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易第一次面對五階高手的進攻,雖然有點錯愕,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實力到了什麼階段。
寒芒將至,余小易快速的向著一旁掠去,堪堪躲過了黑衣人的攻擊。
寒刃划過,余小易身後的一棵大樹倒落了下去。
「不錯,可以躲開。」
像是讚嘆又像是嘲諷,黑衣人收回了前刺的力道,像著一旁劈去。
黑衣人的動作余小易看的十分的清楚,但是身體總覺得有些跟不太上,匆忙的向著一旁閃去,但是冰劍依然在他的胸口衣物之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向後躍了幾步,余小易停了下來,看了看他的胸前,在他的胸上,一道淺淺的紅痕透過衣物的縫隙之中顯現了出來,幾塊冰塊刻印在紅痕之上,濃濃的寒氣讓余小易不禁感到了些許的寒冷。
乘勝追擊乃是戰術之本,不給余小易喘息的機會,駕馭著寒冰劍黑衣人繼續向著余小易擊去。
雖然黑衣人的速度十分的快,但是在余小易的眼中只覺得他的攻擊十分的緩慢,但身體就是難以更上自己的感官,不斷的躲避著黑衣人咄咄*人的攻勢,余小易的心裡也不禁十分的無奈,好在他的身體相對來說並不是十分的慢,總是可以堪堪躲過黑衣人的冰劍。他的衣服之上,口子卻越來越多。
黑衣人並不給余小易任何反擊的機會,冰劍不斷的揮舞著,臉上雖是殺意已決,但是心裡卻是十分的驚訝。
余小易年紀並不算大,才二十左右,竟能躲過五階高手的攻擊,這份天賦想必只有當年的凌清風才有了。
生死之戰有三大忌,一是恐懼,二是輕敵,三便是分神。
黑衣人已然犯了第三忌。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想法,卻讓黑衣人的攻擊慢了一點,但僅僅只有這一點,卻足夠余小易進行反擊了。
風刃快速的在余小易的手中凝結,躲過黑衣人的當頭一劈,余小易將風刃朝著一個很詭異的方向扔去。
看到余小易手中的風刃,黑衣人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驚訝之色。
風刃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猛然飛了下來。
風的速度自是極快,黑衣人來不及格擋,只能匆匆的向著一旁閃去,風刃划過黑衣人的臂膀割進了土地之中。
一聲痛叫,黑衣人丟掉了手中的冰劍,向後倒去,他的肩膀之上,鮮血不斷的流出,已然裂開了一個口子。
抓著他的傷口,黑衣人憤怒之中不禁夾雜著許多的震驚。
「你竟然會風系魔法!」
黑衣人的見識也不算少,若是常人看見有人可以使出風刃,估計也只是一頭霧水,畢竟風系魔法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失傳了。
對於戰術余小易的經驗可算是只有零,並沒有趁黑衣人受傷之時持續的攻擊,而是靜靜的看著黑衣人,也許余小易的本意也並不是想趕盡殺絕,而是要給他一個忠告。
黑衣人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了下去,臉上漸漸的露出了微笑。不知何時,他的手裡出現了一根笛子。
「很好,很好,這正合我意,你越強就代表我越強。」
黑衣人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余小易有點疑惑,待余小易還想對黑衣人說些什麼,只見黑衣人的嘴已經湊在了笛子之上,吹動了起來。
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這聲音十分的美妙,傳入余小易的耳中,讓余小易不禁有些陶醉。
在笛聲的薰陶之下,余小易的心裡忽然感到了一陣躁動,眼睛逐漸紅了起來,余小易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體內,在笛聲的牽引之下,那被白光,銀光和金光包裹住的黑色似乎再也按捺不住,突破了幾個光芒限制,直衝了出去。慢慢的,余小易似乎失去了意識。
一邊吹著笛子,黑衣人一邊滿意的看著余小易的變化。
很好,力量越來越強了,那股魔性就要為我所用了。
事情似乎並不如黑衣人所想的那麼順利,余小易的力量不斷的膨脹著,一團團黑色的氣體從余小易的身體溢出,配合那猩紅的雙眼,讓余小易的面目顯得十分的可猙,如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
力量不斷的膨脹著,膨脹著,,黑衣人的額頭之上,汗水不住的滴落著,原本輕盈的笛子現在似乎有萬千斤重。
不元山之上,百獸忽然變的躁動了起來,不斷的嘶吼著,像是有什麼龐大的力量在指引著它們,在壓迫著它們。
不元山之上,兩個如雕像一般的人站在一個山峰之上,靜靜的看著不安的群獸。
「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黑衣人手中的笛子斷成了兩截。
黑衣人向後倒去,驚訝無比的看著余小易。
「怎,,,怎麼可能,我已經修煉到了四階幽冥法典,,為什麼不能控制你,,,」
看著失控的余小易,黑衣人的臉色由最初的震驚逐漸的變得驚恐了起來,他看到的似乎並不是余小易,而是萬千的大魔獸,無比龐大的魔獸,余小易的頭髮披散了開來,慢慢的浮向空中,對著驚恐的黑衣人,余小易緩慢的伸過手去。
看著余小易逐漸伸來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黑衣人驚恐過度,只感覺一隻龐大的獸爪向著他抓來。
根本無法躲避,也無法反抗,黑衣人被巨大的獸爪所抓住,浮在了空中。
在這無法抗拒的力量面前,黑衣人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在余小易的上方,似乎有一張巨大的嘴,嘴裡面像是長了萬千的牙齒,深不見底。
在巨爪的帶動之下,黑衣人的身體慢慢的向著巨嘴裡面靠近。
在黑衣人快要被巨嘴淹沒之時,余小易忽然吐了一口血,所有的幻象似乎全部消失了,束縛在黑衣人身體的力量消散了開去,黑衣人重重的跌落在了地面之上。
與黑衣人一起余小易也跌落在了旁邊。
過了許久,黑衣人才從驚恐之中回過了神,眼睛裡慢慢有了神色,也不敢再多看余小易,轉過身,便向著遠處奔去。
也不知為何,躁動的魔獸慢慢平息了下去,不元山又恢復了許多的平靜。
北山之上,一金一銀兩個身影從天空之中落了下來,落在了昏厥過去的余小易身旁。
其中金色的身影伸出了手臂,一把抓住了余小易的衣領,將他抗在了肩上,腳上一用力,躍了起來,與銀色的身影一起向著不元山深處飛去。
不元山的一個角落裡,一個身著紅衣的中年男子靜靜的站立在一片樹林之中,在中年男子的身旁,還站著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孩,在女孩的手上,帶著一個極為精緻的手鐲。
「爹,我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女孩對著一旁的中年男子問道。
中年男子似乎並沒有聽見女孩的問話,沉默了許久,才慢慢回復道:「等人。」
「是不是通元峰的人。」
女孩繼續問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伴隨著二人短暫的談話,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你來了。」
看著前方的樹木,中年男子對著身後說道。
來的不是別人,依舊是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顯得十分的狼狽,不僅渾身沾滿了泥土,肩膀之上還有一道創口。
似乎是看到了身後黑衣人的模樣,天火像是發出了一聲笑聲。
「哦?怎麼這個模樣,剛剛不元山的魔獸暴動,是不是你的幽冥法典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黑衣人的臉色極其不好看,似乎不想說這個話題。
「神獸降世想必你也知道吧。」
中年男子似乎並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言道:「說重要的吧。」
「我想你一定不會放棄這神獸,四大派也肯定想的到。」
對於黑衣人的提醒,中年男子口語口氣像是十分的不屑。
「哦?那又如何?」
「四大派連夜開了一個會議,已經統一決定傾巢而出,借神獸之名聯合圍剿你們,你好自為之吧。」
黑衣人看著中年男子,似乎在等一個對策。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神獸出現之時,必定有我聖教的人在。」
說著,中年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們願意殺多少人就讓殺他們多少人。」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語黑衣人一時疑惑了起來,臉色不由一緊。
「現在火雲教雖然已經恢復了當年七八分的實力,但是想要對抗四大派的聯手還是太難了吧,即便是當年巔峰時期也無法跟四大派抗衡。」
眼看黑衣人有點躁動,中年男子卻是十分的鎮定。
「放心吧,通元峰絕對是你的,我天火說得到就做得到,你只管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
黑衣人似乎還是十分的疑惑,也不知道中年男子在打什麼算盤,不過眼前的人能把已經被滅教的火雲教在短短十年裡就重整了起來,他也相信自己的籌碼並沒有下錯。
帶著疑惑,黑衣人也不想多問,轉過身,便走出了樹林。
不元山之上,一座最為高大的山峰之中。
余小易慢慢的醒了過來,睜開眼,只見自己又躺在了他討厭的那張石床之上,與以不同,他的身上並沒有兩個雕像的鮮血。
「小鬼,你終於起來了啊。」
老龜那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也不想回答這老龜,余小易向著石床的前方看去。
在床的前方,金色與銀色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如雕像般站立著。
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他似乎是在跟一個神秘的黑衣人打鬥中失去了意識,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痕,只是感到十分的疲勞,像是有什麼東西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
余小易走下了石床,看著一金一銀兩個背影,慢慢的開口道:「謝謝。」
也許這麼多年,余小易確實欠他們一個道謝,雖然兩個雕像並時不時對他進行突襲,但卻並沒有傷害過他,可能正如老龜所說的,他們是在幫助自己,至少這次是肯定救了。
拖著疲勞的身體,余小易慢慢的向著洞外走去。
走出洞口,只見一個身著紅衣的中年男子正慢慢的走來。
看著紅衣男子,余小易卻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只見紅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余小易,臉上露出了一絲友好的微笑。
余小易徑直的向前走著,與紅衣男子擦肩而過。
紅衣男子走到了洞口,停了下來。
「天火拜見金尊銀尊二位尊者。」
洞口內傳來了一聲哼聲。
「近日在不元山多有冒犯,還請二位尊者恕罪。」
哼聲繼續傳來,天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晚輩想借這斥天峰一用,如有打擾二位尊者的清靜,還請二位尊者多多包含。」
洞中不再傳來聲音。
天火慢慢的轉過身,走到洞口處的牆壁上,靜靜的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