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源衝著陸仁軒再次微笑著說:「師傅,您是不知道,咱們啥工具都沒有了,要不然也不會讓您受累坐火車來,怎麼著也是專車來接呀。」
陸仁軒見周圍人多,便道:「先下車再說。」陸仁軒衝著小姑娘擺了擺手道別,便和吳源下了火車。
剛下了火車,他便看到一輛救護車停到了站台上,幾個醫生正忙著把一胖一瘦兩個人台上去。
陸仁軒連忙走過去,看了一眼冬瓜和楚法邱。
冬瓜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整個人除了臉的上半部,其他地方被裡三層外三層纏了個嚴嚴實實,畢竟他在時空通道中被陸姬的投影捉住,差點死了,骨骼、五臟不知道受了多少處傷。冬瓜臉色發白,像是縱慾過度的樣子。不過陸仁軒卻知道,這是燃燒生命的代價,心中一片歉意。冬瓜拼了命救回了大家,如果自己巫術再強一些,絕對不會讓冬瓜受傷。
楚法邱的右腿已經被打上了石膏板,受的傷比冬瓜輕不少。他的呼吸悠長,臉色雖然也是發白,但睡得還安詳,看樣子是打了昏睡針。
吳源攙著陸仁軒也鑽進了救護車,而小黑進來之後蹲到角落裡假寐。那幾個醫生並沒有跟進來,而是悄悄地在外面給他們關上了門。
陸仁軒道:「吳源,你這樣做這是不是有些招搖了?」
吳源道:「怎麼了?」
陸仁軒道:「好傢夥,把救護車開到高鐵站上,四周拉上警戒線戒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發生什麼重大事故了呢。你這也太張揚了吧?」
吳源道:「這還張揚?換做我們自己的人受傷,都是直接派直升機來接的。這次派救護車,還是因為咱們要去的地方直升機不方便停才換的。」
陸仁軒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這樣不是弄得滿城風雨嗎?」
吳源道:「不會的,外界知道的僅僅是有人在拍電影而已。咱們的行蹤處於保密狀態,這輛救護車也是我們部隊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陸仁軒透過小窗發現外面有一個留著絡腮鬍的人在大聲指揮著,有場記、有道具,還有各種各樣的群眾演員來回穿梭。
他目光迴轉,道:「吳源,你們還真拍電影呢?」
吳源道:「這都是假的,為的就是掩護我們。你放心吧,時候這些影像資料都會銷毀的,圍觀的這些人和群眾演員根本就不知道咱們在幹什麼。」
陸仁軒道:「為了掩蓋我們的行蹤,你們倒是煞費苦心啊。」
吳源道:「相對於我們做的事情,這些算什麼,再說了,我們早就輕車熟路了。」
陸仁軒道:「不過,我一想到那個黑域,心裡就沒底。」
吳源道:「你是沒底嗎?我看你比誰都有底,一逃出來,為什麼你們三個都昏過去了?還有你,小黑,害得我一個個把你們背下來。要不是那地方我們有兩個小組的人,我還真沒辦法帶你們回來。」
陸仁軒道:「你們早就發現那地方了?」
吳源道:「你以為我們是神仙啊?焜煌塔的入口處有異常的能量波動,我們檢測到了,才派人去勘察的。當然了,憑我們那些暗小組的人,也就是標記一下而已,根本無法進行探索。」
陸仁軒道:「黑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蔓延開來,我們要早點想辦法才行。」
吳源道:「行了師傅,那是高層的事情,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咱們先開到地方再說。」
陸仁軒感覺車子出了高鐵站,好像上了高速往南開去,便問道:「咱們不是去楚家嗎?最不濟也應該去你們部隊駐地吧?」
吳源道:「我和老大請示過了,為了保密起見,這次既不去楚家,也不去總部,他安排咱們去九重天。」
「九重天?把我們弄天上?」陸仁軒問道。
吳源噗嗤一笑,說道:「師傅,九重天可不是在天上。那地方還是在濟南,就在濟南的南部山區。因為山頂危峰聳立、草原茫茫、岩溶洞穴、立崖峭壁和幽谷深澗九九連環,就好像在天上一樣,故稱為九重天。」
陸仁軒道:「你們部隊在那有駐軍?」
吳源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然後低聲說道:「師傅,不瞞您說,九重天裡有個老仙嶺,此外還有穆桂英大破天門陣北門的遺址。」
陸仁軒道:「天門陣我聽說過,怎麼是北門遺址?」
吳源道:「既然是北門,自然也有南門了。」
陸仁軒疑問道:「南門?」
吳源道:「師傅,其實你應該知道的。所謂的南門,天門陣南門……」
陸仁軒腦中突然靈光一現,脫口而出:「南天門!」
吳源道:「師傅果然厲害,一下子就猜到了。」
陸仁軒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從九重天的北門到泰山的南門,這天門陣也太大了點吧?」
吳源道:「師傅,您別忘了,這個陣可不一定是人擺下的。九重天的既然有個老仙嶺,有沒有可能是神仙擺下的,只是後來被蕭太后利用上了?」
陸仁軒一愣,他的確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是不是神仙還不好說,畢竟古代的巫術大師,比如那個陸姬具有如此大的本領。不過按照史書的記載,這個大陣能攻能守,如果是巫術的術法,應該是個複合大陣。」
吳源道:「所以我才跟老大說,讓我們去九重天。那個地方風景秀麗,一方面可以讓你們養傷恢復,另一方面咱們也好好謀劃一下該怎麼辦。我軍在那有百十人的研究人員,正好關於那個巫術大陣的一些情況也好向你說明。」
陸仁軒道:「為什麼要向我說明?」
吳源道:「師傅,那可是咱們這個世界唯一一個懂得運用巫術的人了,老大自然要依靠你才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老大說這話時氣呼呼的,難道因為你沒救下他的女兒?」
這時,冬瓜突然咳嗽了兩聲,然後吭哧吭哧的又睡著了。
吳源看了一眼睡著的冬瓜,說:「要不是冬瓜捨命救我們的份上,我還以為是他在老大面前說我的壞話呢。」
陸仁軒道:「冬瓜這個人我還是很了解的,一般不背後說人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