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無比憤怒的張桃一他們,侗兒臉上依舊是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老前輩此言差矣,大家都是張天祖的弟子,分什麼天師府陰派陽派的」「丫頭,少貧嘴,剛剛我們幾個只是試探一下你的實力,現在準備動真格了。
」說完,張桃一右手抽出了背上的棗木劍,左手順勢抽出了兩張符籙,貼在了棗木劍上。
包圍著侗兒的其他人也都是一樣,紛紛的抽出了背上的棗木劍,學著張桃一的模樣,將一張張硃砂黃符貼在了手中的木劍之上。
「侗兒天師,要當心了,正一九子他們要施展九子劍陣了,一旦被定住,就剩下死路一條了。
」看到正一九子他們九個朝著棗木劍上貼符籙,張留孫-提醒的衝著侗兒喊道。
「張留孫,觀戰不語,你犯規了!」張桃一呵斥了一聲,貼著符籙的棗木劍脫手而出,瞬間化作了一道劍影朝著侗兒飛了過去。
以此同時,其他八個長老手中的棗木劍也都朝著侗兒沖了過去。
九道劍影時而交錯,時而上升,時而急墜,根本無法分辨出他們的飛行方向。
面對著從四面八方飛來的棗木劍,侗兒收回了臉上的笑容,眼神也變得無比認真了起來。
刷!藏在侗兒身後的一道棗木劍在張桃八的指揮下,化作了一道光影,朝著侗兒的腦袋徑直的劈了下去。
眼看著侗兒幾乎就要被棗木劍劈成兩半的時候,侗兒匆忙的朝後倒了下去。
幾乎就是毫釐之間,棗木劍直接將侗兒那明黃色道袍的一道袖子削了下來。
而那削下侗兒道袍的棗木劍在空中調轉了一個頭以後,又重新的指向了侗兒。
咻!咻!咻!咻!「別給她反應的機會,一起上!」張桃一大喊了一聲後,空中九把桃木劍交錯飛行著,在空中組成了一團劍球,連番的朝著侗兒的身上披了下去。
而侗兒面對著正一九子的劍陣,毫無招架之力,只有不斷調整步伐,躲避的份。
望著在劍雨之中,狼狽躲避的侗兒,我的一顆心懸了起來,好幾次想要出面阻止這場比試。
張家亮比我先沉不住氣,他重新的回到了張留孫的身邊,說道:「老前輩,快幫幫侗兒天師吧。
」在張家亮說話之前,張留孫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侗兒的身上,望著狼狽不堪的侗兒,這玄教大宗師眉頭時而緊皺時而松展,最後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張留孫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老前輩,你,你,你怎麼還笑的出來,侗兒天師可是因為你才會有此一戰的,要是侗兒天師輸了的話,你也回不了天師府了。
」「放心吧,這丫頭輸不了。
」「輸不了」我和張家亮都十分的不解,被劍影包圍的侗兒明明只有躲避的份,而且由於精力逐漸消耗,腳下的速度也越來越慢了,照這樣下去的話侗兒早晚要敗北。
「你們沒有看到侗兒躲避攻擊時留下的屍氣嗎」屍氣聽到張留孫的話,我仔細的朝著不斷躲避的侗兒看了過去,果然,侗兒每移動一下身影,都會有一道屍氣留下。
劍光之中,那殘影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幾番躲避之後,在侗兒站的位置已經出現了十幾道屍氣了。
侗兒想幹嘛突然,在侗兒的一聲驚呼聲之中,一道棗木劍擦著侗兒的手臂飛了過去,削破了侗兒的手臂,鮮血滴滴答答的就從侗兒的手臂之中流了出來。
見到棗木劍終於傷到了侗兒的手臂,張桃一發出了一聲得意的笑容,衝著侗兒說道:「小丫頭,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待會兒可就要吃大虧了。
」「認輸你覺得我會輸嗎」侗兒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將那道傷口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正一九子他們的面前,說道:「這一劍,是我故意讓你們削下的。
」張桃一滿臉不信:「故意,小丫頭嘴這麼硬的嗎」「我不僅嘴硬,實力也一樣硬,老古董們,瞧好了,看看本天師怎麼破你們的劍陣的。
「說完,侗兒用力抓緊了那帶血的手臂,將一滴滴鮮血擠了出來以後,瀟灑的在空中一掃。
殷紅的鮮血化作了一陣血霧,飄飄而下,迅速的融入了空中侗兒留下的屍氣之中。
蘊含著紅色血霧的屍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了一道道和侗兒一模一樣的身影。
「屍,屍,屍氣化形!」張桃一他們望著憑空出現的九個侗兒,臉上無比的驚訝,不過很快張桃一就反應了過來,說道:「別給她機會,打敗他。
」空中飛舞的棗木劍劍,再次朝著侗兒飛了過去。
「玩夠了嗎,現在該我玩了!」侗兒冷哼了一聲,九道身影同時舉起了手中的天師劍朝著四面八方的棗木劍甩了過去。
噼里啪啦!隨著一陣清脆的木頭聲響起,那不可一世的棗木劍全部被侗兒用前二兩撥千斤的劍法給挑飛了開來。
那一張張貼在棗木劍上的符籙也全都紛紛被打落,在黃色的花瓣兒一般,在侗兒的頭頂肆意飛舞著。
厲害了!望著這一幕,張家亮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不過和張家亮的欣慰不同,張留孫緊緊的盯著侗兒腦袋上飛舞的黃符,臉上無比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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