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裝蒜
無崖卻沒再繼續說下去。
孟禹蒙忍不住問:「你到底是誰?」
無崖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孟禹蒙頓時閉緊嘴巴。
他看懂了對方眼神里的意思,對方讓他別多問。
孟禹蒙自己平時也是自覺高人一等,一般人想知道他的身份都沒門,所以他對對方這種眼神太熟悉了。
而也因為如此,讓他對此人的來歷感覺到深深的忌憚。
「我們走!」孟禹蒙轉身灰溜溜離開。
回到皇帝安排給孟雪沁他們住的別宮後,眾人頭頂上籠罩著一層烏雲。
「林棟,你怎麼沒告訴我那裡有一個高手?」
林棟無辜道:「我不知道,之前並沒有那樣的高手,可能跟那些天階武者一樣,都是他們臨時請來的幫手吧。」
「爹,難道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孟子義驚問。
孟禹蒙眼神閃了一下:「我也不清楚,至少他的實力不在我之下。」
縹緲宗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一頭霧水,九州大陸何時出了個這麼厲害的角色,而且他們竟然不認識。
孟禹蒙對其中一人吩咐道:「去查一查那個高手的身份。」
「是。」
「爹,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沁妹失蹤,還有楚玉榮身亡,這都是大仇,楚玉榮已經死了,我們也只能殺了兇手給他報仇,但沁妹生死未卜,我們可得儘快找到她才行。」
「嗯,和大秦的皇帝聯繫一下吧。」孟禹蒙頓了一下,看向林棟,「你在秦都呆的時間也不短了,你覺得哪一個人可以為我們所用?」
卓天皓搶答道:「軒王,秦昭帝的第四子,他在眾皇子中實力最強,而且與煜王積怨已久,想來是願意幫我們的。」
「就是你說的那個在青樓拍下疑似沁兒初夜的那個王爺?」孟禹蒙問。
卓天皓點頭:「如果有他幫忙的話,我們找人會容易得多。」
「那就聯繫他,老夫要親自和他見一面。」
……
「據說縹緲宗的人來過了?」秦琰煜匆匆回府,找到顏芷楓,看到她毫髮無傷,方鬆口氣。
顏芷楓勾了勾唇:「嗯。」
「無崖恐怕猜到了你在利用他。」經過今日這一事,無崖不可能毫無所絕。
顏芷楓承認,無崖的確看出來了,「他對樂樂倒是真用心,不至於為這點事發火。」
但高人畢竟是高人,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難。
所以在縹緲宗離開後,顏芷楓就向無崖坦白,並向他認錯。
不知是無崖見她態度良好,還是本就不在意,最後沒有責怪她。
「縹緲宗來了,他們有可能會通過秘術找到孟雪沁,要殺要放,現在得決定了。」
「放了吧,有無崖在,一個縹緲宗不足為懼。」顏芷楓雖是個殺手,但也不至於嗜殺成性。
既然孟雪沁留著沒用,那就放了。
不過在此之前,得給對方準備點「禮物」。
顏芷楓回到房裡,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盒子,在裡面拿出一個小瓶子交給秦琰煜:「讓人悄悄給孟雪沁服下,不要讓她知道。」
秦琰煜叫來一名暗衛,把小瓶子遞給他:「可聽清了?」
「聽清了。」
秦琰煜道:「去吧。」
暗衛晃身消失。
顏芷楓眸光流轉,淺笑望向他:「你不好奇那裡裝著什麼?」
秦琰煜低頭看她,薄唇輕翹:「是用來牽制縹緲宗的吧?」
顏芷楓無趣地撇撇嘴,這個傢伙太聰明了,自己根本瞞不過他。
秦琰煜忽然靠近她,嗓音曖昧:「芷楓。」
顏芷楓剛後退一步,就被他摟住腰,無法與他拉開距離。
「你抽什麼風?」
「危機暫時解除了,是不是該來談談我們的問題了?」
秦琰煜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微醉的桃花眼深邃如潭,緊緊盯著她,仿佛要將她拖入眼潭裡。
「談就談,動什麼手腳?放開。」顏芷楓稍微用了內力,將他震開。
秦琰煜有些遺憾地摩挲手指,指腹似乎殘留著對方的溫度。
他點頭道:「好,坐下談。」
秦琰煜走到桌邊坐下,將兩個茶杯從茶几上拿下來,倒了兩杯熱茶,然後一副等她入座談話的模樣。
顏芷楓斜了他一眼,不知他意欲何為,想了想,走前幾步,坐到他對面。
「要談什麼?」顏芷楓開門見山
秦琰煜一本正經道:「我覺得我們的關係可以更近一步。」
顏芷楓不怎麼感興趣:「現在挺好。」
秦琰煜皺眉,他想到今日進宮看到聽到的,心有些塞:「芷楓,我們是夫妻。」
顏芷楓看他:「然後?」
「夫妻應該住在一起,睡在一個房間。」
「我們是假夫妻。」
「明媒正娶,何來假?」秦琰煜本想著循序漸進的,可是最近事情太多,從二人大婚至今,意外不斷,他想與她交流培養感情的時間都沒有。而且,不知怎的,他與芷楓分室而寢的消息不知被誰傳了出去,今日進宮,發現連後宮都有人在議論此事。
他被人說幾句無所謂,但他不想她受人非議。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想她想得緊,成了親卻不能與娘親睡在一起,是件多麼痛苦的事!
顏芷楓不知秦琰煜所想,聞言撇嘴:「簽過的協議是否要拿出來給你看看?」
他們是假成親,只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他現在是想得寸進尺?
秦琰煜面露詫異:「協議?什麼協議?」
「你跟我裝蒜?」顏芷楓氣樂了,這個男人不會是想要賴賬吧?就算想賴也沒用,白紙黑字還簽字畫押。
秦琰煜一臉迷茫地看她:「你在說什麼?」
顏芷楓眉頭緊鎖,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她站起身,指著門口說:「出去。」
秦琰煜倒是很乖順,讓出去就出去。
顏芷楓覺得有點邪門,他居然乖乖出去了?
沒多想,她把門關上,鎖好。
轉身去翻他們的約法三章,只是她藏協議的地方卻沒看到協議。
顏芷楓聯想到方才秦琰煜的裝蒜,臉頓時黑了。
自己真是太小看這個男人了,居然搞偷雞摸狗這一套。
呵,以為這樣就能把協議作廢?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朝桌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