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賭場出來,柳寒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這笑容很快便消去,時間已經近黃昏,街上人影稀少,他沿著大街慢慢往回走。
對於今天,他很滿意,要達到的目的幾乎都達到了,剩下的就看淮揚會怎麼作了,至少他可以確定,易舒已經動心了。
他需要淮揚會有所動作,這樣才會引起方傑警覺,若雙方有所爭鬥,漕幫就更不可能北上。
如此這樣,他才有能力,全力對付王許兩家。
在帝都,他連勝數場,可他依舊不敢小視王許兩家,王澤居然是隱世仙門中人,這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想除掉王澤,再給王家那位老祖宗狠狠一擊,可這會不會引出他身後的隱世仙門,他拿不準。
不過,就算引出來,這清虛宗也不是好惹的,怎麼說也有兩個築基成功的高手,關鍵時刻,他也可以向玉真子純陽子求援。
現在至關重要的是找出王澤藏在那裡!
王澤躲在王博的家裡,可王博有好幾個家,城裡城外都有,而且要殺死王澤,還必須有個場所,貿然下手,若殺不死他,那就麻煩了。
施施然會到鹽號,晉亮還留在鋪子裡,看到他回來,這才鬆口氣,趕緊問情況如何。
柳寒告訴他,以後凡是借錢,就上匯通錢莊借,他與賽義姆達成協議,一個月之內,利息八分,三個月以上,一分;半年以上,一分二。
「我出貨給了淮揚會,以後,他們拿貨,按照市價的八成,他們不能在揚州地界賣,以後,我們的粗鹽,都交給淮揚會運,我們有優先權。」
柳寒將協議交給晉亮,晉亮急忙看過,看完之後,有些納悶:「吳兄,八成,咱們是不是吃虧了。」
「不虧,」柳寒搖頭說:「他們有長期的銷售渠道和市場,咱們可以少花費很多時間,算下來,咱們還是賺了。」
晉亮想了想,點點頭,又看了一遍協議,這個協議可比他當初的那個協議要詳細嚴密多了,壓根找不到任何漏洞。
「吳兄,這三友鹽號若在你手裡,肯定很快便發展起來。」晉亮嘆道。
柳寒笑了笑:「晉兄,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我這人我自己知道,晉兄,我和顧兄都認為,你掌控三友鹽號是合適的人選。」
「我....」晉亮有些羞愧,實際上,他心裡有些惶恐,這次失誤要不是柳寒發現及時,將給鹽號帶來嚴重損失,若柳寒和顧恆以此為藉口,將他免去,他也毫無辦法,可柳寒卻毫不在意,話說得很溫暖。
「晉兄,不要再說了,吃一塹,長一智,」柳寒笑道:「好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只要你不貪污,這掌柜的,誰也搶不走。」
「不過,有一件事你要一定要小心,有些人已經注意到,我們的粗鹽提純技術,機械設備和原材料,一定要保密,絕對保密。」
「放心吧,」晉亮拍胸脯保證,可隨即,他又皺眉,小心的問:「是不是淮揚會....」
柳寒點點頭:「其他的,我都不擔心,關鍵是那套設備,記住,安裝的和使用的,要分開。」
晉亮想了想,鄭重的點點頭,柳寒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沖他點點頭,然後才轉身出來,晉亮看著他的背影,深深的舒口氣,這顆心總算落到肚子裡了。
會到顧府,管家就前來請安,顧恆早有吩咐,他不在這段時間,柳寒便是顧府的主人,他的話就是顧恆的話,簡單的說,他就是顧府的主子。
總管名叫顧陽,是顧恆新提拔的,看上去有三十來歲,神態恭敬的候在那,柳寒神情平靜:「我沒什麼事,你們該怎樣還怎樣。」
「是,吳先生,晚飯是送到後院還是在小客廳。」顧陽非常謹慎小心,他也是內衛中人,對府里的事很清楚,顧碩死了,府里隨即發生一連串變故,很快就多了個吳先生,顧恆雖然說是他的朋友,可卻將珠娘梅娘都送給了這位吳先生,這位吳先生的身份就呼之欲出。
「還是在後院吧,」柳寒看看左右,再度吩咐道:「這裡太鬧騰了,以後這個門留一個兄弟就行了。」
「是,我明白了。」顧陽點頭,柳寒沒有對他說是內衛中人,他便不敢挑明內衛身份。
柳寒會到院子裡,剛踏進院子,方婷便奔過來。
「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才回來。」
柳寒笑道:「我這跑了一天,回來一句好話都沒有,今兒可累死我了,來給爺捏捏肩!」
柳寒說著便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舒坦的躺下,讓他意外的是,方婷雖然撅起嘴,卻乖乖的走過來給他拿捏。
「你倒是舒坦,人家又不是你丫頭。」方婷嘟囔著。
柳寒笑了笑:「不虧待你,今兒我出去可有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方婷連忙問道,柳寒拍拍肩上的小手,方婷沒有注意,關切的問道。
「曲家二公子的下落有了。」柳寒說道:「別停,動作快點,加三分力氣,還是習武的,怎麼軟綿綿的。」
方婷沒有在意,急切的問道:「他在那?」
「負了重傷,目前很安全,快點啊!」柳寒說道。
「捏死你個色狼!快說!」方婷發狠,手上力道猛然加重,柳寒心裡暗笑,卻不點破,眯著眼,很享受的樣子。
「還不說!」方婷的小拳頭在他肩上狠狠的打了一拳。
「說了有什麼用,好好幹活,伺候爺高興了,說不定就告訴你了。」
梅娘和珠娘在屋裡早聽見他回來了,隨即聽到他調戲方婷,倆人聽著直樂,梅娘沖珠娘使個眼色,珠娘抿嘴一笑。
倆人出來請安,正巧有人提著食盒進來,珠娘連忙過去接過來,柳寒笑呵呵起身。
「吃了沒有,沒吃的話,咱們一塊吃。」
「我們已經吃過了,你自己慢慢吃吧。」方婷滿臉不高興,嘰嘰咕咕的,依舊跟著進屋。
梅娘和珠娘伺候柳寒吃飯,飯菜很豐富,還有一壺女兒紅,柳寒端起酒杯聞了下,看著方婷問:「來一杯。」
方婷咬咬紅唇:「有什麼好的!臭酒,喝死你!」
「這可是三十年的女兒紅,比你年齡還大,這顧府可就只藏了十壇。」柳寒笑眯眯的將女兒紅一口喝乾。
「就是,雅姑娘,這可是好酒!」梅娘也同樣笑眯眯的,提起酒壺要給柳寒倒上,方婷劈手奪過去,就著酒壺,揚脖,咕咕,一口喝乾。
柳寒沒有阻止她,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她雪白的脖子,小姑娘看上還有些青澀,小胸脯鼓鼓的,一起一伏,引人遐思無數。
梅娘大有深意的沖柳寒抿嘴一笑,柳寒左手摟住她的細腰,梅娘順勢倒在他懷裡。
「哼!」方婷將酒壺重重放在桌上,瞪著柳寒,和他懷裡的梅娘,不滿的罵了聲:「色狼!」
而後轉身快步出去,柳寒呵呵一笑,也不挽留,拍拍梅娘的翹臀,梅娘起身,珠娘含笑問道:「爺,我讓下面再送一壺來。」「別,就這樣吧。」柳寒說著端起碗來,狼吞虎咽的,沒一會便將飯菜一掃而空。
「主子,慢點,喝碗湯吧。」梅娘給他舀了碗湯放在他面前,柳寒早就注意到了,這顧府吃飯與他家完全不同,倒與秋戈魯璠他們類似,細嚼慢咽的,講究食不語,講究禮儀,那怕沒有人也這樣。
珠娘抿嘴一笑:「看主子這樣,好像三天沒吃飯似的。」
柳寒呵呵一笑,搖頭說:「這吃飯吧,就是將肚子填飽,什麼味道都是其他的,那些什麼禮儀,那不過是給人看的,顯示比別人高人一等,其實呢,讓他餓上三天,沒幾個還能管什麼禮儀。」
梅娘笑了笑:「主子是不是有意?」
柳寒也笑了笑:「逗逗悶子,也挺好玩。」
喝過湯,柳寒起身,珠娘將桌上的碗碟收進食盒中,梅娘則伺候他洗臉換衣,沒一會換好衣服,柳寒走出屋,方婷正在院子裡練劍。
「別練了,你姐姐呢?」柳寒又在椅子上坐下,這冬日的夜晚有點涼,其實坐在這並不舒服。
梅娘拿來一件裘袍給他披上,柳寒拍拍她:「要是覺著冷,就進去,我不用每時每刻都在身邊。」
「那哪行。」梅娘在他邊上跪坐下來:「奴是伺候爺的。」
跪在在邊上,洗下有厚厚的跪墊,並不寒冷,她跪下後,習慣性的雙手在他大腿上輕輕拿捏起來。
「她在房間裡,要我去叫她?」方婷拉長臉問道。
「得了吧,有你一個便夠讓人煩了,這要再多一個,那不得煩死。」柳寒笑呵呵的說。
珠娘將食盒交給外面的小丫頭,回來看到,正好聽見,不由一樂,方婷很不滿的瞪她一眼,珠娘笑眯眯的進屋,很快便端著火盆出來,將火盆放在柳寒背後,然後拿出跪墊,跪坐在柳寒另一側。
「你要嫌我煩,那,那我走好了。」方婷一跺腳,轉身要走。
「你不想知道曲家那小子的事了?」柳寒慢悠悠的丟出一句話,方婷的腳步立時停下,轉身圓睜雙眼,飛快跑到柳寒面前。
「曲兄怎麼樣了?」
「瞧你那著急樣,是你小情郎嗎?」柳寒頭都沒抬,隨口道,方婷氣得臉色一紅,胸部不住起伏,柳寒笑了笑,起身看著她說:「他負傷了,不過,命保住了,在我朋友那養傷。」
「哦,那就好。」
讓柳寒有點意外,方婷只是表示出適度高興,他不由愣了下,方婷神情有些黯然,輕輕的嘆口氣,柳寒眼珠一轉便明白了,微微搖頭。
「江湖上就這樣,昨天還生龍活虎,今天便人鬼相隔,你呀,在江湖上多走幾天就明白了。」
「我們九個人,」方婷神情有些悲傷:「現在就剩下我和姐姐,還有曲兄。」
柳寒心說要不是遇上我,恐怕你們倆也看不到今天的太陽。
他微微搖頭:「你要這樣多愁善感,那最好還是回家,江湖險惡,豈是你能想像的,在我看來,女人就不該走江湖。」
「為什麼?」方婷疑惑的看著他:「行俠仗義,我輩習武之人的責任!」
柳寒冷冷一笑:「行俠仗義?誰給你的權力,誰犯法,誰沒犯法,是朝廷的權力,誰給你權力決定誰有罪誰沒罪?」
「我,..,」方婷很不服氣,也很不解,習武不就是行俠仗義,師門長輩就是這樣教導她們的。
「懲處不法,是朝廷的責任,朝廷有法度。」
「靠朝廷那些貪官!做夢吧。」方婷鄙視的看著柳寒:「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爺是什麼人,你那知道,」柳寒撫摸下梅娘的光滑的臉蛋,梅娘嬌笑下,柳寒隨即正色道:「貪官污吏,朝廷自然有法度在,不是不懲處,老話不是說,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全都要報!」
「說得輕巧,」方婷不信:「盛懷這大貪官,朝廷為什麼沒懲處!」
「你怎麼知道朝廷不懲處,」柳寒說著,手上卻沒停,手滑過梅娘的臉,繼續向下,梅娘身子微微前傾,方便他的動作:「朝廷有朝廷的制度,這些制度是保證天下運作的根本,這些制度被破壞了,天下黎民百姓受害更重。」
方婷看著柳寒的手伸進梅娘的胸口,把握著那團柔膩,梅娘很配合的將後襟解開,鬆開了抹胸。
「柳兄,你.....!」方婷臉色漲得通紅,腳下卻象生根似的,目光緊緊盯著梅娘。
梅娘的神情既痛苦又快活,大半個身子都軟下來,沒骨頭似的靠在柳寒的懷裡,柳寒乾脆將她抱進懷裡,珠娘在邊上看著,抿嘴直樂。
「小丫頭,」柳寒看著方婷,梅娘幾乎**,外面的棉袍落在腰間,裡面的抹胸已經鬆口,白花花的柔膩暴露在寒風中。
「女人啊,最好就是留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好男人,照顧好老人,外面的世界很危險,讓男人去闖就好了。」
「柳兄,你,你真是個色狼,剛回來就欺負梅姐姐和珠姐姐。」方婷咬牙說道,目光卻依舊盯著柳寒正大肆活動的手。
「婷妹妹,主子說得對,」珠娘溫言道:「外面的事,我們女人那搞得懂,伺候好爺,是奴的本分。」
說著珠娘起身,雙手伸進柳寒的腰間,鬆開了他的腰帶,方婷臉色更紅,轉身就跑,邊跑邊叫:「姦夫**!」
看著她的背影,珠娘噗嗤一笑,在柳寒耳邊低聲道:「小丫頭心動了,爺,要不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