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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這些漁民走遠以後,朱栩諾就要跟上去,我拉住了朱栩諾說道:「等等,先別過去!」
「怎麼了?」
朱栩諾滿臉疑惑的望著我,開口問道。
我沒有回答朱栩諾的問題,而是拉著朱栩諾和張家亮一起走到了河邊。
來到河邊的我四下看了一眼,很快發現附近正好有一根魚竿,於是我抓起魚竿就朝著水裡甩了過去。
幾乎三秒的時間不到,魚鉤就猛烈的動了起來,由於水裡的魚勢來的太兇猛,我差點被連人帶杆的拉進水裡。
「張主持,幫我一把!」快要堅持不住的我轉頭朝著張家亮望了過去。
張家亮連忙抱住了我的腰,在我們兩個拉拽下,一條足足有四五十公斤的鲶魚被拉了上來。
「這麼大的魚?」
望著被拉拽上來的鲶魚,張家亮臉上露出了一陣驚訝之色,隨即臉色變得十分的嚴肅了起來。
「怎麼了?」
看我和張家亮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嚴肅,朱栩諾在一旁滿臉驚訝的問道。
「這河不大,這魚兒卻長得如此的大,說明這地方腐肉多,而且不是一般的多。」張家亮說道。
「腐肉多?」
朱栩諾抬起頭四下張望了一眼,最後依舊是滿臉疑惑的問道:「這窮山僻里的,哪裡有什麼腐肉?」
我和張家亮都沒有說話,而是不約而同的同時朝著木塘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遠方,透過濃濃的密、林,我看到大概兩三百米的地方冒起了裊裊炊煙,配上遠處孩子時有時無的嬉笑聲,這風景充滿了一片人間煙火氣。
望著那裊裊炊煙,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那木沐明明說這木塘村已經沒人了的,怎麼遠處還是有這麼多的人?
「走嗎,去找趙彩曼嗎?」朱栩諾興許是擔心我的安危,有些焦急的問道。
我正要走時,張家亮拉住了我的手,說道:「正午十二點在去,正午十二點的陽氣最盛,只有青鬼才敢現身!」
「走過去也差不多到正午十二點了。」朱栩諾提醒的說道。
張家亮愣了一下,說道:「也對,那我們走吧!」
去木塘村的路是一條上坡路,不險,但是十分的陡峭,張家亮走在最前面,而我則是走在最後。
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我就感覺雙腿發軟異常的累,就像是身上背了一個人一樣,走到一半我就氣喘嘻嘻了起來。
走在前頭的張家亮看我這個樣子,眉頭就皺了起來,說道:「皮天醫,你這不對!」
「哪裡不對了?」我不解的問道。
「我一個八、九十歲的糟老頭子都比你爬山爬的快,你一個年輕人怎麼氣喘吁吁的?」
我說道:「不知道,我總覺得自己身上背了一個人。」
「是嗎?」張家亮聽後,就走到了我的身邊,伸出手在我的背上摸了一圈,然後眉頭皺著說道:「沒有啊!」
不過奇怪的是,張家亮這麼一模以後,我感覺自己渾身一松,腰板也挺直了。
「你們兩個幹啥?」不知道時候走到了張家亮身邊的朱栩諾滿臉疑惑的望著我和張家亮,開口問道。
「沒事,沒事,走吧!」
渾身變輕鬆了的我,挺直了腰板快速的朝著前面走去,走了大約有四五分鐘我便發現張家亮又落在了我的後面。
我愣了一下,轉頭望著落在我身後的張家亮喊道:「張主持,你怎麼又走這麼慢了?」
張家亮滿頭大汗的說道:「奇怪,我怎麼覺得我的背上好像趴了什麼東西一樣?」
「不會是鬼上身,從我的身上爬到了你的身上去吧?」說到這裡,我感覺全身頭髮都炸了起來。
「這大中午的,哪裡有鬼,有鬼也不敢在這大中午的時候上身,趕緊走吧?」
朱栩諾說完以後,就拉著拖在後面的張家亮,快速的朝著前面走去。
在翻過了山坡以後,我便看到了木沐說的木塘村,和木沐說的不一樣。
大山後面的木塘村房屋錯落有序,有泥土屋子,也有紅磚牆,甚至有一兩棟現代化的別墅。
在村莊前面是一片金黃色的梯形麥田,清澈的山風吹過,熟透了的麥子在山風之中搖擺著。
在這麥田裡面,我還看到了很多皮膚黝黑的農民正在辛苦的收割著麥子。
烈日當空,鐮刀收割麥子的聲音和牛叫聲交割在一起,一幅山村美景圖,躍然紙上。
看到這幅場景,別說是我了,就連張家亮和朱栩諾兩個也都愣住了。
朱栩諾指著麥田裡的那些人說道:「這些人是鬼還是人啊?」
「只有青鬼才敢暴曬於烈日下,要是這些人都是鬼的話,那青鬼未免也太多了,所以這些人肯定都是人!」
「不可能這些都是青鬼嗎?」我好奇的問道。
「不可能,一點可能都沒!」張家亮非常肯定的告訴我說道:「一個鬼要成為青鬼的話,得吸收天地晦氣,但是天地晦氣是有限的,一個特大城市之中的晦氣也只夠養出一個青鬼,西江市不大,能養出一個青鬼就不錯了,更何況這幾十個!」
「可是木沐說了,這木塘村早就荒廢了,哪裡突然來的這麼多人呢?」我心裡十分的疑惑。
「去問問就知道了。」
說完,朱栩諾便拉著我朝著山下走去,走到農田小路上以後,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我們。
其中一個光著赤膊,戴著草帽,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毛巾的老伯走到了我的面前,說道:「你們是山下來的嗎?」
「對,請問這裡是木塘村嗎?」我問道。
老伯伯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裡是木塘村!」
「你們木塘村不是發生了山體滑坡,毀掉了的嗎,怎麼現在又這麼的繁華了?」朱栩諾毫無保留,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聽到朱栩諾的這句話,老伯伯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表情,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說道:「之前村子是毀掉過,但是得力於國家的好政策,現在我們的鄉村振興了,大傢伙兒也都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
雖然我心中充滿了懷疑,但是這些一個個暴曬在烈日下的農民伯伯確定都是人,於是我就問道:「請問你們這裡最近有外面的人來嗎,我幾個朋友好像在你這裡失蹤了。」
「你說的是道士,還是那幾個書畫家?」老伯伯直截了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