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咱家,不差那點兒錢。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我們先回國,如果你真想找點兒活做,你選一個你喜歡的工作,想要做的職位,我安排給你。」
「那個凌氏集團,我有股份。」
「要是凌氏集團沒有你想要的,創業也可以,我再去入股其他行業,也可以,你想做什麼,你說就是。」
冷飛厭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這也是一個事實。
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除了活著,其他的一切都不太重要。
當度過了生死攸關的片刻,生活的質量問題,便重新現實的回到他們的身邊。
只是這生活質量,需要擔心麼?
「不是啊,我跟你媽媽沒幾年就退休了,你媽媽還有一兩年就可以退休了,我也只比你媽媽多幾年。這麼多年的工齡,退休金什麼的,現在沒啦,不可惜麼?」
冷爸爸只是覺得很可惜。兒子的是兒子的,他的,是他的。他在同一份崗位上工作了那麼多年,計算著工齡,計算著退休金,這突然說放棄就放棄,還是有點太突然。
「爸,那只是你們的一個小投資,你知道你們最大的是什麼嗎?」
「什麼?」
「當然是你兒子我嘍。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找關係幫你回去疏通疏通,應該讓你可以回去。大不了,從普通小職員,恩,門口站崗的保安也行,反正給你把最後的幾年安排完,讓你順順利利的拿到退休金不就得了嘛。」
冷飛厭嘻嘻的笑了起來,他明白老爸的意思,他並不是心疼錢。就是覺得可惜。
就好像你為了一件事情,努力了很久,結果眼看快要成功時,放棄了,斷了。自然是會覺得可惜。
「算了,還是你養我吧。休閒了這麼久,生活節奏都被打亂了,我估計回去也適應不了每天早起上班的節奏了。」冷爸爸隨後又不高興的搖搖頭,這人就是這樣,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奢侈的,不光是生活品質,還有對時間使用的奢侈。
這個幾月里,他大把大把的奢侈著以前爭分奪秒的時間,工作的時候,每天六點多七點便要出門,晚上回來,已經六點多,七點多。要花幾個小時的時間用來睡覺,一天能夠自由支配的時間,真的很少。
而沒有工作了,早上七點多六點多起床,吃了早餐,做了晨練,又看了會兒新聞,才發現剛過八點半,然後就跟著兒子,帶著媳婦,兒媳婦們一起出去玩,餓了,就吃,想吃啥,就吃啥,想在哪兒歇腳,就在哪兒歇腳。
以冷爸爸跟冷媽媽的存款,在冷飛厭能夠自立之時,足夠他倆將剩餘的時光全部奢侈過去。只是以前,他們都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讓他們說放棄就放棄。
這次的事情,讓他們懂得了捨棄,懂得了真正的享受生活。
這幾個月里,他們活了以往都沒有活過的精彩。
他們的人生是撿回來的麼?不,是兒子幫他們救回來的,既然兒子打算繼續「拯救」他們,何苦再回歸到以前那個束手束腳的生活圈子裡?
過往的生活,是迫於現實,迫於壓力,迫於要為孩子多做考慮。
既然兒子已經坐擁他們即使按照現在的水準奮鬥百年也奮鬥不來的財富,何苦再去苦苦的工作。
享受人生,盡情的揮霍時間,用奢侈的方式,揮霍時間。
他們已經五十多了,健康的享受到七十歲,瀟灑到七十歲,也只有十多年的時間。
一年晃眼即過,十年,就是十個晃眼。
他們累了,他們,該奢侈了。
「凌氏集團?對了,兒子,你為什麼還會有凌氏集團的股份?你是控股麼?改了,改成冷氏集團。」
坐上飛機,冷媽媽對豪華的私人飛機內飾置若罔聞,這些天來,她沒少享受過豪華舒服的生活。
豪華,舒服,對她來說,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不用大驚小怪的習慣。
「有點像是賣冷飲的,還是算了吧。」冷飛厭並沒有打算明說這裡面的故事,他不想媽媽再為自己的事情多操心。
知道內幕的兩個女孩兒沒有吭聲,玩著自拍,然後發上網,獲得各種讚美。
化雪晴並不受冷飛厭的約束,也不用照顧他的感受,直言,「凌氏集團作主的,還是辛凌夏,她的占股比例,依舊是集團最高。冷飛厭,只是居第二位。」
「嗯?」
冷媽媽發出奇怪的疑惑聲音。
她很奇怪,為什麼冷飛厭既然選擇入股凌氏集團,自己的兒子應該也很有錢,為什麼不直接徹底的進行主導呢?
作為母親,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兒子跟辛凌夏之間的事情。不知道詳細的,但也猜不多猜到一些。
寬恕這種事情,她不會教兒子去做。
在有能力的時候,就應該去讓那些曾經看不起你,瞧不起你的人看一看,讓她們悔恨當初自己的沒眼光。
甘願第二,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願意方下,就應該徹底放下。
放不下,就占據主導,為什麼會是第二?
冷爸爸想到什麼,他看向冷飛厭,張了張口,擔憂的看了其她幾個女孩兒一眼,還是偷偷的將嘴湊近到冷媽媽耳旁,輕聲將他的猜測,說了出來。
「還沒離婚!」
冷媽媽將眼睛大大的瞪了起來,幾乎是脫口而出。
「是的,沒錯。現在冷飛厭的確是占凌氏集團大額股份,但有一半,屬於夫妻共同財產。得算到辛凌夏的名下。」
「前不久,辛天凌,去世了,所有股份,全數繼承到辛凌夏的名下。」
「她只差冷飛厭一點點的股份,倘若加上夫妻共同財產,凌氏,依舊還是凌氏。」
化雪晴的態度變得堅決,她在保護辛凌夏,也是不久前,她才得到的辛凌夏父親,辛天凌去世的消息。
凌氏集團,是辛凌夏的唯一剩下的,是她的全部。
「天凌,去世了?」
冷爸爸第一個表示詫異,他依稀還記得在定下婚約的餐廳里,在結婚現場,那個男人,都還是那麼的健康。
這才幾年?
都那麼有錢,條件已經好到那種程度,還就這麼輕易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