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仗勢欺人
「什麼?一萬斤赤金的欠據?還有三萬斤利息?」
卻眾人在內殿議事,金穹羲這群人得到內部消息,不惜送出大禮,有意結交元辰王,謀取即將開建的天城城主之位,後皇漓見到這一幕,心思聰慧至極,立馬捕捉到了商機,價格壓低四層,還出言有神兵寶甲,這是要與金穹氏等人爭奪壟斷。
不過這筆生意可不是一個數目,更何況神兵寶甲的路子,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羽化仙族沒落已久,後皇漓的商隊也看似一般,眾人根本不信後皇漓有這個底子,金穹羲等人更是不屑的大笑。
就在這時,張昊突然闖入,凌厲的殺機鎮壓全場,眾人無不臉色大變,金穹羲等人認清了張昊,更是如臨大敵,但張昊也動手,卻是拿出當初金穹氏三長老立下的欠據,還要三萬斤赤金的利息。
「逍遙子,你這瘋子,我金穹氏什麼時候立下欠據?」
金穹羲大喝了一聲,感受到張昊的殺機,幾個公子哥皆是怕了,如臨大敵的團在一起,在黑山這地界上,可是少了很多顧忌,誰知道張昊這狂人會不會下殺手。
與此同時,一直坐在金穹羲等人後方的一人站了出來,這人是個中年模樣,身披灰舊的斗篷,體形瘦弱,面容樸實,看上去很普通的樣子,唯有一雙眼神清明,返璞歸真,洞若細微。
「道友好重的殺氣,貧僧有禮了!」
中年人身形一動,已經擋在張昊面前,兩手合十行了一禮,而話語一出,言隨法行,退散了殺氣,眾人只覺得心神為之清澈,如沐春風,生吉極樂。
「咦?這是六重境……」
眾人壓力一松,也回過神來,皆是詫異這佛修者是誰,樣貌太過樸實,就像一個普通隨從,以至於眾人都沒注意到有如此大能修士,但現在一顯現氣勢,眾人立刻認了出來,這居然是六重境的存在!
金穹羲等人也反應了過來,頓時大喜,文殊禪師的佛法太高,已達佛宗漏盡通境,返璞歸真,歸於平凡,差連他們都忘了有這位大師坐鎮,根本不怕張昊。
正座上,元辰王也是目光一挑,這位文殊禪師的修為,乃是佛宗的大成者,心道修為深不可測,玄妙無窮啊,但逍遙子闖進來要殺人,元辰王忍不住皺眉,他已經接到徒弟的傳念,知曉張昊這是為了後皇漓,
而在眾人之中,後皇漓此刻也打量著張昊,美眸里閃過一絲莫名的目光。
張昊見到眼前的修士,也是目光一凝,一眼看出此人不簡單,修為與仙道不同,乃是佛宗的心靈神通,不著痕跡就影響了眾人的心神,但張昊卻是大笑了一聲:「哈哈,閣下就是文殊禪師吧,我剛才在外面已聽元辰祁過了,貧道有禮儀。」
張昊自稱貧道,行了一個道禮,又語氣一轉,道:「聽閣下來歷不明,我身為黑山的一方山神,為了維護此地的太平,有責任清查不明人士,還請禪師把你的文牒拿出來!」
伸手一擺,示意文殊禪師拿出身份文牒,這是過關通城的規矩。
「山神所言有理。」文殊禪師像個遵紀守法的老好人,從衣袖裡拿出一塊玉符,道:「貧僧乃是四梵天人士,一直在方外之地苦修,這是佛宗牒符。」
張昊接過玉符,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手裡一運勁,玉符咔嚓一聲碎成了粉末,淡淡的道:「這牒文是假的,大膽野民,造假身份牒文,但看在你是一介方外人士,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山神放你一條生路,限你在一個時辰內離開黑山地界,否則別怪本山神執法無情!」
這話一出,在場一片安靜,眾人皆是傻眼了,忍不住面面相視,連元辰王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張昊居然如此強橫霸道,直接一個造假的大帽子蓋下來,揚言威脅一位六重境的存在,一個時辰內驅逐離開。
文殊禪師也是眉頭大皺,此子果然如傳言一般,狂妄得沒邊,這是擺明了挑事啊。
「逍遙子,文殊禪師乃佛宗不出世的高僧,你膽敢誣陷,找死!」金穹羲話了,怒不可止,此子竟敢仗著山神的身份,玩這一手坑害。
「呵!」張昊冷冷一笑,他可是記仇的,當初在殷王城,金穹羲這夥人玩仗勢欺人,想要強搶海倫列娜,如今風水輪流轉,道:「什麼佛宗高僧,堂堂一位高僧,能跟一群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混在一起?以我看就是一個妖僧,若不速速離開本山神的地界,那三大妖王的下場,便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你……」金穹羲等人大怒,一個個皆是滿臉的陰沉,知曉了張昊推動剿滅三大妖王,硬是沒敢再接話,但臉上已經徹底動了殺機。
「呵呵,不過嘛……」張昊無所謂笑了笑,根本不在乎這夥人的臉色,這梁子早就結下,還敢發懸賞令對付他,他可不是好好先生,自顧自的道:「不過嘛,這裡是元辰兄的府邸,我給元辰兄面子,只要在天道盟這裡,任憑你們呆多久,我不跟你們計較,但也希望元辰兄給我幾分薄面,不要插手我的私人恩怨。」
這話是表態了,他給元辰王面子,讓人也可以繼續呆著,但他的私人恩怨,元辰王也管不了。
「哈哈,我天道盟以道義立本,恩怨分明,行事有規有矩,逍遙兄的事,本王不插手。」元辰王笑了一聲,當即表明了立場,張昊給天道盟面子,天道盟也給張昊面子,這就是道上的規矩。
在場眾人見到這一幕,卻是你看我我看你,暗自交流眼神,元辰王居然與逍遙子稱兄道弟,這就證實了剿滅三大妖王的事,確實傳言不假,這逍遙子實在厲害啊,又是如此的狂妄霸道,他們毫不懷疑,如果金穹羲這夥人敢妄動,逍遙子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多謝元辰兄體諒。」
張昊拱手一禮,他可是老江湖了,拉上了天道盟,他在黑山已全然站穩了腳,而他此舉也是在警告文殊禪師,元辰王已經發話,不要插手這私人恩怨,否則就是不給元辰王面子,誰也別想走不出黑山。
「看清了這欠據,金穹氏什麼時候還錢?」
張昊回頭對金穹羲著,把欠據擺出,給在場眾人都看看,金穹羲等人也趕緊一眼,果真是一張欠據,是金穹氏的三長老立下,但名義卻是以金穹氏。
金穹羲頓時臉色一沉,他也不傻,立刻明白過來,心裡大罵,三長老還沒把錢還完。
當初金穹羲那四象玉卯抵命,三長老急於爭奪,卻反輸了四十萬兩赤金,灰頭土臉的回家族籌錢,族人心裡也是看了個笑話,但多多少少出了錢,分擔了十萬兩,金穹羲的父親值日天君,也出了十萬兩算是給金穹羲的過錯買單,另外二十萬兩由三長老自己承擔。
但三長老想要賴賬,只出了十萬兩,立下一張欠據。
張昊當然知道這是賴賬的手段,他也沒想能要到這筆錢,但這欠據在他手裡,金穹氏就是理虧。
「金穹氏欠我一萬斤赤金,再加利息三萬斤,羲公子,你可看清楚了,欠債該不該還錢?」張昊淡淡的語氣,擺明了隨口喊價,不求還錢,只求挑事,目光掃過這群公子哥,威脅的意味十足。
「欠債還錢,但三萬斤利息,逍遙子你想錢想瘋了!」
萬古三公子話了,欠債還錢是賴不掉的,但白痴也能看出張昊在找事,故意為難他們。
跟著一起的幾個公子哥,此刻也是敢怒不敢言,張昊太強勢霸道,他們可是記得殷六王子的下場,當初就因為多了一句話,被張昊逮著不放,完全就是條瘋狗,逮誰咬誰,而今天這場面,明顯是不打算放過他們,只得把看向了金穹羲。
金穹羲也是一臉陰沉得嚇人,一萬斤欠據也就罷了,但還要三萬利息,欺人太甚啊,只得道:「你要利息,很好,這是三長老立下的欠據,與本公子無關。」
「呵呵,我不認識什麼三長老,我只認是你們金穹氏,這字據上也寫明了是你們金穹氏。」張昊冷笑,這是他的地盤,他就咬死了不放,道:「你身為金穹氏的嫡長子,若是不認賬,我就只能先把你們這群人打成半死,然後讓認賬的人來還錢贖你們。」
著,張昊這是要動手了。
「你敢……」金穹羲幾個公子哥大驚,無不大怒,卻畏懼張昊的凶威,從來都是他們欺壓別人,何曾被別人如此欺壓。
「這裡是天道盟,你敢動手,我是禹王族三王子,你敢對我動手,我父是禹王,我舅舅是赤陽天君!」禹王族的三王子忍不住了,跳出話了,此事與他們無關,但這瘋子居然要對他們動手。
「哦!」張昊故作一聲恍然,似笑非笑的道:「我差忘了,諸位公子是無辜的,那你們就跟金穹羲劃清界限吧,省得被我誤傷了。」
張昊這話,看似狂妄得沒邊,卻是很巧妙,直接把金穹羲這夥人逼上了絕路,幾個公子哥大眼瞪眼,這是金穹氏的恩怨,他們當然不想趟渾水被打一頓,顏面盡失,成了笑話,但此時與金穹羲劃清界限,金穹羲必然嫉恨他們。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變得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