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烏月福地回來後,葉九著手煉丹煉器。
眼看離著清明後的畢宿八宗練氣期弟子大比只有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對於葉九和五方鬼眾兄弟以及在百花園裡南琴長老處修煉的小茉來說,修為都達到了練氣期大圓滿,已經足夠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但現在要做的還有很多,畢竟畢宿的其他宗派也有練氣期大圓滿的弟子,相較之下,若想獲得一切的勝算,法寶、飛劍、丹藥和道術必須出眾,缺一不可。
雲落坊里又擺起了煉丹爐,葉九以上品九天花露為引,血菇和幾樣名貴的藥材為輔料,重新煉製從烏月福地帶回來的兩葫蘆上品丹藥,直把丹藥合成煉製後化成了靈液,這才算拉倒。
葉九和五方鬼眾兄弟就用這種靈液祭煉飛劍或法寶,配合自己的修為和真力,使得劍靈和法寶的品相提升了許多,已然達到了練氣期法寶和飛劍的極致。
期間小茉也時常來幫著公子煉丹煉器,小茉依著天書殘頁山風盅的丹藥配製之法,凝鍊出來的煉器靈液,附加出許多種屬性來。
汪仁的彈月弩以冰屬性的靈液祭煉過,通體瑩白如冰晶之外,更是散發出逼人的寒氣。
朱光的紅丸彈弓、火尖槍和火靈飛劍,同樣以火屬性的靈液重新淬鍊,使飛劍法寶上散發出的赤焰紅光更甚。朱光極為滿意,幾次拿去了雲獸谷試練,愛不釋手。
除了他們外,曹十用雲獸谷收集來的數百頭雷豹雷之咆哮的雷光,加持祭煉在飛雷槍、震天劍上,自有一番效果。
張四和李九更不用說,一個酷愛制符,一個喜歡煉製各式各樣的木傀儡、雲傀儡,兩人花樣繁多,更是融合雲錦閣的道術在符咒和傀儡之上,忙個不亦樂乎。
葉九和小茉當然也不例外,碧玉劍的威力本來就非同小可,又經過葉九十幾天的祭煉,碧光更甚,即使是白天,也照的雲落坊四合院落上滿是碧光。以致葉九後來因為劍光太璀璨,生怕被山上發覺,不得不回屋中掩上門窗祭煉。
直到最後,碧玉飛劍甚至隱隱要超越了葉九的練氣期大圓滿修為對其掌控之力。仙妹小玉說此劍已然化境,除非提升自己的修為境界到了築基期,否則劍靈成精,成為天地造化之靈,再不受人控制,興許飛劍反噬其主也未可知。
聽了仙妹小玉之言,葉九隻得作罷,不再祭煉碧玉劍,開始對雲錦閣的上百道術融匯貫通。
同樣,在葉九、小茉和五方鬼的緊鑼密鼓,精心準備的這段時間裡,歸雲宗里練氣期弟子們修煉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瘋狂,每天歸雲洞的靈脈主脈上,到處都有練氣期弟子的身影,尤其是雲殤居的門派核心弟子們,肩負著歸雲宗奪得築基丹的重任,更是要為歸雲宗榮譽而戰,爭取在練氣期弟子大比上,擊敗雨師宗。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清明節後,歸雲宗上至長老,下至練氣期弟子,除了留守山門的執事弟子和外門弟子,還有鎮守門派的金丹期大長老和幾位閉關的長老之外,其他人都在宗主的帶領下,出了歸雲宗大殿,繞過巨大的鎮山之寶水晶雲屏風,要前往畢宿主宗參加或觀禮練氣期弟子大比。
如此的聲勢浩大,足以顯示出歸雲宗對畢宿八宗練氣期弟子大比的重視。
而最令許多長老和同輩師兄弟不解的是,寧凡寧老兒也要率著弟子同去。
青衫老者王老頭極盡挖苦諷刺之能,無情的打擊寧老兒道:「嘿嘿,寧老弟,怎麼?你也想領著徒弟們去湊熱鬧啊?依我看,你不如留守山門算了,去了也是白搭。」
寧老兒白了他一眼,都懶的理他。
高瘦個子的權長老更是嘲諷道:「哈哈!寧凡老弟,我們雲海居正缺幾個掃院的,你領著弟子們去給我們打掃打掃,回來時老夫送你幾粒丹藥,決不食言。」
寧老兒皺起了眉頭,手捻白須沉思了片刻,懶懶的道:「老夫領著徒兒們去畢宿主宗見識見識,開開眼界,你們管得著麼?要是能在湊熱鬧的同時,看見平日裡自鳴得意的老傢伙的得意弟子摔足了跟頭,再笑一笑,那就更妙了,哈哈哈!」
葉九的神色一直是沖和自然,仿佛對於師伯們和長老的嘲諷譏笑根本不放在心上。五方鬼眾兄弟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了。
好在師父寧老兒吹皮的工夫在歸雲宗里占著一絕,嘴皮子上的功夫著實了得,不多時便扳回了一城。
走在最前面的宗主和龍長老身後,就是本宗的門派核心弟子,他們都是對今年的練氣期弟子大比滿懷著憧憬,興奮激動不已。聽著後面權長老和王師叔挖苦寧師叔一脈,眾人回頭看寧老兒的弟子時,大多眼神中露出不屑。
只是藍衫大師兄史延飛看向葉九時,目露寒光,但依舊掩藏不住內心的深深忌憚。
另外還有七師兄范羽,聽到人們議論,到現在也沒敢回頭看上一眼,一路上心中打鼓,只是默默的保佑著上蒼,祝道:這煞星主子千萬別參加大比,千萬別出什麼差錯!他要是一死,小羽子也得跟著玩完。
眾弟子不像他們兩個,更有的竊竊私議,接著權長老的話匣子,說什麼的都有:
「哎呀!真是新鮮吶,如今寧師叔都有弟子了,哈哈!鐵樹千年一開花,寧師叔自己也不怎麼樣,還要把徒弟夸,哈哈哈!」
「話不能這麼說,寧師叔還有一樣生平絕技,連師叔祖大長老也不得不佩服吶,那吹牛的本事,絕了!這要是傾囊傳授給他們六個,即便是鬥法輸了,但在臉皮顏面上,決計輸不了。」
更有些女弟子,平日裡比較潑辣的,小聲嘀咕著:「哎,只可惜呀,寧師叔的弟子中有幾個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你看那小白臉兒,還真不錯哎。還有那黑臉大漢長的也威風,怎麼就拜入了寧師叔門下了?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