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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伸出手在老頭的面前晃來晃去,那些薩滿教教徒全都瞪大了眼睛。
而申淑儀剛要提醒我,那老教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朝我看了過來說道:「年輕人,不用擔心,我還沒有死。」
「呼!」
聽到老教主的話,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沒死就好,死了的話,等下那老苟又要來找我們麻煩了。」
「老教主,你看他說的是人話嗎,他這妥妥的就是惡魔轉世,老教主,只要你下令,我馬上請求神靈降下天火,把這惡魔給燒死。」
「啊?你說什麼?」滿臉皺紋的老教主捂著一隻耳朵,滿臉疑惑的貼近了苟木占。
「我說老祭司,這人是惡魔轉世,我來解決了他!」苟木占放大了聲音。
「惡魔?」薩滿老教主轉頭朝著我看了一眼,那蒼老的眼神盯著我看了好幾秒,才說道:「這小伙子長得很俊啊,看起來不像是惡魔。」
我悄悄的朝薩滿老教主豎了一個大拇指,說道:「老爺子,有眼光。」
「可是教主,我們的神靈預言錯了……」
「神靈怎麼會錯?會不會是你錯了?」老教主盯著狗祭司的眼睛一直看著。
「還是老教主眼睛毒辣,我早就看出這傢伙有問題了,這傢伙根本就不會預言……」
不等我把話說完,薩滿老教主打斷了我,說道:「年輕人,神靈是不會預言錯的,除非你是惡魔……」
這回換做我愣住了:「你老到底向著誰啊?」
薩滿老教主念誦了一陣古老的薩滿預吼,說道:「我心只追隨神靈!」
「老教主,我預測不可能有錯的,如果說我預測錯了,那我們薩滿神鴉繞著他打圈圈又是怎麼回事?」
「神鴉繞皮少年轉,並不能證明皮少年就是惡魔,還有一種可能,雖然這種可能十分的小,但是你不能說他沒有。」
「什麼可能?」申淑儀聽後,詫異的朝著老教主看了過去。
「還有一種可能,皮小伙他是新一任薩滿天王!」說到我是新一任薩滿天王的時候,薩滿老教主轉頭猛然和我對視了起來。
薩滿老教主的眼神深邃不見底,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已經看透了我的身份,知道薩滿教聖物就在我的手中一樣。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申淑儀聽到薩滿老教主說我可能是新一任薩滿天王的時候,她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
苟木占也從驚愕中反應過來,說道:「老教主,你糊塗了吧,這外族人怎麼可能會是我們的薩滿天王?」
聽到苟木占說自己是不是糊塗了,老教主猛然轉頭朝著苟木占的方向看了過去,雙眼之中透露著一陣犀利的光芒,沉聲說道:「苟祭司,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在質疑本教主嗎?」
面對著老教主那陰沉有力的眼神,苟祭司不敢再多說半句,而是轉頭惡狠狠的朝著我看了過來,罵道:「惡魔,你覺得你可能是薩滿天王轉世嗎?」
「萬物皆有可能,小苟苟,你就等著看就行!」
「等什麼時候?」
「你是薩滿祭司還是我是薩滿祭司,你問我等什麼時候?」我反問著苟祭司。
而一旁的申淑儀則催促著老教主說道:「老教主,快點開啟祈神大會吧,祈神大會結束以後,就能知道皮劍青是不是薩滿天王了。」
聽到申淑儀的話,老教主轉頭,眼神陰沉的朝著申淑儀看了過去,說道:「小申,是你是教主還是我是教主?」
申淑儀十分默契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等待著薩滿祭司主持祈神大會了。
「祈神大會,是什麼?」我轉頭看向了申淑儀,開口問道。
申淑儀解釋道:「祈神大會是薩滿大典最重要的祈禱儀式,祈神大會結束以後,神靈便會降臨,到時候神靈會給出神示,告訴我們誰是新的薩滿天王。」
說到誰會是新的薩滿天王的時候,申淑儀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會是你嗎?」
咚!
咚咚!
申淑儀話音剛一落下,一陣巨大的雷擊之聲響了起來,那九個抓著大鼓的人又開始敲起手抓鼓來。
「嘿,嘿,嘿!」
聽到那一陣陣響徹天地的雷鼓之聲,樹林之中這些薩滿教的教徒,全都變得興奮了起來,他們全都舉著雙手,手舞足蹈的跳動了起來。
我看到一些薩滿教的教徒沖向了之前我打死的那些大黑熊的屍體,在我疑惑的注視下,這些人將大黑熊的屍體拖到了人群的中央。
下一秒,這些薩滿教徒手牽手,肩並肩的形成了一個個圈,圍繞著那些大黑熊的屍體哭了起來。
「他們哭啥?」
我被迫跟著申淑儀進到了那些蹦跳的隊伍之中,看著周圍哭成一團的薩滿教弟子,不解的問道。
申淑儀解釋道:「在我們薩滿教看來,萬獸皆是神靈,剛剛我們不小心殺了這麼多的神靈,現在開始懺悔儀式了。」
看到薩滿教的這些人哭的如此的傷心,再聽完申淑儀的話以後,我心裡多少還有愧疚。
只是還不等我表達出愧疚之心,老教主突然舉起了手,在場所有人的哭聲瞬間全部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老教主看了過去。
老教主望著那些大黑熊,又沉默了許久以後,在眾人的期待之下,吐出了兩個字:「開席!」
我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轉頭朝著申淑儀看了過去:「開席,啥意思?」
申淑儀沒有回答,只是示意我朝著那些大黑熊的方向看,只見一些薩滿教教徒提著彎刀,就直接將那些大黑熊的熊皮給扒了下來。
接著這些大黑熊全都被切割成了一塊塊的熊肉,丟進了邊上早已經煮好的大鍋里。
「愣著幹嘛,搶位置,吃熊肉啊。」申淑儀說完,就拉著我朝著最近的一口大鍋跑去。
望著擦口水的申淑儀,我訕訕的問道:「你們不是說黑熊是神靈嗎?」
「神靈我們是誤傷的,又不是有意的,現在神靈已經歸天了,留下的肉就是對我們的饋贈!」
「牛!」
看著大快朵頤的薩滿教弟子,我朝他們豎起了大拇指,看來這些薩滿族人,也不是那麼的古板。
「祈神儀式什麼時候開始?」
「不要急,吃飽喝足以後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