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什麼叫做一切盡數掌握在手中麼?」
「對,他們所有人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想,他們就會立即死亡,他們如果不想死,就必須替我陰羅殿做事!」
馮公子向冷飛厭展示了他白手套下面,掌握在他的手掌里的真正力量,是真的可以隨後便捏死一個人的力量。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又是某種毒藥還是細菌麼?」
冷飛厭不覺得會是某種巧合,剛才馮公子也沒有發任何信號出去,就是發信號出去,那邊的殺手動手,也會需要時間。
可誰保不齊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
想讓他被動?
「我怎麼知道這些是直播,而不是錄播,剛才那個到底是不是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的。」
馮公子聳了一下肩,沒所謂的指向一塊屏幕,也就是已經死掉那人的那塊屏幕,「那我們就來看新聞直播好吧。」那屏幕上的畫面調轉,變成了新聞直播,「你想看哪個台的?」
冷飛厭沒有回答,其實,他的心理已經有了答案。
可,用別人的命來威脅他?
就是自己向他屈服了,難道他就會放掉這些人麼?
不會,如果自己變成了他的保鏢,只會讓自己也淪為他危害國家,危害世界的幫凶。
電視正播放到什麼記者會,接著,馮公子找到了出現在直播中某人的個人視頻,對著他同樣的,一捏拳頭。
「不要!」
冷飛厭在心底大吼了一聲。
可惜他沒有吼出來,他無法吼出來,而那人就那麼無辜的瞬間倒在了他的位置上。
直播中立馬出現了醫療小組,向他圍了過去,進行情況查看,急救等等。
冷飛厭的呼吸變得有些粗獷,沒有人可以在看到了這樣的東西後,還能夠保持平靜。
但他不能把自己的心境表現出來,他表現出來的,必須是繼續平靜,沒有任何多餘波動的平靜,即使心裡已經是波濤洶湧,可他依舊只能讓自己的臉看上去冷血,淡漠,事不關己。
「死!」
操控飛刀,從後向著馮公子的脖子抹去,他要儘快殺了這個馮公子,只有他死了,他才不會繼續殺人。
「噢,忘了告訴你,如果我死了,他們,都會死。」馮公子面對後面的飛刀,瞥了一眼,卻沒有躲,而是非常淡定的告訴了冷飛厭這樣一句話。「如果你覺得他們都死了也沒關係的話,那儘管殺掉我好了。」
冷飛厭停了下來。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不能賭。
在那些人中,有一位,是辛凌夏的父親,辛天凌。
當初他的確是做了對不起自己,利用自己的事情,可最後卻還不是他收了錢,了斷了一切。
既然自己都收了他的錢,了斷那些過往,就不應該再記仇。
若是自己因為那件事就能做到不管辛天凌的命,甚至反而還想要借馮公子的手,把他給除掉,自己跟馮公子,跟陰羅殿的這些人渣,又有何區別。
馮公子捂著嘴,再一次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他的笑,明目張胆;他的笑,恣意妄為;他的笑,無法無天。
「所以,在見識到我們陰羅殿的真正實力以後,你有沒有心動,有沒有想加入?你現在依舊有成為我貼身護衛的資格。你要知道,成為我的貼身護衛,將有機會跟我一起見識很多,見證著我登上這個世界的王座,當我登傷王座的那一刻,你們,也都將成為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神!」
神?
冷飛厭的頭皮發麻,疾首蹙額,怒目切齒,「什麼時候臭水溝里的老鼠,也想翻出身來妄言自己能夠成為這個世界的神?」
「臭水溝里的老鼠麼?」
馮公子顯然是沒想到都已經到現在了,他的實力都展現到了這種程度,冷飛厭依舊把他不屑的比喻成一隻臭水溝里的老鼠。
很好,他剛才還是看中冷飛厭的,不過這會兒,他好像又不是太看中他了。
君子只與有共同語言的謀。
向來都是他說一不二,沒有人敢跟自己唱反調,冷飛厭唱了,還讓他非常狼狽。
「你,其實就是那個冷飛厭,對吧?」馮公子一語戳穿冷飛厭的真實身份。
真實身份被戳穿,冷飛厭的心裡又是咯噔一下,他擔心自己的家人,擔心自己在乎的人。
不過好在馮公子並不沒有像調出這些人一樣,再次把他在乎人的視頻給調出來。
他只是很平淡的看著冷飛厭,再問了一次,「真的不願意做神的左膀右臂麼?」他還是比較欣賞人才的。
能夠折服他陰羅殿那些好手,給他弄出這麼多麻煩,還弄死弄叛變幾個長老,這樣的人才……其實他更想發掘的是冷飛厭身上的秘密。
他想要知道冷飛厭到底是如何做到讓大長老六長老叛變的。
那可是最不可能叛變的兩位。
「既然你發現是我了,那麼,我,也不再隱藏,我就是我,冷飛厭,一個當初被你逼得不得不走上絕路,苟且偷生的人。」
冷飛厭通過空氣中的陽元力與自身恢復的少許陽元力一起,逐漸讓自己的樣貌恢復成以前的模樣,逐漸又讓自己黝黑的皮膚一點一點變得不再如黑炭那麼黑。
說馮公子像是臭水溝里的老鼠,實則他自己,他自己才活得像是臭水溝里的老鼠。
不能以自己的真面目見人,不能見自己的父母,害怕被人給認出,他活的,不就跟只能待在陰溝里,不敢見人的老鼠一樣麼。
壓力積壓的太多,憤怒不平擠壓的太多,他都懷疑自己的心理是不是可能需要去看心理醫生。
而一想到心理醫生,他感覺自己很對不起鬼厭。
剝奪了他的能力,卻沒能替他照顧他的所愛。
隨著他的意念一動,那柄在馮公子身後的飛刀再次飛了起來,不殺他,那先廢了他,讓他不能再殺別人。
「我身體的每一部分都藏著一個人的生命,弄傷我的身體,你就是在殺一個人。」馮公子面對冷飛厭的刀,沒有絲毫的害怕,繼續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威脅,冷飛厭被再一次的威脅。
用其他人的生命,用在國家的發展過程中起很重要作用的人,用他們的命,來威脅自己。
能怎麼辦?非但不能手刃仇人,還必須要保護他,要保護他免於任何一丁點兒的傷害?
滾蛋,這叫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