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的話,席夢兒倒是可以操控的很熟練。筆神閣 bishenge.com
但她有點想要依賴冷飛厭的被動能力,就是號令眾魂屍,讓魂屍倒戈的能力。
那個能力,她不會用,只有冷飛厭自己會用。
她想要看一看他到底是怎麼用那個能力的,下一次,她在操控他的時候,才能讓自己使用他用出來。
「沒問題。」
冷飛厭求之不得。
跳下場,直接拔出了背在伸手的兩把武士刀。
讓他砍普通人,砍無辜的人,那還是強行控制他吧,在他自己意識的時候,可沒辦法去做那些。
但如果砍的是魂屍,砍魂使的話,那可真的是隨了他的願。
沒有裁判,沒有開始的哨響,冷飛厭身形一閃,在那些魂屍還沒有動起來時,直接過去,銀光閃動。
沒辦法使用陽元力打散靈魂,那就是把他們都切碎,切成一塊一塊的,就不信他們還能操控一塊一塊的肉繼續攻擊。
以前不了解魂屍。
現在,他自己就是魂屍,他開始了解了魂屍。
靈魂是一個整體,只能積聚於身體裡,如果身體被削成了幾半,靈魂依舊是不能分散的,還是一個整體。
就看這靈魂,願意去哪一塊里繼續行動了。
若全部都成紅燒排骨的同等大小,那就是去任何一塊里,都翻不起任何波浪來的。
「咻咻咻」
人民幣玩家的武器,那就是真的秀。
手裡的武士刀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簡直就是削鐵如泥,斬起魂屍來,沒有一丁點兒的阻礙。
鬥獸場中,紅影閃動,肉塊橫飛。
全都是魂屍,身體裡的血早就乾涸了,手起刀落,沒有血會亂濺,十多分鐘後,鬥獸場中,只有冷飛厭這個「死侍」還站著,剩下的,是一大堆排骨。
是過期的,噁心排骨。
某些排骨在老巫婆不甘的目光中,拼命蠕動著,試圖做最後的掙扎。然而「過期排骨」的涌動,看上去十分噁心,滲人的慌,卻翻不起半點兒的波浪。
老巫婆看到了席夢兒看來的目光,心裡一慌,看向場中的冷飛厭,眼睛一亮,狡猾的她,猛地大喊:「是超級魂屍,這是超級魂屍!大家快搶,得超級魂屍者,得天下!」
喊完,老巫婆拔腿就欲跑。
可等她剛一轉身,腿一蹬,感覺脖子撞上了什麼東西。
還沒等她來得及感受到痛楚,腦袋便從脖子上滑落,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像個皮球一般滾到了一邊。
身體裡的鮮血從脖子碰觸,各神經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繼續像活著般顫動了兩下,才倒下去。
舉著刀的冷飛厭把刀收回。
他是有自主意識的,完全靠著自主意識在活動。並不需要席夢兒下達殺了她的命令再行動。
當她還在喊的時候,他就已經趕過來了。
在她喊完,他已經悄無聲息的把刀舉到了她的脖子後面,刀非常的鋒利。準確的說,是她自己跑的慣性,帶斷了她的腦袋。
「冷飛厭!」
後面的席夢兒忽然驚呼,驚恐的驚呼。
冷飛厭側頭。
一大群魂屍正向著席夢兒圍了過去,這些人都看到了冷飛厭的傑作。不論老巫婆到底厲害與否,就那能夠在十多分鐘將百多魂屍處理成那樣的傑作,就足以證明老巫婆所說的超級魂屍是真的。
超級魂屍,那就是魂屍中的王。
如老巫婆所說,得他者,得天下。
還有一點不得不出手的原因是,他們得自保。
當超級魂屍一出現,就意味著他們都將不是其,相當於他們所有人的命都掌握在了席夢兒的手上。
如果她要他們死,他們就得全死。
鬥獸場?
這裡整個地方都是鬥獸場,打不過超級魂屍,那就直接最簡單的制服控制者,強行要到超級魂屍。
只要席夢兒死了,那麼,超級魂屍將成無主之物,這裡的魂使,每一個都能夠有機會成為他的主人。
冷飛厭雙腿猛地一蹬,身體就像是沒有重量似的騰空而起,在眾魂屍靠近席夢兒前,先一步落在了席夢兒身前,雙刀護衛。
「這麼及時?」
席夢兒一愣,剛才那一刻,她太慌了,慌到都忘了自己是可以操控冷飛厭的。可就在剛剛,如果是自己操控,以她的心態,也無法這麼及時的讓冷飛厭趕過來。
他這是,自發的想要救自己?
她的內心,稍稍起了點小波瀾,低聲問:「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恢復自由。那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冷飛厭並不這麼認為,通過這些魂師的瘋狂,他大約能夠猜個大概:「如果你死了,我應該又重新變回一具屍體,再等著被他們煉化才對吧?與其被一群長的很醜的魂使做主,我當然要選一個年輕的,長得漂亮的,閒來無聊時,還可以偷看你洗澡……說漏嘴了。」
偷看洗澡,可沒有歪心思,現在的男人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沒有吸引力。愛乾淨點的,好看一點的女孩子在身邊賞心悅目倒也沒錯,不過他主要是想看她身上有沒有屬於陰羅殿的特殊印記。
「流氓!」
不知怎滴,明知他已經死了,是個死人,可就還是會因為他的這些污話害羞臉紅。
可能正是這些不會從其他魂屍嘴裡吐出的污話,讓他比起魂屍,更像是一個人,一個活人。
「你誤會了。」
冷飛厭靈活的聳了下肩。
這一聳肩,更像是一個活人才有的動作。
「快上,不要傷到超級魂屍,殺了那個小女人。」眾魂使是聽不見冷飛厭與席夢兒交談的,魂屍的靈魂聲,只有主人招他回魂的才能聽見。
「都說我是超級魂屍了,就憑這些噁心的東西,只能說,送它們投胎去了!」
冷飛厭並非對屍體不敬,只是這些屍體已經淪為了這些人作奸犯科的道具,活著對他們來說,也是折磨。讓他們死,算是為還活著的人做點好事吧。
至於還會不會有什麼冤鬼之類的。
他已經死了,自己都死的很冤,哪裡還有空去幫別人申冤?
邊想這些的時候,冷飛厭的身體已經動了。廢話不用多說,反正他們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