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神弓出現的那一瞬間,無數大能被嚇傻了。
「不朽古族的底蘊,我等窮盡一世也觸碰不到。」
看著鎮神弓蘊含出的這道力量,隔著很遠很遠的觀戰者,都能感覺到那種靈魂窒息的冰冷,就連血液也在一瞬間凍結住了。
「帝器已經復甦,長庚劍仙現在想逃,怕是難了。」
准帝又如何,面臨著這等恐怖的殺器,依舊只能逃竄,甚至是身死。
在場除了南宮歌以外,沒人認為李慕陽能憑藉自身之力擋得住鎮神弓的這一箭。
「劍仙即便不死,也必會落得重傷的下場。」
剎那間,很多人蹦出了這個念頭,一臉驚痴的模樣瞧著遠處。哪怕看不清楚,也要瞪大眼睛望著,不肯收回目光。
戰場之處,李慕陽提著手中寶劍,決定硬頂住帝兵之威。
箭矢未至,那蓋壓而來的帝器之威就已將李慕陽的大片皮膚撕裂開來,臉上冒出了十幾道細線般的傷口,一縷縷猩紅滲出。
帝兵復甦,鎖定目標。
就算李慕陽想要避開,也沒這個機會。
更何況,李慕陽根本不打算逃避,而是要正面抗衡,親身感受一下爆發全力的帝器究竟恐怖到了哪一步。
「咻」
千鈞一髮之際,青光從一側湧出,沖向了鎮神弓射出來的血色箭矢。
同一時刻,李慕陽與景王令牌產生了聯繫,轉眼望去。
「轟隆」
事情發生的很快,電光火石之間,星空炸裂,聖象古族的主城在激烈震顫,十幾顆星辰停止了原本的秩序運轉,險些脫離了法則軌道。
「哧——」
狂暴的力量動盪各方,直接影響到了整個星系,許多不被保護且自身法則脆弱的星辰,直接崩毀,化為無數塊碎石,淪為了漫漫星空的一粒塵埃。
「退!」
哪怕躲在很遠的地方觀望,千百萬修士也頂不住這股暴動之威,紛紛使出了自我護道之術,扯著腳步往後方逃去。
不少人被大戰的餘威所傷,五臟六腑錯位,全身經脈斷裂,受傷嚴重,奄奄一息。
沒這個實力,那就別來湊熱鬧。
好在有一些頂尖大能站在最前頭,聯合起來布置出了一道巨大的結界,否則造成的傷亡將會更大。
除此之外,南宮歌啟動了大衍周天陣,確保此次大戰不會影響到太多的地方,封鎖了這片星系各個角落。
本想繼續擴散到更遠處的餘威法則,突然被一股無形的禁制攔住了,無論如何都沖不破,最後只能被消耗殆盡,化為虛無。
至於那些受傷之人,純屬為了看熱鬧,沒弄清自身的實力,活該有此一劫。帝兵之威,豈是凡俗之輩可以窺視。
話說回來,很多人從未見過傳說中的帝器,過於好奇,實屬正常。
「嘭隆隆...」
景王令牌與血色箭矢正面碰撞,無數縷玄光迸濺,狂亂之力肆虐著周圍的一切,這片疆域隱隱在抖動,各地的虛空崩滅,環繞著一層層血光與法則異芒。
星空撕裂,萬法動盪,這片疆域仿佛要塌陷至另外一個無盡深淵的世界。
無數修士躲在很遠的地方,瞧著這般恐怖的場景,毛骨悚然。
「咚」
又是一陣交鋒,景王令牌硬頂住了血色箭矢的鎮世之力,使得箭矢慢慢消散。
景王令牌完好無損,只是表面的光芒黯淡了幾分。
令牌堅硬,乃是太微大帝以無上珍石為原料,親手煉製而成。雖不是鎮壓寰宇的帝器,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勝似帝兵。
「那是......景王令!」
當發現李慕陽安然無恙的站在原位,聖象古族之人一臉驚恐,不可置信。而後,他們緊盯著懸浮於高空處的令牌,心驚膽顫。
古族真正忌憚的不是李慕陽這個人,而是其掌控著的這塊令牌。
太微帝君所留之物,時至今日依然擁有著蓋世神威。
「老夫不信,一塊破令牌能扛得住祖器之威。」老祖宗莫平雙眸泛著濃密的血絲,滿面猙獰,逐漸變得瘋癲,聲音如野獸低吼:「擋得住一次,難道還能擋得住第二次、第三次嗎?」
李慕陽今日殺了聖象古族的七位老祖,相當於斷了古族的一大臂膀,很難與其他族群爭鋒。
再加上尊嚴被踐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李慕陽活著離開。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時候,聖象古族不可能低頭,只有一戰到底。
唯有用鮮血,才可洗刷屈辱。
「調動本源,將他鎮殺!」
莫平的滔天憤怒蓋過了對景王令牌的震驚,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李慕陽。
古族高層無一人反對,因為他們很清楚若不洗去今日的恥辱,無數族人都抬不起頭,必會影響心境,並且在未來的大世爭鋒占不到一點兒好處。
「等等,那是什麼?」
正當聖象古族準備繼續血戰之時,星域的法則力量開始轉變,並且還冒出了很多符文,引人注目。
一下子,聖象族人和各方大能紛紛觀察到了,對於未知之變,全身繃緊,莫名不安。
「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李慕陽受了一些輕傷,持劍而立,嘴角緩緩勾起。
劍仙的任務,就是逼出聖象古族動用本源之力。
如此,南宮歌即可完成此次布局的最關鍵的一步,全部掌控。
大衍周天陣,以大道秩序為引,封天鎖地,鎮壓古族。
要想覆滅一方古族,主要就是斷其根基。
聖象古族調動本源根基的力量,南宮歌能夠抽絲剝繭,觸碰核心,即可尋到機會摧毀這一切。
如果聖象古族比較謹慎,遲遲不肯使用鎮族之器,那麼憑藉李慕陽的能耐,肯定會讓古族十分頭疼,不知該如何解決。
最差的情況,古族還隱藏著別的手段,能夠抗衡李慕陽,使其翻不起太大的浪花。再等南宮歌布陣入局之時,催動帝兵,尋求破解。
因而,為了避免最差結果的發生,南宮歌請來了司徒臨等人坐鎮陣眼,運籌帷幄,做好各方面的準備。
「蹬」
一片片奧妙無窮的符文,形成了一道從九天垂落下來的長梯。
南宮歌身著一件淺色長衫,一手負背,一手垂於身側,踩踏著階梯,自高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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