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沐靈兒殘忍的回答,金子的回答更加殘忍,他說,「喜歡是什麼玩意?我不過需要一個乾淨的女人罷了。」
沐靈兒原本都冷靜下來了,可聽了這話,怒火立馬又給點燃!
需要一個乾淨的女人而言?
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比那些不乾淨的女人乾淨了一些的女人嘛?他拿她當什麼了呀?
沐靈兒氣呼呼轉身,直接衝到金子面前,揮去一拳頭就給狠狠砸在金子左眼上!
「啊!」
金子始料未及,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真的動手,他捂著眼睛,疼得好像眼球都被打裂了!
女人動手不都只是扇巴掌打臉的嗎?這個臭丫頭居然揮拳頭!
沐靈兒氣瘋了都,這拳頭被金子落下,另一拳頭就立馬要砸過去,幸好金子有所防備,及時拉住她。
「打瞎了我,你一輩子得伺候我!」金子冷冷說。
「我不僅要把你打瞎了,我還要把你打殘了!我樂意嫁給你,我樂意伺候你一輩子!」
沐靈兒說著,冷不丁一腳狠狠往金子腳上猜去。
「啊」
金子疼得裡面放手,跌坐下去抱著腳,痛叫起來!
這個臭丫頭哪來的力氣呀?她這是使了洪荒之力嗎?真特麼疼!
沐靈兒忽然拿來一旁的椅子,舉得高高的,要衝金子當頭砸下去!金子愣住了,見他那表情,沐靈兒自己也給愣了。
她的視線在金子的腦袋和手裡的椅子之間,來來回回。見狀,金子終於面露恐懼之色,而沐靈兒臉上的怒火是越來越盛。
沐靈兒來來回回看了許久,忽然就把椅子丟到一邊去,她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怎麼衝動成這樣了?她瘋了呀?
沐靈兒捋了捋心口,讓自己平靜下來後,才調高眉頭,不屑朝金子看去,「抱歉,本姑娘早不乾淨了。你考慮清楚要不要娶,回頭再告訴我吧!再見!」
沐靈兒優雅地轉身,可還未邁出步子,金子就憤怒了。
真的憤怒!
「沐靈兒,你給我站住!」金子怒聲。
沐靈兒輕哼,她才不怕他,立馬就邁步步子。
「沐靈兒,你再給我往前走一步試試看!」金子怒吼。
這下,沐靈兒的腳就僵了,就連心跳都不自覺咯噔了好大一下。因為,金子這聲音真的好兇好兇。
沐靈兒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逃,可是,她根本逃不了,金子已經走到她面前來了。
這個時候,金子被打的那隻眼睛已經全腫了,眼眶黑青了一圈,就像是熊貓眼。若是平常,沐靈兒一定會大笑起來的,可是,此時此刻,看著他的眼睛,她完全笑不出來,甚至十分恐懼。
因為,他這雙本就冷冰冰的眼睛裡滿滿是全是滔天的怒焰,正熊熊燃燒呢!
沐靈兒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其實,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心底一直都藏著幾分忌憚,說不出緣由的忌憚。
金子冷冷看著她,由著她後退,直到她退到桌邊,無路可退了,他才大步走過去。
「你,你」沐靈兒一身都繃緊了,很緊張,「你欠我的錢,你,你你還凶什麼凶?」
金子忽然就逼近,近得幾乎同她鼻目相對。沐靈兒驚呆了,這種感覺太熟悉了。金子卻什麼都沒有做,而是立馬就退開,走到沐靈兒身旁。
沐靈兒的心噗通噗通狂跳,金子站著,緘默著,偌大的營帳也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許久之後,金子忽然一拳頭狠狠給砸在桌子上,他冷笑道,「沐靈兒,這一回你又懷上誰的孩子了?」
沐靈兒下意識轉頭朝他看去,只見他連那完美的側臉弧度都散發出駭人的怒火。
這一幕比剛剛那種感覺更加熟悉。曾經在虎牢裡,他也如此憤怒過,也砸了一拳頭,砸在牆上。
他說,沐靈兒,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讓我如何愛惜你?那個時候,她慌稱自己懷了七哥哥的孩子,被他給撞破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著金子憤怒的側臉,沐靈兒明明是心驚膽戰的,可是,腦海里卻控制不住浮現出她不曾回憶過的那一幕幕。
從三途黑市到北歷天何城,她慌稱懷孕,他一路照顧。雖然算不上悉心,卻有求必應。她點名要喝的湯,要吃的東西,他全都能及時找來。哪怕是在荒郊野外,他都能辦到。
沐靈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兩年來了,都不曾想起過,以為都忘了。
一邊控制不住回憶,一邊看著他憤怒而冰冷的側臉,沐靈兒的心竟憂傷起來,有種說不出的疼,也不知道是為誰而疼。
緘默了一會兒,金子就從另一邊轉身過去,沒有看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緘默地走了出去。
韓芸汐和龍非夜還在營帳外頭等著呢。
龍非夜才不管金子的私事,他是來辦正事的。一見到金子出來,他就冷冷說,「你要辭官,現在就走。若要待下去,去準備準備,同朕去走一走那條密道!」
剛剛還憤怒寧承,喊著要辭官的金子居然毫不猶豫地回答龍非夜,「順道帶一批人過去,守株待兔。第一批私鹽也差不多快到了。下官準備準備,明兒早上出發。」
「准了。」龍非夜冷冷說。
金子一走,韓芸汐就跑營帳里去了,龍非夜既不八卦,也沒好奇心,他自己去了附近的牧場,體察民情去了。
韓芸汐進到營帳里,一直在發呆的沐靈兒立馬就清醒過來,驚聲,「姐!」
韓芸汐故作不知情,問說,「你不是不喜歡金子了嗎?還跑來找他玩?」
之前那些真相,沐靈兒至今都沒跟她說,只是告訴過她,不喜歡金子了,所以也不想嫁了。
沐靈兒不說,韓芸汐樂意裝傻。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然而,感情的事比家務事還複雜,多變。認真說來,也並非感情多變人心多變,而是人心太深,很多時候別人琢磨不透,自己其實也琢磨不透。
沐靈兒心下難受極了,可是,她還是什麼都不想說。一來是怕韓芸汐幫她還債,二來則是自己心下亂著,腦子裡也亂著,真真把事情說不明白。
她笑了笑,尋了個藉口,「我來北歷雪山瞧瞧,之前君亦邪和沐家聯手在雪山上種了不少藥材,後來都沒人管了。我想趕在寒冬之前上山去瞧瞧,興許」
原本是急中生智的一個藉口罷了,可是,沐靈兒說著說著,卻發現自己可以在雪山中中藥材來買呀,雪山上種出來的藥材可值錢了!
「興許我能把這筆買賣做起來呢!」沐靈兒忽然就興奮了,剛剛的憂傷和難過立馬就給煙消雲散。
她還真就是這麼一個人,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說哭就哭,說笑也就笑。意外地找到一個還債的辦法,她的心情變豁然晴空萬里了。
只要儘快把債務還了,她和金子才不會有交集。她惹不起他,躲得遠遠的是最好辦法。
韓芸汐認真說,「那些雪山可不好上,聽說山上還有不少狼群,還有雪豹。」
「不怕,我有辦法的!」
沐靈兒的辦法除了金子的大老虎,還有什麼呢?金子欠她這麼多錢,怎麼著也得幫她把雪山上的藥城種起來吧?
韓芸汐之所以會問那個問題,正是因為想到了金子的大老虎。她狐疑地看著沐靈兒,半晌都沒做聲。
很對時候面對這個妹妹,她都是無語的
「姐,你怎麼來這了?姐夫也來了吧?睿兒呢?」沐靈兒問道。
韓芸汐只簡單說了走私的事情,並沒有往深處走,她說了沐靈兒也不懂,不感興趣。
「這麼說,金子明天早上就要跟你們一道去那地兒了?」沐靈兒問道。
「你也想去?」韓芸汐問道。
沐靈兒立馬搖頭,「沒,就問問。」
「你們要去多久?」沐靈兒又問。
「短則半個月,長的話也得一個多月吧。」韓芸汐認真說。
他們一是去找路,二是去蹲點,三是去查證據的,龍非夜這一回的耐性非常足,線也放得夠長,就是為了把這幫走私販一網打盡,也藉機再收拾收拾江南那幾個大家族。
「那我還是先回藥城去吧。找些藥材種子過來。」沐靈兒認真說。
是夜,金子設了篝火晚宴,陪韓芸汐和龍非夜吃飯。因為龍非夜和韓芸汐是微服私訪,金子也就沒有再邀其他人。
韓芸汐和龍非夜到了之後,卻不見沐靈兒。
「我家靈兒呢?」韓芸汐問道。
韓芸汐絕對是故意的,她本可以去找靈兒一道過來的,可是,她就是沒這麼做。
「這就去請,皇后娘娘稍等。」
金子找來了身旁的侍從,低聲交代了幾句,侍從才去找沐靈兒。
侍從見到沐靈兒的時候是這麼說的,「靈兒姑娘,金大人設宴,皇后娘娘有請。金大人讓小的過來帶你過去。」
沐靈兒其實餓著肚子呢,金子幫她安排了帳篷,卻沒有給她安排吃的!這兒是營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往周遭放眼望去,全是茫茫大草原,她都不知道上哪去找吃的。
她並不知道,今早她和金子超級的時候,她姐和姐夫就在一旁。她心想,她姐姐和姐夫在,金子必不敢放肆的。
於是,她便果斷赴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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