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饒他一命吧。筆神閣 bishenge.com」冥陰澤的人趕來,阻止了戰天歌最為致命的轟殺。
九頭夔牛發出怒吼,兩隻猛虎咆哮,最後在老者雲淡風輕地擊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是誰?也想插手嗎?」戰天歌沒有畏懼,無論今日誰來,他都要殺了蛛嶸。他要給冥陰澤送份大禮,讓他們明白,即使自己弱小,也不是他們呼來喝去,說殺就殺,說放就放的人。
「我這小輩有得罪的地方,我代他向你賠罪。」老者溫和地笑道,讓人如沐春風,沁人心脾。
「你也是冥陰澤的人?」戰天眉頭微皺,立即小心戒備,手中的戰魂索緊握,而八槍混元陣也在他身後整旦待戈,隨時發動攻擊。
就連六甲山的鎮山至寶六甲符,他也準備就緒,只要老者有什麼舉動,他就會全部打出。
這老者雖然沒展現實力,但能在虛空中開啟一道門戶,絕不是等閒之人。他如臨大敵,謹慎對待。
「小友不必如此,這次我來沒有惡意。」老者笑容滿面道:「老夫蛛機璇。」
「蛛機璇,那是冥陰澤的至強者,對天道感悟很深,不少人曾聽他談經論道,受益匪淺,往往能一語驚醒眾人。」
「這人不是雲遊四方,行蹤飄忽不定嗎?怎地此次會出現在這裡?」
「看來蛛族人早就推算到蛛嶸有此大難,才及時現身相救。」一些武者紛紛猜測蛛機璇的突然出現,意欲何為。
戰天歌沒有說話,緊緊盯著蛛機璇,聽著地上武者們的議論。
「咳咳,小友,不必這般敵視,我來只為救人,而不是殺人。」蛛機璇尷尬地笑道。
戰天歌依舊沒有吐言半句,他想要看透蛛機璇的企圖,從而找到應對之策。不能盲目對敵,此是大忌。
「小友,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的話?」蛛機璇笑著問道。他覺得眼前這人實在太謹慎,草木皆兵。
戰天歌搖了搖頭,冷笑道:「不必了,因為從始至終我沒打算相信你。」他從容不迫,早已恢復鎮靜,十分淡定。
「呃?這……」蛛機璇哭笑不得:「小友這是在開玩笑嗎?我老人家可不怎麼喜歡。」
「你看我像說笑嗎?」戰天歌接話,冷厲地說道,不卑不亢。
「小友,要知道跨越界限,可會朝不保夕。」蛛機璇鬚髮飄動,一身道袍隨風輕搖,仿佛從仙家福地走出的世外高人。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戰天歌冷然喝道,無所忌憚。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而已,過剛易折。許多實力比你強很多的修士,不懂得方圓之道,最終自食惡果。」蛛機璇說道。
「我是個粗人,不懂你說的大道理,這些話還是留給你族的子弟為好。」戰天歌諷刺道。
他善惡分得很清,冥陰澤三番五次都想置他於死地,早已結了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有仇必報,有恩必還,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算是死也拔你兩根毛,讓你後悔終生。
別人以禮相待,他也會以禮敬之。人與人之間需要相互尊重,既然你無禮,他會比你更無禮。
他盯著蛛機璇越來越陰沉的臉,心中冷笑,隨即說道:「想要救回他,得付出代價。」
「我這人喜歡交易,什麼仙藥神丹,聖兵寶器我是來者不拒。」
他一邊催動「唵」字秘境,這是一方巨大的空間,禁錮住蛛嶸,讓他動彈不得。
一邊與蛛機璇交談,沒有任何懼怕,直接把蛛嶸當成了換寶物的條件。
「他這是找死嗎?居然敢這樣威脅冥陰澤的強者。」地上的修士不理解,心裡震驚。
「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真是可笑。」也有人冷嘲熱諷,說話夾槍帶棒。
「以冥陰澤強勢的行事風格,絕不會妥協……」
「這小子不知死活,遲早吃不了兜著走,得罪冥陰澤,天下已無他的容身之所。」許多人義憤填膺,非常氣憤,仿佛戰天歌損毀了他們的利益。
「大放厥詞的混蛋,放開我,若你再不放,我冥陰澤必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死無全屍。」身在唵字秘境中的蛛嶸咆哮道。
「哼!」戰天歌冷哼,引動雷電魂力,劈砸下來,擊打在秘境中,十個金色唵字,鎮守十方,威嚴莊重,金碧輝煌,好似一座巨大的城池。
「啊……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著承受我的怒火吧。」空間中傳來歇斯底里地怒嘯聲,震天動地。
「老實點,現在你沒資格說話。」戰天歌大喝道。
旋即看向蛛機璇一張陰森可怖的老臉:「你也看到了,我隨時可以斬殺他。」
「你要想清楚後果,如果殺了他,你還能走出此地嗎?」蛛機璇黑著臉,陰寒地說道。想他一代強者,居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威脅,這是從未有過的。
「我是否能離開,那是我的事。不勞你操心。」戰天歌聳肩說道。
「你……」蛛機璇滿頭黑線,啞口無言,對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竟然毫無辦法。
戰天歌直接無視他吃人的眼神,道:「廢話不多說,若想讓我留他性命,就得拿出誠意。」
「我怕你有命拿,沒命用啊。」老者陰冷地說道,如欲吃人。
「都跟你說了,那是我的事,你是閒得發霉了,瞎操什麼心?」戰天歌給了他一個白眼。
他快速運轉元極經的療傷功法,突破到第二層境界後,傷勢治癒的速度越發快,只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結疤。
「這小子膽大妄為,氣焰猖狂。邪族難道都是他這個無知的模樣嗎?」有人這般說道。
「假如邪族真是他這樣子,我們還有何懼?」一些人嘲笑道。
戰天歌看了一眼這些人,心中嘆氣:「人族真的沒落了,自大囂張,還有誰能看清如今的形勢?難道都被假象蒙蔽雙眼了嗎?」
「我冥陰澤向來不會欺壓良善,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要想清楚。」蛛機璇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三株仙藥,八把聖兵,十瓶『紫元乳』。」戰天歌冷聲喝道。
「媽呀,這小子獅子大開口啊,竟敢向冥陰澤敲詐勒索。」
「這混蛋到底要幹什麼?不知者無謂,讓人大吃一驚……」
「冥陰澤絕不可能拿出來,敢挑戰冥陰澤威嚴的修士,沒有一個善終的……」
頓時這裡一片譁然,完全炸開了鍋。很多人都沒想到這個小修士,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天下人盡皆知,冥陰澤中有一株古老的神樹,吸取東邊的紫氣,吞吐天地間純正的魂力,行成神液。
每一滴乳液都是世間難得的絕世珍品,對感悟境界,修行實力都是難得的機緣。而這株神樹每年只能產出四十幾瓶乳液,可以說量特別少。
但物以稀為貴,因此才稱得上天下重寶,有太多修士嚮往。
而仙藥就更別說,雖然他族中有,但誰會為了一個族人,而浪費三株無價之寶。
「咳咳,你是什麼都敢說呀。」蛛機璇差點被戰天歌的話給噎死,老臉一陣紅一陣白。
「我不喜歡討價還價,冥陰澤不會拿不出吧?」戰天歌戲謔道:「一個能夠衝擊尊者境,甚至更高境界的族人,換這些不算過分。」
「仙藥再寶貴,難道比不過一個絕世強者的命?」
蛛機璇好像吃了個死孩子,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我族子弟千萬,只要悉心栽培,我相信會有更多人脫穎而出。」
「好,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戰天歌說道,他長吁短嘆:「唉!生在這樣的族中,沒有一點親情可言,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你的族人都把你拋棄了,我也無能為力。」他裝模作樣,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然而就在戰天歌準備鎮殺時,老者發動突襲,氣勢兇狠地殺向戰天歌,張牙舞爪,猶似一頭兇猛的異獸。
「小子,你找死,我好言好語相勸,既然你敬酒不吃,就別怪我以老欺小。」
只見他大手虛抓,天昏地暗,一隻巨爪從天空降下,想要鎮壓戰天歌。
「等你很久了。」戰天歌暴喝一聲,口中喃喃自語,祭出六甲符,向那隻大手轟去。
六甲符被催動,黃色符文閃現,縱橫交錯,散發出噬人的力量。
每一條線都是那麼清晰,光芒耀眼,璀璨奪目。
「那是什麼?」有人大驚失色,看著天空奇異的怪象。
烏雲散開,黃雲滿天,迅速聚集,行成一塊巨大的雲氣,好似懸浮在天穹上的島嶼。
「六甲符……」一些人驚詫,看出戰天歌祭出的黃符器。
「砰!轟隆……」
「六甲符怎會在你手中?」蛛機璇臉色大駭,六甲符可是六甲山的重寶,只剩三張,每一張都可堪比無上聖器,震懾天下。
只感覺大手一震,整條手臂鮮血淋漓,快速抽開,晶瑩的骨骼斷裂,厚實的皮肉炸開。
他實力高強,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根本沒想到會出現在一個淬骨境修士身上。因此運用的力道只得兩三層。
「撿的。」戰天歌語不驚人死不休,說出這氣人的話,任誰都不會相信。
「撿的?你以為六甲符是街上的破爛嗎?」蛛機璇不滿戰天歌的回答,鄙視道。
「信不信由你。」戰天歌說道,他再次祭出八桿神槍,快速擊殺向被禁錮的蛛嶸,引動雷電劈斬。
「小子,住手……」蛛機璇怒目圓睜,他沒想到戰天歌會如此肆意妄為,無法無天。
「你以為我不敢殺他嗎?」戰天歌怒吼:「就算冥陰澤老祖來了,我也一樣殺。」意思很明顯,即使冥陰澤的大能站在這,我也會殺了蛛嶸,你就更不用說了。
「不……」
千道雷電轟殺下來,一條條光柱,連接天和地。
「砰砰砰……」
撕天裂地,天穹變色,大地吼動。遠處的修士看到這骨寒毛栗的景象,頭冒冷汗。
「這小子闖下滔天大禍了,就這樣殺了冥陰澤的天驕……」
……
ps:真的很對不住大家,這段時間忙得團團轉,下星期就要考試了。周末一直在準備論文和考試的內容。下星期連著四五門課都是寫論文,還有一門是閉卷考,得背些東西。
我儘量保持不斷更,但如果晚更了,還請原諒。
我現在還在寫論文,飯還沒吃,擠出兩個多小時來碼字,對不住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