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車上的其他人,車上的其他人也都不由的拉緊了棉襖。
這陡然下降的溫度,讓我十分的警惕了起來,我讓朱栩諾繼續盯著那無德和尚。
接著閉上了眼睛,將神識外放,感受著這寒氣的來源。
當我的神識感受到了寒氣的來源的時候,不由的愣了一下,車子之中那一股股的寒氣是從第一排靠左邊的第一個窗戶之中吹進來的。
而那個窗戶在半個小時之前,因為侗兒的撞擊,破了一個洞了。
隨著天氣漸漸的黑了下來,外面的溫度也陡然的下降了,北方白天和晚上的溫度相差很大,尤其是我們的車子又在這個時候進到了一片山區之中,這份溫差就更加的明顯了。
雖然那個窗戶上貼著一塊布,但是還是無法抵擋從車外吹進來地寒氣。
尤其是靠車窗的那幾個人,更是凍的瑟瑟發抖,嘴唇發紫。
坐在發動機艙蓋的那四個穿著破舊的人,也都不由的摟緊了身體。
隨著太陽完全的下山,加上我們的車子徹底的進到了深山之中,那份寒冷就更加的明顯了。
車內的人都開始凍的瑟瑟發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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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五行屬火的朱栩諾,也不由的抱緊了身體。
那個佩戴著山鬼錢的年輕人更是凍的嘴唇有些發青的衝著那開車的師傅方向喊道:「師父,你這車沒有空調的嗎,這等山了山了,不得凍死人啊!」
那開車的司機嘴裡叼著一根煙,也生氣的說道:「這都是什麼年代的車了,你們也不看看,這車有空調,車裡還能有鬼!」
「呸呸呸」
聽到這司機說車裡還能有鬼,本來就已經進到了漆黑一片的山路,車內的這些風水師紛紛的「呸」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機艙蓋上的一個面具人實在是受不了那破窗戶之中不斷的朝裡面吹來的那冷氣。
他起身的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張符籙,「啪」的一下就貼在了窗戶上。
說也奇怪,那符籙貼上以後,效果立顯,車內的溫度立即就回升了。
「厲害啊!」
那叫宏道的年輕人,不由的佩服的說道,車裡暖和了以後,那叫宏道的人又重新的朝著侗兒看了過去,他滿臉不解的說道:「我這山鬼錢,哪裡low了!」
「山鬼錢是最低等的風水法器,只有一些剛剛入門什麼都不知道的愣頭青才會去佩戴,哪怕是半桶子水的風水師,都不會去佩戴那山鬼錢!」
侗兒指著宏道佩戴在脖子上的山鬼錢說道:「你不佩戴這山鬼錢還好,你一佩戴這山鬼錢,就相當於告訴別人,自己就是一個愣頭青,什都不會!」
宏道被說的滿臉通紅,就將身上的那山鬼錢摘了下來,拉開窗戶,丟了出去。
就在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侗兒和那宏道說話的時候,朱栩諾忽然拉了拉我的手臂,面露怪異之色。
「怎麼了?」
望著滿臉奇怪的朱迅諾,我不解的問道。
朱栩諾的目光一直盯在那貼在破窗戶上的那張黃符看著,只聽她驚訝無比的說道:「那是正一道的符籙!」
「正一道的符籙?」
聽到朱栩諾的話,我和侗兒都驚訝無比的轉頭朝著朱栩諾看了過去。
「標準的正一道的火神符籙,不會有錯的!」朱栩諾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四個人帶著死人臉面具的人,竟然是正一道的人,他們是誰,去幹什麼的?
難道也是去看我比試的嗎?
這不對啊,正一道是名門正道,即便這些人是去看我比試的,也不至於偽裝成這個樣子吧?
我看著那四個正一道的人的時候,那四個正一道的人,目光都齊刷刷的都看著侗兒。
好像這些人都認識侗兒一樣。
當這些人看到侗兒發現了他們的目光以後,又全都轉頭朝找別的地方看了過去了。
不過現在相比於那四個正一道的神秘人,我更擔心的則是那無德和尚。
火車上的遭遇已經讓我怕了!
我轉頭看著朱栩諾說道:「栩諾,你照顧好侗兒,我去前面坐一坐!」
「劍青哥哥,是擔心那無德和尚嗎?」
我點了點頭!
朱栩諾就繼續說道:「如果實在是擔心那無德和尚的話,要麼我們現在就下車吧?」
我外了一眼窗外,趁著還有一點殘陽,我看清楚了車外的情況,現在我們的車已經進到了一片深山老林里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加上外面還在下著大雪。
現在下車的話,搞不好會凍死!
不能下車!
「盯住了那無德和尚,就沒事了!」
說完,我就走到了那高高凸-起的機艙蓋前,無德和尚一直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而那四個穿著破舊的人看到我走了過來後,紛紛抬起頭朝著我疑惑的看了過來。
我衝著面前坐著的這四個人說道:「老鄉,能不能擠一擠?」
和之前無德和尚讓這四人讓座一樣,這四人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只剩下我訕訕的站在原地。
只能用真炁逼開一個位置了!
想到這裡,我調動了水德之力,朝著四人的方向推了過去,可是我那水德之力進到四人的方向的時候,就像是石城大海一樣,那四個人沒有半點反應。
有點實力嗎!
一開始我還擔心會傷著這四個人,特意控制住了自己的水德,於是我再無顧忌,將身體之中的水德釋放到了最大。
結果還是和剛剛一樣,四人將我的水德化於無形之中了。
這回我的是徹底的震驚,雖然沒有動用五行之力,當我身體之中的水德也是承載了一個朝代的氣運的。
面對著我一個朝代的氣運,這四人都無動於衷,可見四人的實力一定是在紫衣道長之上。
難道這四個人,是天師府的長老?
不對啊,天師府現在就只剩下了張家金、張家鑫、張家劍,張家偉這四個紫衣長老了,張家劍還在佛法大會上完全的被周武大帝給打廢了。
也就是說,如果天師府張家耀不算的話,現在天師府能活動的紫衣長老也就只有三個人而已。
這四個人如果不是天師府的長老,那又是誰呢?
「小伙子,別干愣在原地了,在我這台階上坐坐吧!」也許是看到我站在原地沒人搭理我的原因,就連那開車的司機都替我覺得尷尬,就衝著我喊道。
老款的客車司機所在的位置比較高,所以有兩個台階,於是我就走上了台階,身體靠著欄杆,好讓自己不那麼的累。
上了兩層台階以後,視線就變得更加的開闊了起來,外面的風景更是一覽無遺的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隨著天空之中的最後一抹殘陽淹沒在了黑夜之中,整個世界都變黑了。
只有我們的客車亮著一個極其昏暗的氙氣黃燈,行駛在黑暗之中,仿佛像是朝著一頭巨獸駛去一樣。
這燈也太暗了吧,有和沒有沒有什麼區別!」
毫不誇張的說,這客車的氙氣燈能見度極低,只能看清楚半米不到的距離。
「你真的看的見路嗎?」我滿臉懷疑的望著這開著大客車的司機,開口問道。
「看不見!」
「我草!」
聽到司機的回答以後,我當場就喊了出來。
我這麼一喊,頓時引得全車的人朝我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我小聲的衝著這司機說道:「看不見你還敢開,這是山路啊,老哥!」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這司機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這條山路我跑了快四十年了,別說這車還有一隻燈了,就算是一隻燈都沒有,閉著眼睛我都能開!」,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你不怕撞到人嗎?」
聽到我的這句話,這司機斜眼看了我一眼,就像是看傻子一樣,把我看的心中發慌。
「這深山老林的,又大風大雪地,別說人了,動物都不敢出來,哪裡會有人?」
「剎車!」
老司機的話音剛一落下,坐在發機艙前的一個帶著死臉面具的人忽然就大聲的吼了起來。
我和老司機同時朝著外面看了過去,車子外面一片漆黑,只能看到樹林兩邊,氙氣燈照亮的半米山路。
但是那半米山路,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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