠缺了一絲歲月打磨出來的韻味。
「還有我。」
一句話已經證明,她是來壓場的,並且站在了夏沁薇一方。
唐寧,秦天驕,甚至她身後的吳越省政法委書記,臉色都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對於這個立志要做共和國第一任女總理的女人,沒有人會拿正常的心態看待。
陳系的長女,陳畫樓。
一個能喊現任總理一聲老師的女人,一個從最基層的科員在不到十年的時間爬到了副省級的女人,尤其是近年,說她是政壇最耀眼的新星都不為過,她每到一處,支持的派系,總是能死死壓制住對手,尤其是她現在任職的省份。
三年內八名省委常委調動,一次次的洗牌,這是何等手腕?
陳畫樓徑直走到吳越省省委書記戴立功面前,伸出手,輕聲道:「戴書記,你好。」
不是伯伯叔叔,只是簡單一聲戴書記,不卑不亢,完全是平輩論交!
戴立功沒有絲毫不滿,誰都能看得出他露出的真心笑意,他伸出手,跟陳畫樓握了握,深深看了她一眼,輕聲道:「陳書記,我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會是你親自來到這裡。」
「我來不是請求您放人,也不代表任何政治立場,但是甲字七號房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王復興跟我們有一些交情,在事情沒有徹底查明之前,我不希望他有任何生命危險,現在,請戴書記打開鐵門,把人放出來。」
陳畫樓輕聲道,語氣平靜,她來了除了只是跟夏沁薇點點頭外,無論是唐寧,還是秦天驕,都徹底被他無視,正眼都沒看過對方一次。
唐寧輕輕眯起眸子,眼神閃爍,唐家和陳系的隱蔽關係,那份香火情,她是知道的,上次華亭事件,嚴國濤以及方衡的倒台,就是唐家在幕後導演了一出大戲,等於是送給了陳系在華亭一個重量級的市委名額,現在陳畫樓卻旗幟鮮明的站在了夏家旁邊,理所當然的讓他有些不滿。
雖然那點香火情還在,但現在看來,對方有時候對自己家族,也是不買賬的。
吳越省委,金陵軍區,市委,華亭市委書記秘書,三大家族繼承人,陳系長女,一夜之間,幾乎能插手這件事情的人,全部插了進來,這些大勢力的矛盾,什麼時候這麼公開化了?僅僅是因為王家小子?
戴立功眼神眯了眯,看著面前眼神認真而璀璨的陳畫樓,猶豫了兩秒鐘,點頭看了看夾在最中間已經呆滯的少校,輕聲道:「趙副營長,開門。」
被今晚一華麗陣容衝擊的已經麻木的少校猛然反應過來,大聲應了聲是,神色振奮,今天這一系列事情經歷下來,他起碼也算半個當事人,就算以後跟人吹噓,都有著莫大的談資了,這麼多大人物聚集在一起,為了救一個年輕人,那裡面的年輕人得是多大的人物?還不得頂天了?自己把他救出來,絕對的榮幸啊。
「等一下。少校。」
秦天驕慢悠悠開口,淡淡道:「裡面的人很危險,難道你就這麼進去,不用一些防護措施嗎?如果出了事,誰能負責?」
少校遲疑了下。
「拖延時間!」
夏沁薇冷哼了聲,不動聲色按住了旁邊皇甫靈犀已經急的要再次拔劍的手腕,這個當著李冬雷都能拔劍威脅的傻女人,如果出了事,就算救回王復興,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不用理他,救人!」
陳畫樓淡淡開口,眼神驟然凌厲起來。
少校猶豫了下,剛要說話,一道惶恐的聲音猛然響起:「不能救人,不能救人,我們要拖延時間,把裡面的那個小雜種拖死,不然他會殺了我的,他馬上就要死了,不能救人!」
聲音悽慘,猶如殺豬一般撕心裂肺。
所有人都愕然,終於注意到了已經暈過去的王大旺所長,他剛剛醒過來,正好聽到陳畫樓的話,條件反射一般大喊了一嗓子。
秦天驕神色凜然,眼神陰森,死死盯著這個白痴所長,媽的,這個人他媽的是豬嗎?
陳畫樓臉色猛然一變,加重了語氣道:「救人!」
戴立功冷冷的掃了政法委書記和秦天驕一眼,沒有說話。
七號房的大鐵門封閉之後,終於再一次上升,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猛然飄了出來。
秦天驕眯起眼睛,死死盯著鐵門內的狀況,這次徹底得罪了戴立功,又損失了秦善,如果王復興還沒死的話,損失也太大了。
唐寧同樣如此想法,眼神緊張而期待,希望他們抬出來的,只是一具屍體,那就皆大歡喜了。
少校跟幾個士兵第一時間衝進去,進去得快,出來的也快,很快,兩個人就抬出了一個渾身滿是鮮血早已昏迷的身體,只不過還沒站穩,這些經過嚴格訓練的王牌偵察營士兵就臉色恐懼,像是見了鬼一般,大口嘔吐起來。
趙陽緊跟著也走了出來,臉色慘白如紙,看著被自己屬下抬出來的那個渾身是血的身影,眼神中透著一股子不雅掩飾的驚懼,以至於讓他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這個雖然昏迷但依然表情堅毅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聯想到七號房內的景象,他乾嘔了一聲,強自忍住內心的翻騰,二話不說,揮揮手,直接讓手下抬著王復興跑出去,直奔軍區總醫院進行搶救。
所有人下意識的前進了幾步,七號房內,燈光透亮,在場每個人都看到了裡面的景象。
像是中了詛咒一般,省委書記,市委書記,政法委書記,大家族繼承人,在場的每一個人,身體都僵硬在了原地。
一地碎屍爛肉,鮮血腦漿,內臟散落在地上,一副刺激人承受極限的畫面,所有人失神的盯著內部的畫面,都身體顫抖了下,內心升起一股巨大的寒意。
人間地獄。
這就算正當防衛,那個年輕人也不至於這麼狠吧?
「嘔...」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大部分人都找了一個牆角,大口嘔吐,眼神驚惶,身體顫抖。
陳畫樓沒動,一雙眸子中滿是震驚,臉色蒼白,卻堅持站在原地。
夏沁薇和皇甫靈犀同樣沒動,兩人幾乎同時眯起眼睛,眸子中瞬間被一股濃重的煞氣取代,如出一轍。
秦天驕唐寧同樣沒動,站在原地,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會,王復興應該死了吧?
「嘿嘿...」
一道悽慘笑聲突然想起,吳越省的政法委書記,似乎得意過了頭,他臉色雖然蒼白,但眼神中卻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得意道:「這麼重的傷勢,怕是搶救都費勁了,唉,李廳長,這次的事情交給你來辦,七號房內的幾名死者,查清楚身份,兇手如果沒搶救過來就不說了,如果還活著,一定要給我嚴查嚴辦,絕不姑息!」
陳畫樓豁然回頭,正好看到吳青山眼神中的那一絲陰毒冷笑,她深呼吸一口,徑直走到吳青山面前,淡淡道:「絕不姑息?」
「陳書記,總要給死者一個交代的,七號房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王復興殺了所有的犯人,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吳青山笑眯眯道,開始滿嘴胡說八道的瞎扯:「無論怎麼說,王復興是殺人了,這件事,省委絕對不會不管,要查,嚴查到底!嚴懲兇手!」
陳畫樓眯起眼睛,不動聲色看了看冷眼旁觀的戴立功,然後轉過頭,突然笑了下,淡淡道:「你應該慶幸沒有在我任職的地方,不然你這樣的官員,十個八個,都能被我輕易拉下來。」
吳青山臉色陰沉,看著這個陳系的長女,卻沒說話。
某個經濟大省的紀委書記,專管幹部,真要鐵了心整人,還是很容易的。
陳畫樓指了指監獄內的幾具屍體,冷聲道:「他們是什麼來歷,怎麼進來的,大家心裡都清楚。據我所知,七號房一般都是只關一個犯人,這些人,吳書記,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把王復興關進來,這算不算是你在殘害我的朋友?」
「殘害?」
吳青山冷哼一聲,板著臉,面目可憎道:「這是我們吳越省的事情,陳書記,你管的太寬了。」
有秦天驕在,他才不怕這位陳系的長女。
陳畫樓不動聲色看了看吳青山身邊的秦家大少爺,轉過頭,看著夏沁薇和皇甫靈犀,輕聲道:「我們去軍區醫院看看。」
三個女人走在一起,直接離開。
路過吳青山身邊的時候,陳系的長女腳步一頓,突然冷笑道:「民畏死,官不畏民死,做官與做狗何異?!」
她冷哼了聲,親自拉著夏沁薇和皇甫靈犀的手,直接離開。
身後,吳青山老臉陰沉,一張很白淨的臉龐,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這一耳光,也太狠了。
省委書記戴立功隨即離開,冷冷掃了一眼秦天驕和唐寧,轉頭看了看吳青山,淡然道:「明天準備一下省紀委找你談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