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映照著演武場,裡面人頭攢動,又有四對選手進入到對決當中,相比較之下,秋羽的對手要更加強悍些,坐騎也霸道,手持二品靈蛇亮銀槍,為勝出的熱門人選。
一階銀鱗獸沖將過來,兇猛氣勢讓黃驃馬為之畏懼忙不迭的向後退去,長槍則盪出鋒芒逼近,就在陸公子全力以赴發動攻擊的時候,周圍看台上傳出震耳欲聾的喝彩聲。
勁風讓秋羽長發飄舞,衣角也隨之揚起,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漠然之色,青鋼劍揮動起來盪出鋒芒迎過去,也就使出不到一成功力,只聽得蓬的聲響傳出,秋羽故作不敵似的身形晃動,黃驃馬更是向後退去。
由此看來,陸公子完全占據上風,看台上的親朋好友愈發賣力的叫好,姬月兒則嘴角含笑,心裡明白臭小子故意演戲呢,也就饒有興致的看著。
如果秋羽使出真本事,一招就能讓對方落敗,但是他不想太過駭人聽聞,也就裝出還不如人家的樣子,反正人生如戲,就鬧著玩唄。
見此情形,選手陣營當中的陸小曼眸中閃過一縷失望之色,低聲嘟囔著道:「怎麼回事,秋羽看起來實力不是太高啊,坐騎也不給力,武器更是渣透了。」
楊紫曦輕輕地搖了下頭,仿佛自語般的道:「先別忙著下結論,他是輕易看不透的」
這句話讓陸小曼很是納悶,「什麼意思,難道他故意裝的嗎」
楊紫曦話語裡有看透的意思,「接著看下去你就明白了。」
陸小曼心裡有著疑惑,瞪圓了杏核眼看向這一對選手,只見陸公子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愈發使出渾身解數發動攻擊,亮銀槍上下翻飛,寒光形成一朵朵槍花奔涌而去,直徑都超過一米,充滿殺氣。
隨著秋羽帶了下韁繩,黃驃馬向西側竄而去,青鋼劍盪出鋒芒撞擊在兩朵槍花之上,發出砰砰聲響,秋羽身形被震得脫離馬鞍向後退去,左掌卻在馬屁股上拍了下,身軀斜著旋轉向前飛去。
一抹寒意自陸公子眼中閃過,大聲吼了句,「銀蛇亂舞」長槍抖動間,一道道銀色鋒芒扭動彎曲著奔向空中的少年,頗為詭異。
電光火石間,秋羽哼了聲,左手彎曲成爪在空中掠過,使出了瘋龍爪武技,酒盅粗細的五道金色光柱出現,閃電般撞擊在其中五道銀芒之上。
「砰砰砰砰砰」
半空中鋒芒激盪,恰好形成僅能容納一人通過的空隙,秋羽倏地飛過去,揮劍斬將過去,凌厲青光奔向對方,招數狠辣。
沒想到這小子能來到近前,陸公子大吃一驚,慌忙揮槍格擋,不料人家只是虛招而已,青鋼劍在轉瞬間變換方位順著槍桿削過去,得秋羽喊了聲「撒手。」
劍芒飛掠而來,實在太快了,令陸公子眼裡湧現懼色,如果他不鬆開長槍的話,估計十根手指都得被斬斷,無奈之下只能鬆手自保,導致靈蛇亮銀槍掉落下去。
厄運還在後面,沒等觀眾們看清怎麼回事,秋羽已經飛到近前,一腳踹在這傢伙胸口上,嗷的痛叫聲傳出,陸公子張口吐出鮮血,被硬生生的踹落下去,摔倒在地上。
看到主人挨打,銀鱗獸極為迅速的調轉身子,張嘴咬向敵人的腿,秋羽罵了聲「孽畜,」又是一腳踢出去,正中偌大的獸頭,直接將其踹暈了,搖晃著身軀倒下去。
看台上的一些人不由得目瞪口呆,姬月兒則笑靨如花的拍手道:「好啊,打的過癮。」
距離更近些的陸小曼恍然大悟,小聲嘀咕著,「原來還真是啊,秋羽之前故意示弱呢。」
楊紫曦早就預料到如此場景,心中暗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又在扮豬吃老虎
狼狽不堪的陸公子飛快的自地上爬起來,惱羞成怒的罵道:「小崽子,本少爺跟你拼了」他右手抖了下,一柄墨綠色長劍自納戒中鑽出落在手上,然而沒等揮出去呢,劍芒又至,在他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皮肉外翻鮮血奔涌。
「哎呀」陸公子疼的再次慘叫出聲,長劍也拿捏不住掉落了。
就在此時,黃驃馬已然奔過來,秋羽身形落在其上,使了個千斤墜令坐騎猛地定住,青鋼劍指了過去,正抵在對手脖頸部位,寒聲道:「嘴巴放乾淨點,別再噴糞,你聽見沒有」
陸公子傻眼了,卻倚仗家族在延玉頗有實力,氣惱的道:「你敢再動我一下試試」
「以為我不敢嗎。」秋羽也真沒慣著這廝,手腕略微抖動,劍刃直接在其脖頸下方劃了下,鮮血再次湧出,令陸公子渾身顫抖,眼裡閃過懼色。
看台上有著陸公子的親朋好友,看到他遭受虐待,不免大聲叫嚷,「王八蛋,你敢弄傷他,不想在延玉混了吧。」
「小崽子你給我等著,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一幫家丁在老爺的授意下想要衝進演武場,卻被諸多兵丁阻攔了,有帶隊的官員厲聲呵斥,「都給我退下,誰敢擾亂秩序一律逮捕。」
那些家丁這才老實了,場中的陸公子也看明白了,對面的小子心狠手辣,自己再強硬下去身上只能多出幾道口子,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忙不迭的給人家賠禮道歉,「在下不敢了,還請公子海涵。」
「這還差不多。」秋羽冷哼一聲,手中的青鋼劍也就挪開了。
裁判則朗聲宣布道:「一二六號勝出,去往那邊等待覆賽。」
直到此時,觀眾席上的眾人才曉得此子也頗具實力,卻萬萬想不到秋羽已經是融魄境界強者,在眾人的關注之下,秋羽駕馭黃驃馬來到了指定方位,期間發現兩道兇狠的目光瞄在他身上,扭頭看去,發現了一張陰沉的臉龐,隨即想起來對方為何人,暗自盤算,真是冤家路窄,這傢伙也參加武科舉了,看來對我還是恨之入骨啊
惡狠狠盯過來的青年正是張秀林,幾乎被仇恨的火焰燃燒著,恨不得馬上報仇雪恨,心裡卻也有著幾分忌憚,畢竟他曾經是這小子的手下敗將,至於現在對方究竟有多大能耐他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