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武科舉比賽,秋羽和鍾明柱這兩個年輕人也成了談得來的朋友,算是意外收穫吧。
待到了下午時分,所有比賽完全結束,潼關十強產生了,守備大人等官員為他們戴上了大紅花,並且每人發放了一千銅幣的獎金,並且激勵他們務必在京城的總決賽取得好成績,為家鄉爭得榮譽。
京城的比賽在半個月之後進行,時間還很充裕,秋羽不想在潼關待著,跟老胡等人告別離開了,讓兩個丫鬟小晴和曉雯明眸中泛出淚光很是依依不捨,卻也明白她們留不住少年的腳步,只能眼睜睜的看他騎著金紋馬在一對獸人的護衛下漸行漸遠,背影徹底消失不見。
老胡扭頭看了下兩個丫鬟,覺得肯定被秋羽給睡了,也就刮目相看,態度和藹的安慰道:「別難過了,秋公子只是出去歷練一番而已,半個月以後會去往京城,你們就能再次見到他了,好啦,咱們先行回京去吧。」
一番話語讓小晴和曉雯心裡好受了些,眾人收拾了東西,也啟程離去了。
秋羽在兩個獸人的陪伴下來到了洪宇山脈,輕車熟路的奔往血暴寨,見到了眾多手下。
血暴兵團駐紮在這個巍峨氣派的山寨,而秋羽無異於眾人的領袖,他的到來也讓兵團成員們為之興奮。
兩位副團長忙不迭的將秋羽他們迎接到大廳之內,見禮之後便整治酒席為其接風洗塵,過不多時,大圓桌上擺滿了酒肉,周圍坐著一幫兵團頭目,挨個向首領敬酒,亂鬨鬨的很是熱鬧。
歡快的氣氛也讓秋羽覺得放鬆,酒真是沒少喝,卻沒有醉意依舊保持著清醒,詢問了有關兵團的諸多事宜。
展成雄和艾威爾這兩位副團長興高采烈的回應,兵團按照指示大肆發展,招兵買馬,如今擴張到五百多人,原有的房屋都快住不下了。
秋羽眼睛一亮,笑道:「幹得不錯啊,發展的相當快,正好咱們接下來有一次大行動,現在到了你們出力的時候。」
包括兩位副團長在內的原有傭兵幾乎都是亡命徒,好一陣沒跟別人廝殺了,早就憋壞了,如今聽聞此言都很興奮,展成雄搶先問道:「什麼行動,請首領明示。」
艾威爾亦連忙道:「就是,咱們眾多兄弟早就期盼著干點什麼了,現在每天都是練兵,卻沒實戰,真是有點悶啊。」
秋羽鄭重其事的道:「那好啊,這回讓你們殺的痛快,咱們要攻克猛虎寨」
關於猛虎寨,不光跟秋羽有私仇,通過他一番調查,這些匪徒真是無惡不做,成為毒瘤似的,基於此,秋羽決定為民除害,並且將勢力延伸到那裡。
三日之後的夜裡,陰霾籠罩著元明城境內的虎躍山脈,猛虎寨猶如凶獸盤踞在山坡上,眾多匪徒還沒入睡,實施全面警戒。
大廳已然布置成靈堂,輓聯隨風飄動,三口厚重的紅漆棺材擺放在正中,裡面分別裝著三寨主和四寨主的屍體,還有五寨主李赫的殘骸,一幫匪徒披麻戴孝的跪在兩旁,神情哀戚。
一個神秘人物抵達了山寨,那就是李赫的師父,來自衍天宗的強者鳴蟬子,此人年過八旬,滿頭白髮頗有仙風道骨,臉色陰沉的出現在靈堂之內,衝著身邊的大寨主道:「怎麼,都死無全屍了」
大寨主滿臉悲痛之色,低聲道:「那兇手實在太過狠辣,竟然使用了法寶將李赫炸的翻身碎骨,只能找到這些殘骸。」
鳴蟬子眉頭皺了下,沉聲道:「兇手究竟為何人」
大寨主道:「那傢伙叫做秋羽,年紀不大,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修為卻很高,已經抵達融魄之境成為強者。」
鳴蟬子氣惱的道:「胡說八道,二十歲成為強者,據我所知整個燕國僅一人而已,就是鳳鳴谷的新任掌門周雪蓮,還沒有第二個呢。」
眼見老者發火,大寨主慌忙道:「前輩息怒,在下不敢有半句假話,否則五雷轟的辦。」
大寨主畢恭畢敬的道:「在下準備了酒宴為前輩接風,您請」
鳴蟬子擺手道:「走吧。」
過不多時,西側的居所之內,大寨主和二寨主陪著鳴蟬子吃喝起來,老人家因為徒弟慘死臉色始終陰沉,畢竟李赫家境富裕很會來事,在財物方面沒少孝敬他這個師父,以至於聽說對方出事了,他馬上趕過來,還是頗為重視。
大寨主頻頻勸酒,說些什麼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的話語解勸鳴蟬子,幾杯酒下肚,老人家的心情才有所緩和
外面天色陰沉,卻有人御劍而來,絢麗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顯得無比拉風。寶劍之上是個少年,一襲灰袍罩在身上,袍袖及下擺在風中獵獵作響,卻是秋羽過來了,而且很牛叉的出場,反正以前總是低調,他也威風一回,來個牛叉閃電。
融魄強者就是霸道,御劍飛行的速度極快,隨著距離拉近,被崗樓上的哨兵發現了,大聲喊道:「敵人來了,在西邊」
眾多匪徒抬頭眺望過去,果然看見一道光芒呼嘯而來,有人慌忙敲起銅鑼發出刺耳的響聲,以示警戒。
自有匪徒進到室內稟告,聽聞消息,大寨主沉聲道:「糟了,肯定又是秋羽那個小崽子過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鳴蟬子眼裡閃過輕蔑的目光,不屑的道:「有老夫在此,你慌什麼,如果真是那小子,就用他的人頭祭奠我徒弟好了。」
大寨主興奮的道:「對對,前輩言之有理,那咱們也出去瞧一瞧。」
「理應如此。」鳴蟬子喝了杯中酒,起身走了出去,後面跟著兩位寨主,他們都看向空中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