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脈世界呆了一段時間的奧丁,還是非常配合的,不但交出滴血重生之術,連所知的其他血族秘術,也一併給了劉浪。
只不過,此前,劉浪並沒有什麼合適的機會,來使用這些秘術。
今天,遇到碧凝,總算是物盡其用。
考慮到碧凝的蝕骨族背景,是很難殺掉碧凝,一了百了的,而留著碧凝的性命,就要提防碧凝出爾反爾。
將種種因素結合到一起,通過血族的血契血咒,改進出一個血誓,便成了最合適的選擇。
而事實也證明,劉浪這一手準備,恰到好處。
「魔族的手段,他也會,血族的手段,他還會,這個劉浪,到底是什麼人?」
親身體會到血誓的恐怖之後,碧凝不敢再對劉浪有半點輕視之心。
不但,不敢輕視和屈服是兩碼事。
碧凝下意識地瞟向宋霜,程鎧,劉浪她是動不了了,但是可不可以通過宋霜,程鎧要挾劉浪,逼劉浪就範?
似乎看穿了碧凝的心思,劉浪搖頭提醒道「其他人的主意,你最好也別打,血誓當中可是有很多條件的,而我只是其中之一。」
「我……」
本以為可以曲線救國的碧凝,臉一下就黑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血誓當中,的確包括許多條款,其中第一條就是關於宋霜的,所以,宋霜肯定不能動。
而在宋霜之外,似乎還有關於整個羽族的,也就是說,程鎧和宋菱君同樣不能動。
「其實吧,你不覬覦我的聖器的話,我早就把出口告訴你了。」劉浪有些可憐地望著碧凝說道。
「還給你!」
碧凝咬了咬牙,直接把無天聖碑丟還給劉浪。
各條出路都被劉浪堵上了,她現在能做的,也只有認清現實。
「然後呢?」意念一動,將無天聖碑收起,劉浪笑吟吟地望著碧凝問道。
「你還想怎麼樣?」
碧凝沒好氣道。
「不道個歉什麼的?」劉浪啟發碧凝。
「道歉?」
碧凝很想拒絕,但考慮再三,還是低下了頭,「對不起。」
「就一句對不起,好像沒什麼誠意。」
劉浪咂摸咂摸滋味,說道「要不,咱們再立一個血誓?」
「還立血誓?」碧凝一蹦多高,她吃虧就吃虧在這血誓上,之前,不懂得血誓的恐怖,立了也就立了。
現在,知道了,還立,那不是往坑裡跳嗎?
「不立不行啊,碧凝大人剛才那一番作為,直讓我心驚肉跳,所以,某些條款,還得完善一下。」
劉浪解釋道。
「完善,你想怎麼完善?」
碧凝警惕地問道。
「比如,有一條,你不能對我不利,得改成不但你自己不能對我不利,也不能慫恿別人對我不利。而且,知道有人要對我不利,一定要通知我,並竭盡全力幫我。」
劉浪托著下巴,緩緩說道。
最開始的血誓,僅是以防萬一,可是,現在,萬一已經發生了,為了防止碧凝繞過血誓,必須要做更全面的準備。追文
「這也可太苛刻了。」
碧凝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除了同意,哪還有其他辦法?除非,她想一輩子被困在這個封閉的小世界當中。
「可以。」
咬了咬牙,碧凝一口答應下來。
「別急著答應,我只是舉個例子,類似的細節,還有更多。」
劉浪擺擺手,讓碧凝不找著急,隨後,又一招手,把宋霜和程鎧叫出來,「你們倆也別閒著,幫我參謀參謀,只要對我,對你們,對羽族有利的約束條件,都可以提出來。」
「好,好!」
宋霜和程鎧立刻摩拳擦掌,開動腦筋。
特別是宋霜,受了碧凝這麼多年的窩囊氣,好不容易有機會往回收點利息,豈會客氣?
看著劉浪,宋霜,程鎧三個人,聚在一起,商量著如何限制自己,碧凝一陣氣血上涌。
可是,無論她多麼生氣,只要沒有做好慷慨赴死的準備,就得老老實實地聽著。
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劉浪那邊終於有了結果。
「你先看看內容,沒問題,我再準備血誓。」走回到碧凝身前,劉浪將記錄著詳細條款的玉牌,交給碧凝。
這一次,碧凝可不敢再隨便掃一眼就完事了。
親身體會過「天譴」的恐怖後,碧凝深知血誓當中任何一個,哪怕是最細微的條款,都不能違背。
於是乎,碧凝將玉牌至於眉心,逐字逐句的細讀起來,只是,還沒讀到一半,碧凝就繃不住了。
「你乾脆讓我當你的奴隸好了!」
盯著劉浪,碧凝憤而說道。
「咦,我怎麼沒想到?」劉浪怔了怔,說道「這樣的話,就不用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條款了。」
「你……」
碧凝差點昏過去。
她只是發泄一下,卻成了提醒,如果,劉浪真打算把奴隸二字,寫入血誓,她這條命,就不要了。
劉浪自然知道碧凝的底線在哪。
「開個玩笑,碧凝大人不必當真。」
訕訕一笑,劉浪向碧凝解釋道「我所列的條款有的看起來是過分了一些,可是,任何一條都是自保,而不是驅使碧凝大人,只要碧凝大人不主動生事,是絕對引不下天譴。」
「是嗎?」
碧凝將信將疑。
「不信的話,碧凝大人可以逐條琢磨一下。」劉浪聳聳肩,說道。
「那我就再看看。」
見劉浪話語中充滿誠意,碧凝再次將玉牌置於眉心,這一次,她沒有帶著情緒,僅是從中立的角度,解讀每一個條款。
而這一解讀,碧凝發現劉浪說得還真是實話。
儘管,某些條款看起來設定得很是苛刻,但都是有一個前提的,也就是說,只要不是她主動挑事,絕大多數的條款,都不會被觸發。
而不會觸發,也就沒有所謂的「天譴」了。
生怕漏掉什麼,碧凝將所有條款,仔仔細細地讀了三遍,最終才點點頭,說道「這些條款我都能做到,不過,這裡面說我要怎麼怎麼樣,對你卻沒有半點限制,這不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