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跟他的關係,看他的視頻,還跟他一起看,感覺很奇怪。
她後來也覺著沒那個必要,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
沒想到,一等,等到的時機,卻是現在。「她,應該也是推動者?」
為什麼要用疑惑不肯定的語氣,那純粹是考慮到冷飛厭的情緒。
女朋友,能夠把生命都交給對方的女朋友,竟然是一個玩弄他的遊戲玩家之一。這,很殘酷。
冷飛厭很淡然,他重新倒在地上,一點也不在乎地上的「不乾淨」,雙手枕著腦袋,好像睡在草坪上看星星一般的愜意。
「要是我沒猜錯,她,就是小馮公子,陰羅殿現在的東宮之主,現在的少主,將來的主人。」
他的分析,就跟他並不是當事人,只是一個旁觀者,只是一個在旁邊出謀劃策的軍師一樣,清晰,透徹。
蘇小喬,最不可能。
她一直與自己在一起,何況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正是她跟自己一起度過了自由島之行。
在那以後,他才擁有的讓人覬覦的實力。
小妍,不可能,是意外。
小玲?
堂堂的一個少主,沒你好扮演那樣的角色。
無影跟席夢兒,都是出身於陰羅殿。
如無影親訴,得到自己力量最好的方式,獲得破解自己力量最好的方式。讓陰與陽不衝突,陽克不了陰,只想擁有陰,與陰永遠在一起的方式,便是行陰陽交合之事。
他對無影的那一次,他是幾乎是強迫的,甚至有敵意的。
那個時候,他還不強。
如果想要真正的獲得自己的力量,自己最巔峰時刻的力量,就應該是最近。
一次就能得到很多麼?
不一定,就算自己很強,就算她再厲害……也不能,只有真正熟悉以後,他才會對她更包容,更不排斥,更喜愛。
因為她享受玩弄自己時的那種感覺,因為她是下棋的人。
心理變態的罪犯,會把犯罪,當成是一項藝術來玩。
策劃犯罪,親臨犯罪,近距離的享受犯罪成功的成果,一定是不會願意錯過的。
都那樣的玩自己了,還不是變態麼?是變態,比變態更加變態,名副其實的變態,他沒有冤枉她。
搞出那麼多事情來,比拍電影還要曲折離奇,就是讓自己不斷的按照她們設定的套,一環一環的往裡面鑽。
讓死人復甦的能力,徹底讓一個魂屍,重新變回為一個活人的能力。這種能力,是隨隨便便可以讓一個外圍成員所掌握的麼?逆天改命的受益者不覺得太神奇。
但當真正他也想擁有逆天改命的能力時,他才發現,要做到逆天改命,真的很難。
核心禁術要真的那麼好偷學,陰羅殿也做不到這麼大的勢力範圍,布不下這樣一個大局。
「她,席夢兒,僅僅只是第二個辛凌夏罷了。而且,我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一無所有,有什麼好傷心的。」
冷飛厭躺在地板上,無所謂的語氣平淡說道。
從他的聲音,聽不出半點兒的情緒波動,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化雪晴聽到辛凌夏的名字,張了張口,想為她辯解。可,她怎能不知道。
有的時候,痛苦,能夠哭出來,能夠鬧出來,發泄出來,那才是最好的祛除掉痛苦的方式。裝作沒事人,把一切的情緒都埋藏在心裡,假裝堅強,這其實是最痛苦,最傷身的。
「再說,她機關算盡,把我當做棋子,結果還不是被我給睡了。」
冷飛厭說著還笑了起來,他就好像一副還賺了的樣子,一副小人得志,一副得了便宜就賣乖的樣子,「那麼偉大的陰羅殿少主,陰羅殿未來掌舵人,被我給睡了,嘿嘿。」
化雪晴坐到了沙發上去,她沒有跟冷飛厭瘋,天氣很涼,她本身穿的就不是太多。
剛才冷飛厭的死神威壓,讓她幾乎力量竭盡,威壓解除,再次恢復到正常。但那就跟從暖氣室里突然出到零下十幾度的室外,前後的反差太大,身體的負擔不小。
給他度元力,讓他咬,給他吸血,本身就工作了一天,要不是警察的意志,她早已經累倒。
她知道自己還必須要保持清醒,保持健康的狀態。
她得要看著冷飛厭,照顧著他。
這個時候的他,把一切都憋在心裡,他一定能難受。而他,卻毫毫釐厘都沒有表現出來,這樣的他,其實,更加的可怕。
他到底是堅強,還是只是處於奔潰邊緣,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若是他要奔潰,她希望他能早些崩潰,那樣她也能夠儘快的勸導他,讓他重新振作。就算她自己勸不動,不會勸,警局不還有那麼多的心理醫生麼。
就算警局裡的心理醫生不行,不還有軍隊裡的麼。
只是他並沒有崩潰,至少表面上是沒有崩潰的。她看不出來他此刻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很擔心。
太累了,她睡著了。
當外面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臉上,她翻了個身,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好像有東西。警察的直覺以及多年養成的習慣,讓她在睡醒時回想一下睡著前的場景,立馬,她睜開了眼睛。
她發現,在自己身上,改著一床被子。
她不知何時,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而她身上的被子,一定是冷飛厭幫她給蓋的,可能是她對冷飛厭的氣息沒防備,可能是真的太累,她竟一點兒也沒有察覺。
「冷飛厭!」
她驚呼起來,想到冷飛厭時,她下意識的偏了一下頭,那地板上,已經沒了他的影子。
怎麼回事。
人怎麼不見了。
他去哪兒了,他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啊。
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把被子丟在沙發上,來不及疊了。相比於整潔的內務,她更在乎的是冷飛厭的生命安全。
推門出去到院子,她看到了正在晨練的冷飛厭。
他,好像在打著太極。
隨著他的動作,隱隱可以看到曙光一點點的往他的身上匯去,在他的身上凝結成一層朦朦朧朧的金色外衣。
「呼,太好了,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