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看向眾人,怒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毒害我家公子。」
話畢,拖著林倉便準備飛身離開。
在場眾人依舊不知所措,他們大當家的昏死了,根本沒人有空搭理林倉二人。
在二人順利離開後。
宋長松趕忙跑到宋洪波身旁,朝身旁輕易瘦弱老頭喊道:「胡老二,這裡就是會醫術,趕緊救救我爹啊。」
那胡老二聞聲瞬間反應過來,飛快朝宋洪波跑去。
正要翻開宋洪波的眼皮。
宋洪波突然猛烈抽搐起來,剎那間七竅流血,心跳驟停。
胡老二見狀,臉色巨變,趕忙撘上宋洪波的脈搏。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小心翼翼的說道;「少主節哀吧,大當家了已經駕鶴西去了。」
「不可能!」
宋長松當即雙眸猩紅,目光落在桌底的長劍上。
他臉色一沉,直接提劍朝胡老二的脖子砍去。
砰!
胡老二瞬間身頭分家,那腦袋帶著震驚的目光在地上轉了幾圈。
隨著,胡老二身首異處。
全場的氣氛瞬間跌至谷點。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一邊是三當家胡清風,一邊是大當家宋洪波。
林倉臨昏死前,說是胡清風下的毒。
眾人也忍不住心裡生疑。
可是二當家曹東陽不在此處,誰也不敢當面跟三當家對峙。
折騰半天的宋長松,在聽不到父親的心跳聲後,總算接受了父親過世的事實。
他雙目猩紅,流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整個人陷入在悲痛中無法自拔。
另一邊。
滿臉懵圈的胡清風總算反應了過來,走到宋長松面前安慰道:「長松不要難過了,節哀順變吧。」
聽到他的聲音,宋長松猛地驚醒過來。
他雙目噴火的狠狠等著胡清風,指著他的鼻子怒喝道:「是你,是你害死了父親,我要殺了你。」
接著,他撿起地上的長劍,直接朝胡清風刺去。
胡清風被嚇得臉色巨變,連連後退。
怒喝道:「你不要信奸人挑唆,我怎會害大當家的。」
「呵呵,你們三個喝的一樣的酒水,怎麼就你平安無事。」
宋長松加快手中的動作,招招致命。
他諷刺地說道:「怎會害父親,當然是不服我父親是大當家,起了那謀權篡位的野心。」
聞言,胡清風也惱了,跟宋長松扭打在一起。
胡清風師承劉老將軍,宋長松顯然不是對手。
不一會兒。
宋長鬆手里的劍被打落。
整個人被胡清風反手按在地上。
他奮力掙扎著,怒吼道:「放開我!還有你們一個個地都瘋了嗎?」
「你們可是我姐夫的人,這小子殺了我爹爹,你們做事不管就不怕我姐夫降罪嗎?」
此話落地,如同一道悶雷炸的這群人頭皮發麻。
曹東陽是何許人物。
可不是他們這群人能得罪得起的。
他們再也不敢做事不管了。
紛紛上前,圍上了胡清風。
胡清風府上的人,也趕忙趕了過來,兩撥人順勢扭打在了一起。
只有秦曉眉頭緊蹙,總覺得事有蹊蹺。
....
城外。
某處破廟。
靈溪將林倉放在草垛上。
滿臉抱怨地扭動著手腕,沉聲道:「你這太監也太沉了吧,把你扛在身上差點壓死老娘。」
「死太監,你可不能死啊,不然老娘的辛苦全白費了。」
林倉閉著眼聽著靈溪的抱怨,有意思,就知道這女的接近自己絕對別有用心。
靈溪嘆了口氣,抱怨道:「你自己躺著吧,我去給你找個大夫,你可不能讓老娘失望啊。」
話畢,靈溪縱身一躍,直接從破廟內消失。
感受到對方消失後,林倉嘴角上揚,這女的到底是誰派來的?
是敵還是友?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靈溪扛著個大夫趕了過來。
她重重地將人丟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老頭,趕緊把這人給老娘救活,不然老娘直接殺了你。」
靈溪朝那個大夫比了個抹脖的動作。
頓時將那白鬍子大夫嚇得渾身發抖,噤若寒蟬地為林倉把脈。
可林倉脈搏強壯有力,根本不像個病人。
那白鬍子老頭滿臉疑惑地輕聲說道:「老朽才疏學淺,實在不知這位公子...」
說著。
嘶啦一聲。
靈溪亮劍的聲音響起。
那白鬍子老頭瞬間被嚇得口齒發顫,話鋒一轉,聲音哽咽地說道:
「老朽這就給公子開副藥方,女俠按照藥方煎藥,保證藥到病除。」
靈溪直接開口道:「走,回去抓藥。」
話音落在的瞬間,靈溪又帶著白鬍子老頭離開了。
如此雷厲風行的奇女子,林倉也是第一次見。
所以,林倉對靈溪的興趣盎然,更想揭下這小狐狸的神秘面紗,看看她究竟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一個時辰後。
靈溪獨自端著碗筷,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
她拿起勺子,便往林倉口中餵藥。
可林倉裝得跟個死屍似的,所有的藥水都從林倉嘴角流下。
見狀靈溪十分焦急,在這麼下去林倉肯定會死的。
自己的努力絕對不可以白費。
想到這兒,靈溪揚頭含著大口藥汁,嘴對嘴地朝林倉餵去。
令她欣慰的是,林倉總算喝下藥了。
她嘴角上揚,嬌嗔道:「死太監,老娘犧牲這麼大,你可得對老娘言聽計從啊。」
另一邊。
林倉感受著嘴裡的余香,心裡美滋滋的。
這小辣椒的滋味真不錯。
接下來。
靈溪一口接一口繼續給林倉餵藥,直到整碗藥都餵完了。
她總算放鬆下來,伸出纖纖玉手將自己的妝發弄亂。
拿起一旁供台上的水壺,直接往自己臉上抹了幾下。
隨後,趴在林倉的床前,喃喃自語道:「那老頭說你這太監肯定能藥到病除。」
「你要是好不了,老娘直接殺了那老頭替你償命。」
聞言,林倉實在懶得裝了。
輕顫了幾下睫毛,隨後輕咳了幾聲。
聽到林倉的動靜,靈溪一喜,趕忙趴在林倉身旁,哭得梨花帶雨。
她雙眼微紅,頭髮凌亂,一副楚楚可人的嬌俏模樣。
柔聲道:「公子,您總算醒了,小女子嚇死了。」
林倉配合著她,問道:「是你救了我?」
靈溪美目微紅地點點頭,「當時小女子害怕極了,就想著拼了這條命也要救公子出去。」
「萬幸小女子會些武功,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那裡了。」
林倉點點頭,笑道:「既是你救了我,我便欠你個人情,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聽聞此話,靈溪一喜,嬌聲道:「小女子不求什麼,只求能留在公子身邊,便知足了。」
...
北大荒。
皇城。
太極殿。
女帝端坐在龍椅上,極具威嚴地掃視滿朝大臣。
沉聲道:「鎮國大將軍為何三日沒有上朝。」
此話落地,全場一片寂靜
那些帝殷黨派全都低著頭,生怕被女帝點名。
丞相李薇上前一步,開口道:「陛下,大將軍最近一直稱病未曾上朝。」
「念及大將軍勞苦功高,陛下應該親自派人探望將軍,以免傷了大將軍的愛國之心。」
此話說得甚得女帝心意。
鎮國大將軍拒不上朝,實則就是為了護著將軍府的私兵。
她原本打算將帝殷府上私兵慢慢粉碎,看在帝殷的功勞上。
只要將帝殷架空,便不再怪責帝殷了。
沒想到,帝殷竟敢公然對抗自己。
女帝眸底冰冷,沉聲道:「愛卿所言有理,朕親自帶太醫院張院長去振國將軍探望。」
聞言,帝殷黨派瞬間慌了。
帝殷的病全是裝的,作為黨羽他們又豈會不知?
李侍郎趕忙上前拜道:「陛下日理萬機,大將軍要是知道陛下親自動身探望,肯定會自責...」
爆喝聲響起。
「放肆!」
女帝眼中的殺意瞬間,滔滔威嚴散發至大殿中央。
所有人瞬間被嚇得血液凝滯,有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懼感。
李侍郎趕忙跪倒在地,顫聲哀求道:「陛下息怒,下官無心的呀...」
女帝的爆喝聲在地響起。
「來人啊,李侍郎忤逆聖意,拖下去問斬。」
接著。
禁衛軍鐵靴敲擊地面的聲音響起。
每一步都像是敲命鍾般扣人心弦。
在場眾人也不是傻子,所有人也都明白了過來這北大荒的天要變了。
整個大殿除了李侍郎的哀嚎聲,再無其他聲響。
李侍郎就是那個殺雞給猴看的猴,直接將這群雞崽子嚇老實了。
...
振國將軍府。
暗道內。
這裡是個碩大的練武場,一望無際,容納數十萬兵馬不在話下。
帝殷受封得到此宅邸後,也是無意發現了這裡。
因為這些年,女帝一直有意削弱她的勢力,將她手裡的將士重新分裂交到女帝心腹手裡。
令她朝堂上的威遠不如前。
所以,她便生出了養兵蓄銳的心思。
帝殷站在碩大的練武場中央。
看著這數萬將士整齊劃一地演練。
如此氣勢恢弘,不愧是她帝殷親自操練的兵馬。
就在這時。
李燕梅匆忙跑到帝殷身旁,急切地說道:「將軍,女帝要過來了,輕將軍速速移步。」
聽聞此話,帝殷心底生出了滔滔怒火,也知道女帝這是來打壓自己的。
可腳底的步伐也跟著加快了起來,迅速回到寢房。
脫下外衣,直接躺在床上。
不一會兒。
女帝帶著張太醫直接來到了帝殷的寢室。
二人的視線對上的瞬間。
頓時迸發出無盡的火花。
誰都清楚對方的心思。
可二人卻都不願意將這窗戶紙直接戳破。
女帝嘴角上揚,走到帝殷床邊,笑道:「看妹妹這麼久不上早朝,朕還以為妹妹生了多重的病。」
「如今看來這般臉色紅潤,滿頭大汗的,定是還有精力練武呢。」
「還真是讓張院長白跑一趟。」
她這話看似是在關心帝殷,實則是在諷刺帝殷裝病。
都是千年的狐狸。
帝殷又豈會聽不出她的話中話。
她輕咳兩聲,輕聲道:「我們練武之人比不了那些文臣,是片刻也不敢偷閒的。」
「就算微臣難受得頭疼欲裂,但也只得強忍疼痛繼續練武。」
「畢竟到了戰場,敵人可不會因為微臣身體不適,便放過微臣。」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