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京城,坤寧路上。
在這條街上,本來就是繁華的街道上的人流量異常之多,再加上過往小巷之中的攤點、鋪坊多如牛毛,更是不禁用人滿為患、摩肩接踵這兩個詞來形容也不為過,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畢竟,說真的,清晨正是京城人流量的高峰期。
但是,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其中某一個拐角出的小巷內無論是走動的商販還是趕路的行人統統都靜止了下來!
......
「他死不了了!」鬼姥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酒館頂部天台下面正對著的街道,一字一句地從嘴裡迸出來。
「啊?」周宇茜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眼睛裡水霧瀰漫,帶著極度的悲傷。她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趕快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什麼?真的嗎?史瑞哥哥他沒有事嗎?」
可能是因為周宇茜太過於激動的緣故吧,她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一連串的疑問句從嘴中說出來,那說話的速度快得讓人幾乎是反應不過來,無奈只有瞠目驚舌的份了。
「哼!」鬼姥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看起來好像又更加生氣了。她向著自己所在的酒館頂部天台邊緣的護欄下面看去,陰森森地說道:「我陰山鬼姥縱橫江湖二十年,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難道他周嘯宇真的以為他是上一任簫幫幫主夢神機嗎?」
這間酒館的樓下,那正對著大門口的青石板所整整齊齊鋪就的路面上一塵不染,看上去十美觀。但是,此時此刻,原本史瑞因為受傷而跌倒的位置上卻是空無一人,這一切只說明一件事情:史瑞他和周嘯宇一樣都消失不見了!
周宇茜看鬼姥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再多問一遍。只好是自己挪到天台的邊緣柵欄地方,小心翼翼地向著下面看去。
果不其然,周宇茜在心裡歡呼一聲,臉上的表情立馬由陰轉晴。可是下一秒她趕快控制住了自己,臉上又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來,緊張地問道:「姥姥,您大人有大量,就不會再去抓他了吧?」
「唉————」鬼姥看在眼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他已經被周嘯宇給救走了,姥姥我是沒有本事再去把他抓回來了。回去吧,只能是等著聖上怪罪下來,老身也無話可說、甘願受罰罷了......」
說完,鬼姥把手一揮,一道黑色光芒從半空之中向著她的袖口穿過,正是之前的那柄妖刀「秋水」。
幾乎是同一時刻,在這天台之上出現了一片陰影。仔細看清楚,才會發現那是一批身上穿著純粹的黑色盔甲、行動極為敏捷的將士們。這一批將士除非是將鎧甲給脫下來,否則從外面是看不出他們的面貌如何,甚至連身形與狀態都看不出來,顯得極其神秘。
他們全身都是籠罩在那漆黑得連陽光都難以反射的盔甲之中,那盔甲的材質看上去非金非鐵、非石非玉,並不像是尋常能夠見到的材料製作而成的。看上去,盔甲本身並沒有什麼裝飾的存在,甚至那盔甲邊緣的稜角都是大刀闊斧一般的,顯得十分古樸與簡潔。在這些將士的腰部後面,每一個人都裝備了一柄同樣是純粹的黑顏色的短劍。短劍是收攏在劍鞘之中的,劍柄也是最簡單的款式,上面並沒有雕刻任何的花紋,只是纏繞了一圈圈的束帶以增加摩擦力。劍鞘的長度大約是五十厘米,寬約三厘米。
還有,在他們的左邊手臂的靠上方向,也有一個用黑色絲線編制而成的小小布袋,裡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裝了不止一樣東西,但是卻並不會顯得臃腫。
而且,他們動作整齊劃一,落在天台的地面上的時候竟然總共只發出了一個聲音,不經意間就能顯示出來了很強的控制能力和有素的訓練。
為首的那名將士正對著陰山鬼姥,他的個子要明顯比他身後其他的那些人員的個頭要高一些,如果再加上盔甲的厚度,那麼這個人就足足有兩米三左右的身高了,倒是頗具有幾分視覺衝擊力。
像這種細節的地方還有很多,譬如他的盔甲上面除了和其他人一樣簡單的裝飾以外,在右臂的肩甲出有一個小小的暗紫色圖案。那圖案是一把抽象的鐮刀造型,設計者故意將鐮刀刀柄部分設計得很是短小,呈四十五度角位於整個圖案的正中央,以此來突出彰顯鐮刀的刀身部分。
顯然那刀身部分才是整個圖案的關鍵之所在,暗紫色的刀身上面隱隱約約地有著極為細小的紋路存在,觸摸上去竟然有一種流沙般的感覺。由於那細微的紋路的顏色是和盔甲本身一樣的純粹黑色,再加上它們實在是太過於像微雕一般的密集和細小,所以如果你不仔細上前觀察的話,那麼根本就是看不出其中的奧秘。
除此之外,他所配置的短刀要比別人的短刀要略微得長了幾分,雖然刀身是完全收攏在那相對應的刀鞘裡面的,但是從刀柄與刀鞘互相結合地方的縫隙處就能夠微微地看到那刀身竟然散發出了一絲淡淡的暗金之色,顯得極為玄妙。
為首的將士單膝跪地行半禮,用一種特別平淡的口吻對著鬼姥說道:「聖上有令,請瑤姬到太宇殿一敘!」
「哦?」鬼姥不住把玩著手中的妖刀「秋水」,饒有趣味地緊緊盯著那名將士首領,眼瞳之中隱約間鬼影閃爍,似乎是要將這個人給看穿了似的。
可惜的是,那將士們身上所穿戴的盔甲統統都帶著頭盔部分,所以根本就是看不見他們的面部的。那將士亦是身體紋絲不動,只是靜靜地行著最為規範的半禮。
「既然如此,老身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好了!」半餉,鬼姥才開口說道,「只是不知道皇上的暗衛何時如此高調行事了,竟然連區區一柄短刀都是用嵌金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