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具體裝修,跟公司里的設計師商議好幾天,選材、細節、造型、室內布局、實地測量等等,各個方面商議好了,做出設計圖,這算是初步確定下來了,但具體效果還得一邊裝修一邊調整,畢竟別墅這麼大,幾千萬是生意,不是個隨便的事。
張昊閉關三天,石碑順利完成,先在別墅埋下,破了喪門,風水流通,死喪之氣自然被風吹散,裝修公司也開工了。
譚永成為了結交張昊,花了大價錢,托人搜尋到兩支長白山的百年老野參,又弄了些名貴酒水和鹿茸什麼的,湊成一份大禮,價值上千萬,最重要的是還得耗費心思去收集,在市面上都賣不到,通過陳美舒這條關係,送到了張昊手裡,美其名曰感謝張子大師。
一晃就是十多天,張昊一直呆在屋裡,籌備出行的事,火符飛劍消耗了不少,普通飛劍也沒幾把,這段時間他祭練了一大批。
在桃木劍上孕養一縷靈胎,需要以氣血滲透,還好他的根基夠強,領悟雷法之後,配合雷鈞巨劍,以雷法練體,肉身再更上一層樓,體能旺盛,氣血渾厚,完全不在乎這點流血。
不過他現在祭練的東西太多,要祭練火符飛劍,還要祭練普通飛劍,兩者都需要,這樣才方便使用,另外就是祭練神位玉璽,神位玉璽是他的本命法寶,其根基是一塊活玉,平日裡也需要祭練,持之以恆,才能不斷的積累成長。
祭練太多了,他也不敢急功近利,損耗氣血過度了,必然損傷自身。
一切籌備好,別墅裝修也進入正軌,有三女照看著,張昊放心的啟程出門了。
現在已是十月份,秋老虎過了,天氣正式轉涼,約莫上午九點,張昊身著一襲簡潔的練功服,背後木箱換成了長型皮箱,斜挎在背後,像是背的古琴樂器一類,不得不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裝束少了些江湖氣,卻平添了幾分休閒范兒。
預訂好了車票,張昊徑直去車站,柯九已經在那兒等他。
這段時間一直不見,柯九還是老樣子,連衣服都沒換,顯得有些邋遢的模樣,卻更像個跑江湖的中年大叔了,只是體形又高大了一圈,身高快要接近兩米了,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像個小巨人似的,不過收斂了氣息,返璞歸真,給人的感覺絲毫沒有壓迫感,有意無意的就被忽略了。
柯九這會兒正抱著幾本醫學書籍和雜誌,看得如痴如醉,這段時一直混在中海圖書館,圖書館是二十四小時閱讀,龐大的書籍收藏量,比古代的皇室藏書還豐富,柯九研讀著現代科學的成果,接到張昊傳念,要去搜尋靈玉,這才捨得離開書店。
「九爺,還在百~萬\小!說呢。」
張昊打了個招呼,瞟了一眼柯九手裡的書,是一本基因工程學,通篇都是專業術語和英文符號,連張昊這都自愧看不懂。
「轉眼不見,你小子又進步了,真有人王之資啊!」
柯九抬起頭來,目光一凝,虛空生電,眼裡似有雷霆閃爍,一眼就看出張昊的氣機更強了,忍不住驚嘆,他身為一代魔尊,不知見過多少天縱奇才,但也沒人像張昊這麼厲害,修為一路無阻,並且還是這般的年輕,若一直如此突飛猛進,不出三十年,張昊必然能達至陰陽圓滿。
「呵呵,九爺你的修為也更強了,已經肉靈合一了?」張昊笑了笑,當然也看出了柯九的厲害。
柯九說道:「最近看了些書,其中有關於『生物鐘』的著作,這東西是天人規律的一部分,我本以為自身更改,失去了天律,其實並沒有失去,這種更改是以原本的基因作為基礎,只能算是自身潛能被妖化了,類似於血族一類的存在,因此天律還存在,我揣摩出了自身生物鐘,大概是四六時辰為一天小周期,晝夜顛倒,按照這規律作息,自然就增長了,不過我還在揣摩,只找到了小周期,還沒找到大周期。」
聞言,張昊當然明白這玄妙,人體的生理運行是遵循周期規律,小周期是一天,以十二正經,對應十二時辰,按照這個周期規律作息,是養生修行的重點,而大周期因人而宜,大概是半個月或一個月,還有一年四季,自身規律隨著天時的變化而變化,順應這個規律,自身就能達到最佳狀態。
所以修行之人,一定要有規律的作息,天人合一,道法自然。
又閒聊了幾句修行,柯九是正兒八經的絕代高人,多多交流,讓他頗有感悟,這會兒時間到了,動車進站,兩人跟在人群里上了車。
說來鬱悶,這次居然又買到站票。
上了車,約莫十點鐘,柯九的作息規律來了,上車就靠在車廂睡覺了,晝夜顛倒,四六時辰,白天睡覺八個小時,從十點到巳時,睡到下午六點申時。
張昊也隨地坐下,閉目養神,胎息入定,看似像打瞌睡似的,實則心意與勁相合,渾身筋骨緩緩運動,氣血流通自如,時不時的換一個坐姿,或是以手撐地,或是側身如臥,或是單腳觸地等等,避免坐得太久,身體重量壓住氣血。
車廂里路過的人,也沒誰注意到張昊和柯九,只以為是兩個跑江湖的大師,打瞌睡或打坐都很正常。
不知不覺間到了中午,張昊吃辟穀丹,又拿出一個便攜式手杯喝水。
這手杯的款型頗為乖萌,是宋靜怡平時用的,他把手杯拆開,畫了五符疊成三角形,布置在杯內,做成一個簡化版的仙葫蘆,而符籙是他用精血畫的血符,威力加強,構成須彌芥子陣法,容納了一水桶的米酒,夠他喝了。
下午,張昊修習道法,陰神出竅,神遊太虛。
識海里隨意觀想景物,陰神在太虛之中隨意遨遊,或是日月,或是星辰,或是湖澤,或是天空,或是大山,或是鳥獸,或是異域等等。
世界之大,宇宙之大,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神遊到了什麼地方,見到一幕幕抽象的變化,猶如道家聖賢莊子撰寫的逍遙遊,鯤魚變鵬鳥,不知其幾千里大,鵬鳥怒而飛,垂翼遮天,扶搖直上九萬里,絕對的自有,絕對的逍遙,不受任何約束,心意所想,神遊所至。
念頭一轉,無邊宇宙星空,念頭又一轉,只見一群黑人異族追捕凶獸,茹毛飲血,文明原始,念頭再一轉,巨魚浮出,攪動茫茫大海,一幕幕抽象之景,卻恍若看到了這個亘古的真實。
張昊自從領悟了神遊太虛,這段時間就一直體會,既是練習陰神,又是感悟大道,諸多古書篇章都在他心裡明了。
傍晚,張昊收回念頭,冥想入定,靜思養神,這是他每天都遵循的作息規律。
柯九這時卻是睡醒了,活動了一番,繼續百~萬\小!說。
入夜,外面下起了綿綿秋雨,氣溫降冷,車裡的氣氛也顯得安靜了幾分,張昊靠在旁邊睡覺了,柯九的晝夜顛倒了,晚上正是來精神的時候。
第二天,動車進入了雲南地界,中午時分抵達站台,張昊叫醒了柯九,隨後轉車去,下午三點多,兩人到了目的地藤沖縣,先找一家酒店租下。
雲南是天朝的西南邊陲之地,氣候接近熱帶雨林,物產豐富,也是佛教重地之一,藏傳佛教密宗,漢傳佛教,南傳上部佛教,三大派系都在這裡有聚集,而雲南的騰衝縣,位於邊境地帶,相鄰緬甸國,是著名的玉石產地,有大規模的玉石交易市場,珠寶行流傳的「賭石」,也就是從這裡起源。
張昊要搜尋靈玉,第一站就是來這裡。
對於玉石,這其中的門道很深,首先有硬玉與軟玉之分,硬玉主要是指翡翠一類,軟玉主要是指和田玉一類,藤沖產的玉是硬玉,也就是翡翠一類,他對玉石行業其實一竅不通,不過這一竅不通,並非是他不懂得辨識高檔玉石,而是玉石行業背後的一些東西。
玉石無疑是暴利行業之一,其中造假太多了,一般人根本看不出門道,特別是這齣產玉原石的交易市場,一般人只知道玉石造假,卻不知道玉原石也造假,那所謂的「賭石」只是陳年舊事了,如今已經不存在堵石,因為造假太多。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如今這年頭,做生意的人都算得太精了,玉原石經過行家篩選,明碼標價,降低風險,賣家不想賭,買家也不想賭,誰都不傻,只有那些青頭愣才去賭,而賭的還是假貨。
以張昊的眼力,把玩了那麼多玉石財寶,自然是學會了識別,但造假可不僅僅是單純的造假,還得有一套出售假貨的套路。
這其實跟古玩市場一樣,不但要懂得識別真貨,還要懂得識別套路,否則就算是一個真貨,依然能把你套路進去,一般人想要入行,必然是要交點學費,這是內行人都懂的事。
張昊就是個外行,不過還好,他是搜尋靈玉,靈玉是看靈氣,而市面上那些玉石是看外表成色,以他的經驗判斷,靈玉的外表成色一般都與市面上那些玉石不一樣,所以他是來撿漏,儘量避免被套路。
第二天,張昊和柯九一大早起來,叫了出租車,直接去玉石市場,但剛下了出租車,張昊不由得愣了一下,心有靈覺,隱約一縷感應,這玉石市場裡居然有他相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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