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內氣氛一陣尷尬。
好傢夥,本以為她是原配才敢這麼囂張,原來是個小三……
小三還敢這麼牛叉的真實頭一次見。
更讓王歷感興趣的是,她丈夫到底是怎樣的牛x人物。
畢竟通常情況下,小三不就是圖男人有錢……當然也有圖感情的,但那都不正常……
蘇梅什麼情況?蘇氏集團的閨女,有的是錢,別說是小小江北市,放眼整個中國那也是超級白富美級別。
被她看上應該是富婆和小鮮肉一個模板,可看她這怨婦的口吻,顯然就是小三情人和霸道總裁……
這得是怎樣的帥哥,才能讓這樣一個白富美心甘情願的當小三,難道比二哥還要帥?
穿過鬧市區,車開到了西湖別苑,平穩的來到一座獨棟別墅前。
別墅大門敞開著,車緩緩開了進去。
王歷再一次見識到了有錢人的奢華。
院子裡的車行道比國道還寬,從一塊巨大的草坪中穿過,將草坪分為兩半……
左側草坪,種著植被花草,右側草坪空蕩蕩的,應該是專門養馬用的。
這麼大一處宅子,光草坪就得有二十畝。
王歷那叫一個開眼。
自己還在為一百五十平的商品房努力奮鬥的時候,就已經有人住上這種豪宅了。
人比人氣死人。
院子裡面修公路,王歷一直以為是相聲里的段子來著,看來郭德綱還真是有生活的人。
就這大宅子,上個廁所都不方便吧。
……
下了車,一個保安打扮的年輕人過來拿走了蘇梅的鑰匙,蘇梅帶著王歷和二郎神來到了客廳內。
客廳非常大,足足有三百多平,裝修的卻是很平淡,但依舊給人一種奢華的感覺。
這就是有錢人的品味吧,蘇梅到底不是暴發戶,也不會搞什麼奢華風,人家用最簡單樸素的裝修風格,裝修出了有錢人應該有的氣質。
「先喝杯咖啡吧。」
蘇梅很是客氣的讓二哥坐在咖啡桌前,然後又冷冰冰的看了王歷一眼。
王歷跟著二郎神坐在一旁。
他知道自己能坐在這裡,全看二哥的面子。
蘇梅不慌不忙的手磨咖啡,二哥掏出手機玩遊戲。
王歷則百無聊賴的四下張望。
很快,王歷的眼神就被一張照片吸引了過去。
照片上,蘇梅一身白色的婚紗十分漂亮,在蘇梅的身後站著一個男人,右手攬著她的腰。
王歷忍不住想笑。
合著有錢人也喜歡把婚紗照擺在客廳啊,看來這種樸素的心理,是人都有。
照片裡的男人身材魁偉,一身淡紫色的西裝看起來十分得體,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運動型男。
王歷順著西裝往上看,然後就愣住了。
只見那男人的腦袋被人用墨水塗了去……黑乎乎的一片在這麼漂亮的婚紗照上十分違和。
「可惜了,可惜了。」
王歷鬱悶,本以為能看到那個讓蘇梅甘心當小三的男人絕世容顏,結果卻在最後一刻掉了鏈子。
沒意思的緊。
不一會兒,濃香的咖啡端上來。
王歷很熟練的扔了幾塊糖進去,二哥卻是端起來就喝。
苦澀濃香的咖啡入口,二哥皺了皺眉頭。
「原來楊醫生也喜歡喝純咖啡啊。」蘇梅很開心。
「那個蘇小姐,快帶我去看你的馬吧,我這邊時間有限。」二哥有些不耐的催促道。
「稍等!」
蘇梅起身道:「我去把阿水牽來。」
說完,蘇梅款款出門。
二哥一口咖啡吐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王歷:「……」
「這女人真是夠可憐的,每天就吃這種東西嗎?」二哥一臉的同情。
王歷都快哭了:「哥,你知不知道剛才吐得那口咖啡是你一個月的工資。」
二郎神:「????」
「兩萬塊就吃這東西?」二郎神一臉震驚:「圖啥啊?還不如喝杯茶呢。」
「你懂啥……喝咖啡高雅。」說著王歷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杯子裡的咖啡,表示自己和喜歡吃肉就大蒜的土鱉神仙沒有共同語言。
……
「啪嗒,啪嗒!」
就在王歷和二郎神扯淡的時候,蘇梅牽著一匹馬走進了客廳。
那馬足有兩米多高,通體火紅色,如同一團火焰,極為神俊。
王歷這種不懂馬的人,一眼看上去都被吸引住了。
二郎神更是為之一愣,上下打量了那批紅色的駿馬一眼,感嘆道:「好馬!!」
「阿水是我那死男人給我留下來的唯一的念想……」蘇梅一臉幽怨道:「最近不知為何,突然不吃不喝還沒精神,楊醫生,你能給我看一下怎麼回事嗎?」
王歷聞言再次看了那批駿馬一眼。
只見那馬眼神萎靡,似乎有很大的委屈。
能不委屈嘛,一匹像火一樣的馬,叫什麼阿水……這名字就夠委屈的。
王歷忍不住就湊了過去。
「不要摸他!」蘇梅趕緊喝止王歷。
「咋?它還咬人?」王歷一愣。
「呵呵!」蘇梅嫌棄的看了王歷一眼,沒有回答。
「次奧……」王歷氣結,把拳頭捏的咔咔直響,恨不得一拳打死她。
神馬玩意!
老子怎麼你了,至於把瞧不起,嫌棄都寫在臉上嗎?
二哥走上前去摸了摸紅馬的下巴。
「突,突……」
紅馬似乎很怕二哥,突突著表達不滿,還不敢反抗。
擁有二郎神通曉獸語能力的王歷聽得清清楚楚:「你不要過來……我害怕你……」
不愧是二哥,王歷見過的這麼多兇殘的動物,就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二哥也不客氣,直接問道:「我又不打你,你到底咋了?不吃不喝的是不是要死?」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我的主人了……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想他……」紅馬迫切的問二郎神道,語氣里還帶著一絲委屈。
像極了那種父母離異後被迫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
「這個……哎!」
二郎神聞言嘆息一聲,看了蘇梅一眼,這倒霉馬兒讓二郎神想起了自己悲慘的童年。
「楊醫生,怎麼回事?」蘇梅見二郎神嘆氣,嚇得花容失色,差點沒哭出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好嗎?」
「沒事!」
王歷道:「就是單純的想他主人了,可以說是思念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