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冷飛厭驚呼了出來。筆神閣 bishenge.com「不可能,這不可能,如果他的目標是馬昊,昨晚就應該動手,為什麼是現在,他的警告……」
閉著眼睛,大腦飛速運轉,他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怎麼了?」溫敏緊張的問,
「沒事,先回學校,我先送你回去。」
冷飛厭搖搖頭,他的腦子已經開始有點燒了,當務之急,只能先把溫敏給送回去,只有她安全了,自己在去了解情況。他沒有什麼高智商大腦,很多事情想不通,就是想不通。
他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化雪晴既然接手了這件事情,他不信整個臣天特警隊裡,沒有可以幫他相處為什麼的人來。
作為警方,會專門有人考慮罪犯的作案動機,希望那些專業的人才,可以幫助給自己一個答案吧。
「真的,沒事麼?」溫敏被送回到宿舍門口時,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她不傻,她知道肯定有事情。可她並不能做什麼,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她就一直把想說的話壓在心裡,一直沒有說出來,這會兒她覺得自己要是不問,就沒機會問了。
「放心,我們會處理好的。」
冷飛厭擠出了一個稍微有點牽強的笑容。沒辦法,再得到那樣一個壞消息以後,就算是演,他也演不出笑來。勉強擠出來的,只有嘴角的弧度。
萬般叮囑溫敏今晚一定要將宿舍門鎖好,最好窗戶什麼的也都能夠關的嚴嚴實實,如果不透氣,就開空調。
那不是人,是冷飛厭第一次接觸的「髒東西」,他必須得小心,同時也讓溫敏小心。
出了教室宿舍,冷飛厭走向一個比較僻靜的小樹林裡,他想安靜,讓自己的腦子能夠清晰一下,同時也方便給化雪晴打電話,了解具體情況,以及案情的分析進展。
「電話怎麼打不通了?不會是,出事了吧?」
冷飛厭打了有好一會兒,電話都沒能打通,這讓他不僅有些擔心化雪晴是不是出事了。
閉上眼睛。
剛剛化雪晴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道了一聲「馬昊死了」,便掛掉了電話。
那到底是掛掉的電話,還是緊急斷線?
他就地坐下,用手捂住耳朵,反覆回味著化雪晴跟自己說那四個字時的語氣。
緊張?焦急?驚恐?
這些情緒都沒有,她的聲音中,仔細揣摩…好像帶著一點點的戲謔,是戲謔麼?好像還真是?
怎麼回事?她怎麼可能會拿這種事情跟他開玩笑?她不是那種分不清黑白的人吧。
不對!
那不是她,她不可能開這件事情的玩笑,她是比自己,更想要抓到「羅卜特」的。
聲音……電話!
對了,剛打過來的電話,是號碼,而不是聯繫人名字,他把化雪晴的號碼存了名字的。
因為聽到化雪晴的聲音,他下意識的以為就是化雪晴。
冷飛厭猛地睜開眼。
在他的面前,一張被從中間打了一個大血窟窿的恐怖陰森爛臉映入眼帘,心臟被嚇得驟停了幾秒。
「啊!」
這無聲無息貼近臉前,讓冷飛厭一頭往後面栽了下去。
汗毛豎起,冷汗冒出,身體四肢,不聽使喚的僵直,好在他之前沒有白鍛煉,被嚇到腦子短暫不能思考,但身體還是下意識做出條件反應,使出渾身解數,趁著後倒的這個時機,身體跟著往後猛地一滾,滾出了數米遠。
在遇到自己很明顯不能對付的危險時,逃跑,是最明智的選擇。逃跑的時候,千萬不能學電影裡那些路演在這種情況的回頭去看,回頭去猶豫什麼的。
回頭,只會加劇內心恐懼,耽誤逃跑的速度,還有可能在逃跑的途中沒有注意到前面,撞倒障礙物,被腳下的東西絆倒什麼的。
冷飛厭趕緊往外跑去。
邊跑,邊撥打報警電話。
化雪晴的電話打不通,那就直接打報警電話。
報警電話,只要國家安好,那便是永遠不可能打不通的。
他已經想通了,之前想不通的,也在「羅卜特」的出現後,全部想通了。
猜測沒錯。
警告,是對自己的。
只是他猜錯了警告的時間。
這個「羅卜特」可能並不是真的跟電視裡演的「髒東西」一樣白痴,一樣只能在某個特定的點活動。
都怪電視情節的影響,讓他多想了。羅卜特在警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添加時間這個概念。
整個夜晚,不,甚至有可能整個白天,都是他的活動時間範圍,他是可以正常活動的。
「你好,這裡是…」
「喂,我…啊!」
報警電話幾乎響了一下就立馬接通了,冷飛厭欲快速搶話,「咻」的一道銀光閃過,手指一松,手機從他的手裡掉了出去。
冷飛厭牙一咬,不去管手機,跟沒回頭,身體迅速一蹲,雙腿猛地用盡全力一跳,往旁邊一滾,再站起,往前跑幾步就是一個側身急轉,以閃電型的跑步方式,試圖拉開後面那怪物。
他的手腕兒,一道血痕浮現,接著鮮血從逐漸由血痕變成皮肉外翻的肉里飛了出來。
得虧他的手在危機靠近時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要不然可能他的手腕兒往下的手,都會如同在監控里看到的畫面一般,跟著被砍掉。
有意識的?
冷飛厭邊跑,腦子邊進行著思考,他不覺得剛才「羅卜特」的那一刀是巧合的砍在他手上。
他是在阻止他報警?
對警察的時候,也是。
為什麼明明是殭屍,眼睛都是死的,應該看不見,卻還能反應這麼靈活,能夠用武器攻擊,阻止?
這個殭屍……他猛地停了下來。
「羅卜特,你到底是個什麼鬼,還是修煉了什麼歪門邪道的邪惡功法?」冷飛厭停下來,試圖跟他交流,談判,想要探一下他的底。
是鬼,是神,他想要親自得正。
「咻」
追來的西瓜刀沒有因為他的話停下,在路邊燈光的映襯中,冰涼的銀光一閃,刀刃轉瞬便到了他的頭頂,並速度不減的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