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緊張的看著四周:「陳哥,好象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不就是有幾部車跟著嘛。」陳鍵有些心不再焉的回道。
在他超越常人的知覺下,他查覺出車裡只是些普通的黑道人物,一點意思也沒有,讓他有點大人打小孩子的味道。
耳朵里傳來他們的種種計劃讓他越來越沒趣,人生只所以精彩,正是因為其不可知的神秘和挑戰,像這種什麼危險都在事先知道了事情他實在是提不起興趣。最近讓他覺得有點意思的事是和陳欣鬥嘴,那種思想中的爭鋒相對,你追我打的感覺讓他覺得比和女人zuo愛還要痛快。
也許是自己這二年來經歷的女人太多了吧,他有些自嘲,反正他現在的感覺給旁人是一種不正常的狀態,對美女無動於衷這不象是男人的行為。
「阿輝,注意了,亂人要開始行動了。」話語剛落,只見後面的三輛車速度快了起來。
「好啊,好啊,阿輝,開快點,我們來和他們比比,飆車,好久沒玩過了。」陳大小姐將剛才在酒店裡的怒火全出在這上面了。
「阿輝,人再開快點,他們要追上來了。」陳欣興奮莫名,沒想到電視裡的情景讓她遇上了。
她自己早就要覺悟,身為一個大富的女兒,她的生活絕對和大多數人不一樣,經歷過以前的種種騷擾,尤其是上個月的那場綁架後,她的膽子大得不得了,也許她當時以為要死了吧,人在死亡的那一刻再也沒有什麼能嚇到的。
人生除死無大事。
看著陳欣興奮的樣子,陳鍵打了個哈欠,這麼點小場面阿強他們幾個絕對能處理,正好休息下。他默默的運起心法,進入一種空明的狀態。
四周的情況一絲不漏的印在他腦海里,此時的他就象是個旁觀者一樣,仔細的體會者這種靜中有動的經驗。一切煩惱,焦慮,不安此時全都遠離他而去,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只是靜靜的捲入其中,感受著所能感受的一切。這種千載難遇的好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勝負對他也沒有意義,只有經驗,那種人生的體悟才是他所追尋的東西。
霎那間的永恆。
任從滄海變桑田,我道壺中未一年。
時間已沒有意義。
自從二年前從琳走的那次突破後,他的心法一直以來都沒有進展,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打破了瓶頸。
陳鍵練的是一套無名心法,小時候一位老道士教他的。當時捉迷藏為了捉到老道士,他每天不斷的練習這套無名心法。
當某一天他意識到這是一套武功心法的時候,老道士便飄然而去。從此便不知所蹤,高人一去不復還,空留陳鍵心悠悠。
當時的情景再一次展現在陳鍵腦海里。
「老道士,老道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小男孩興奮的跑了過來。
老道士身著褐衣道袍,手中一把破舊的拂塵隨風飛舞。
「小傢伙,你知道什麼了,是不是知道怎樣捉到我呀。」老道士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這位天資卓越的小鬼。
「師傅。」小男孩雙膝倒地,跪在老道士面前。
「唉」看著眼前一直以來玩了一年半的小男孩,老道士嘆了口氣,現代社會想找個好傳人可真難啊,本以為在這個窮山溝里能好好的教他三年左右,誰知不到一半的時間他就發現了。天意如此,人力不可違。
「起來吧,小傢伙,說說看,你為才能叫我師傅。」老道士明知道結果是什麼樣的,但仍抱了一絲希望。
「師傅,我知道了,你教給我的是不是武功啊,我現在好厲害啊,村裡的大牛都打不贏我。」小男孩興奮的叫著,跳著。
老道士搖了搖頭:「武功嘛,不是我的,我教你的不是武功。」
「不是武功是什麼,電視裡都這麼說的。」小男孩天真的問道。
「現在只有武術,二百年前只有武功,你知道五百年前是什麼嗎?」老道士自語又向是問小男孩。
「五百年前啊,那時候只有一個名稱:武道。」這兩個字讓老道士整個臉都光彩起來,一股神韻奇異的在老道士身上散發開來,連小男孩這樣的純真都感覺的到老道士與常人的不一樣之處。
「我走了,小鬼,記住,我教你的是武道,不是武功,也不是武術。現在你是不會明白其中的差異,你只要牢牢記住我的話,以後你有機緣的話可能會明白,沒有機緣的話你永遠也不會明白。」
老道士說完,仍給小男孩一本書便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走去。身形似緩實疾,飄乎不定。
「師傅,你為什麼不再教我了?」小男孩滿面的疑問,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得老道士不高興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遠處傳來老道飄飄乎乎卻又清晰無比的聲音。
小男孩知道這是老道留給他的最後話語,他牢牢的記在心裡,後來才知道這是老子《道德經》裡的話語。
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老道士留走時為什麼會留下這兩句話,不過他知道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二句話。
如今這句話清晰無比的出現在陳鍵的腦中,他似乎有了某種感悟,卻又說不出這種感悟到底是什麼。
道可道,非常道。師傅,我知道當年你一聽到這叫你『師傅』的時候為什麼會離開我了。
經過這麼多年的風雨波折,修煉過程又驚奇無比,似乎永遠沒有出現一般武功上走火入魔的情況,而且每次境界的提升都總是在他很意外的情況下發生的。
佛門講究頓悟,六祖一夜成佛是不是這個道理呢。
這些年來陳鍵也走訪了不少道門,總結出來的結果是他們都是修行三五十年才能到達自己現在的地步,為什麼他才短短十年就要別人三十年,甚至五十年的水平,就算他的心法好,可也不會比那些名門大派的心法好上那麼多吧。
秦風練這套心法也差不多有十年了,可惜的是他遠遠比不上那些一般的道門弟子,甚至連一些武術世家的人也比不上。
當時他們倆找了二年也沒找出問題出在哪,現在他明白了。
道可道,非常道。
老道士教給他的的確是道門的無上法門,可惜秦風卻有可能再也精進不了了。老天就是這樣愛玩人,當年他師傅留給他的兩句話現在也是最能解答秦風為什麼沒練成這套心法問題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反反覆覆,陳鍵就沉醉在這兩句話里。
此時外面已亂得一團糟,四輛車在街上橫衝直撞,交警在後面窮追不捨,為這個平時顯得有些沉悶的u市帶來了一帶奇觀。越來越多的人開著車跟在後面,不為別的,只為了看熱鬧。
中國人愛看熱鬧,這點現在全世界都知道。
一條長長的車龍在u市排了起來,精明的記者早已用數位相機拍下了這一奇異的景色,筆機本電腦已經開始工作了。
相信明天u市的主要報刊上會有大篇幅的記載:《u市一條龍,飛車大家緊跟從》。u市很多少年出這樣的大事了,長龍過處,交通一片混亂。
車子蹦了幾下,黑龍會的小弟們終於追了上來,二輛車從側面猛得撞過來,阿輝手忙腳亂的在左扭右扯。
「好刺激啊!」陳欣尖叫著。
少女不知愁滋味,愛上飆車,愛上飆車。
不知怎的,陳鍵腦子裡冒出這麼句話。
比以前更強大十倍的知覺以陳鍵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展開。
也許,以後不應再稱為知覺了,應叫---
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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